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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话/好乖/我们/g责任务/女上位/留下痕迹(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但又想就在这里,看着她。

“……师尊。”

她敛了笑意,看着他。

只是觉得他说“似懂非懂”时略带迷茫的表情很可爱。

又因为他没有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愿意如实的告诉她,而感到欣慰。

“以后我们见更多的人,历更多的事,慢慢就会懂了。”

少年的心又是一乱。

她说。

我们。

她说,我们会一起经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又道:“本尊今日用断魂鞭打你,一是为要打给他们看,断魂鞭之凌厉,非常人能承受,远比你受旁人的鞭刑要重得多。但你已养了断魂鞭七年,它之苦,你受得住。但这一点,外人不知道。”

所以他们只能看见她想让他们看见的。

以此来平他们胸中对谢辞尘的怒。

可少年的重点,完全在最后一句话里。

外人。

……那他是……师尊的内人?

呃。

不知道为什么怪怪的,但是少年的漆黑的眸子闪烁了一下,身体也略动了动。

“二是因为,你才有了剑魂,便如此张扬,该打。你伤同门,仅是因为门规限制,没有愧疚心,该打。”

门规定这一条,本意是为了宗门弟子互相帮扶,和谐友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少年的脸红红的。

白栀叹息。

在谢辞尘的视角里,她曾经那样残忍的对他,如今又跟他讲这些大道理,肯定烦透她了。

脸都给孩子气红了。

撞上她的视线,他眼神立刻避开,脸更红了。

白栀心道,果然,都不想看见她了。

但看着他身上的伤痕,实在狠不下心来离开,便将床边的帘子放下来,阻隔在他们之间。

她清晰的感受到,在帘子放下来的瞬间,一股不悦的冷意从里面蔓延出来。

就这么不想和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么。

她透过半掩着的帘子看好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数字在动,不知跳到了哪里。

于是白栀转移他的注意力道:“你还没告诉本尊,你方才在气什么。”

她的手还搭放在床边,透过帘子只能看见三根手指的上半指节。

被遮蔽之后的床内空间里,愈发黑暗。

唯有她的手,在发着淡淡的莹润的光泽。

“弟子没有生气。”

“真的?”

“嗯。”

他只是在不满。

不满自己的弱小,仿佛拼尽全力都无法赶得上她的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在水牢里停滞不前,甚至倒退的这两天,她修为增补很大,不仅添补了在秘境中的消耗,还有进益。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点着急。

在今日听见言澈对她说那些话的时候,着急。

在看见她被旁人修剪过的指甲后,更着急。

谢辞尘不知道自己急的来源在哪里,便只当是急于向她复仇,怕此生都不能亲手杀了她。

白栀才不信他没生气的鬼话,他说是因为手,肯定是恨上断他手筋的言澈了。他对同门的手段这么残忍,只怕言澈已经在这死孩子的复仇名单里了。

说不定,连带着她都一起恨起来。

毕竟要不是她劝他去拿紫色的剑魂,也不会被困在秘境里,更不会发生之后的这些事。

他刚气的脸都红了,只怕早在心里想好要怎么杀她千百遍。

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难啊。

“从秘境内传送出来,会被直接送到进入秘境时的地点。你从秘境入口进去,便被送到了秘境入口。”

“师尊去了哪里?”

“四师兄的闭关圣地。”

“师尊从九曜峰圣地内进到了藏剑峰的秘境中?”

“嗯。本尊……借了四师兄的法宝,才有了入秘境的机缘。”

谢辞尘低声:“法宝……”

白栀有些心虚:“嗯,法宝。”

四师兄的处男元阳,怎么不算个法宝。

“师尊还回去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有。”

也还不回去了。

听他这好奇的语气,不会还想看吧?

白栀连忙道:“这法宝只能用一次,已经没有了。”

他诧异的抬眸,只能看见她映在帘子上的影子,是她完美的侧颜。

是特地去为他求的法宝么。

只能用一次,能穿入已关闭的秘境这样强大的法器,为他……

眼神震颤,瞳孔微缩。

白栀。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身上,真的有能让她再贪图的、好到可以牺牲这么多的东西么?

少年又在这一瞬垂下目光。

因为他没有。

他什么都没有了。

还能为她所用的,恐怕只有身上这点纯阳之气。为了纯阳之气,她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

那颗在心脏深处,早就发了芽的种子,根扎得越来越深,根上延伸出来的每一个细小到察觉不到的分支都在这温润潮湿、适合生长的环境中变得无法忽视。

这样小小的嫩芽,看起来轻而易举就能被拔掉。

但只是看起来。

那些不断向下延伸,直到遍布少年整颗心脏的根,铲除不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病了。

从他第一次和她、和她……做过那件事之后,他似乎就病了。

“累了吧。”她说,“睡一会吧,待明日,再同本尊一起入禁闭室思过。”

少年没有应声,但里面很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在水牢内,恐怕一刻都没能休息过。

她的手指轻轻地动了动,食指的指尖在空气中绕着圈。

小小的像萤火虫般的白色星芒从她的指尖流泻出来,绕在少年的身体上。

想让他睡得安稳舒适一些。

她静静在外面坐着,思考怎样才能帮助谢辞尘快速恢复,去参加秘宝大典。

时间太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又发愁她要一同被关禁闭,当如何与四师兄双修,助他恢复修为。

思绪收回之时,已不知过去了多久。

她想抽回手,却意外发现自己的手被少年的手轻轻搭放着。

因为她回抽的动作,少年的手似乎僵了一下。

是因为她这一动,牵扯到了他手腕上的伤口吗?

她不敢再动,像四师兄照顾她时那样,用灵力,一点一点地往他的身体里面送,安抚的,温和的气息。

柔柔的递过去。

片刻之后,她轻轻掀开床上的帘子。

对上了一双漆黑如黑曜石般的双眸。

四目相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惊讶的张了张嘴,“你没睡着?”

“嗯。”

“是因为疼吗?”

不然连日的疲惫下,心法刚成的凡人之躯,怎样都该昏睡过去了吧?

谢辞尘看着她。

白栀看向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

就算他没睡着,也一定是不小心落在她的手背上的。

又因为手筋断了,所以挪不开。

以他讨厌她的程度,总不会是因为碰到她了又没办法远离,所以气到睡不着吧?

少年见她的视线落在他们贴在一起的手上,耳廓一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抬眸正巧看见这一幕。

白栀确信,果真是她想的那样!

这死孩子。

气性也太大了吧!

白栀动作很轻的把他的手拿起来,指腹贴在他手背上时的触感钻得心痒。

但很快那只手便移开了。

她把被子帮他往上盖了些。

她在这里,他恐怕睡不着。

便拿出来了一串小铃铛,放在他的手边,“若有事,用铃铛唤本尊。”

少年还是不答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手里和心里都觉得空空的。

他的脸往枕头上再贴了一点,枕在上面,凝气将自己还被方洲他们束起来的发带挑开,如墨般的黑发便全部铺散下来。

昏暗的海明珠光线里,黑发柔顺的少部分贴在他的颈窝处,更多的在他的后背上。

枕着看她。

攻击性减轻。

睫毛垂下的影子落在那张近乎完美的脸上,因为他轻而缓慢的眨动,影也颤着。

看起来,乖得不像话。

他敏感的察觉到她要走。

慢慢地说:“师尊的裙摆,落在地上了。”

白栀的心都被他突然的这些反应震到猛地颤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随后那如墨般的黑眸从她在地面上的裙摆上,缓缓向上,看着她坐在榻上,又道:“缥缈峰夜寒,榻上冷,师尊。”

“嗯?”

白栀没明白他话底的意思,以为他在下逐客令,便从塌边站起来,“你歇息吧,本尊先回去了。”

袖角被一丝金色的气息缠住了。

他拽着,视线也落在了她的脸上。

……不要用这种小狗一样的眼神望着她啊!

白栀弯下腰,靠近他,帮他把在背上的长发拢在手心里,一点一点的挪到旁边,露出纱布。

做好之后,才问他,“怎么了?”

少年静望着她做完这一切,那一缕气息没有从她袖角上松开,反而散得更大的拉住她。

只是这动作太轻微,白栀没有察觉的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安全了,谢辞尘。”

“……嗯。”

“睡吧,好孩子。”

“……师尊。”

“在。”

“亲传弟子剑……剑身被砍坏了……”

“师尊会帮你修好的。”

“……修不好了。”他垂下眸,掩下眼中的失落。

谢辞尘一直对铸器很感兴趣,所以自学了不少,虽然距离他得到机缘宝典成为大能还早,但现在的他说修不好了,恐怕是真的修不好了。

“你还有断炼,人生总是有得有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一样。”

“你很喜欢这把剑?”

他抿紧唇,不再说话。

但那股气息,仍旧执拗的紧紧拉着她的袖角。

“待禁闭结束,本尊再找找办法修好它。”

“……好。”

少年再抬眸,望向她,那眼神和方才说剑坏了的时候一样,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又有一点试探的小心翼翼,藏在他的伪装下。

“……剑身被砍坏了,所以弟子断了他们的手筋。”

白栀瞳孔骤然一亮,难掩眼下欣喜。

他这是在跟她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解释他为什么会那么做?

她努力压抑住心底的躁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和缓:“嗯,本尊知道了。”

谢辞尘看着她,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白栀见他不再主动开口,便柔声问他:“还有想和师尊说的吗?”

作者微博:只是乱翻书

“有。”

“什么?”

他的眼神不是很确定的,不太自然的,嘴巴张了张,话到了喉间,突然转了个弯,轻道:“没有了。”

“那睡吧。”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应着。

但仍枕着,静静地望着她。

“是本尊在这里,你不自在,所以睡不着吗?”她动了动被拽着的手腕,“该松手了。”

少年的眼神颤了一下,纠结犹豫几秒后,乖乖枕着的脸侧了一点,小半都埋进枕头里。

但那双漆黑的视线始终没从她的脸上挪开。

有些闷声:“不是。”

“那为什么一直看着本尊?”

为什么?

只是觉得,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她了。

水牢里不见天日,感受到的时间流逝缓慢,一切都被拉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不知道少年在里面都想了些什么,在他知道她真的去秘境之后,那种失而复得般的感觉,为他带来了多大的震撼和欣喜。

黑发盖住了他红红的耳廓。

他视线闪了闪,才道:“伤口……有些痛。”

她的手指触在他的背上,“鞭痕痛吗?”

好痒。

这种痒,直钻下腹。

他极轻的倒吸了一口气,“……是手。”

于是那柔软的指便落在了他的手腕上,治愈舒缓的灵力,安抚的流泻进去。

在他领海内的元阴印记,也柔柔的散着星芒。

他的心像烧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栀坐在床边,他便往里挪了一点。

本以为他是想方便她坐。

不曾想少年问她:“师尊想要在里面还是……外面……”

白栀:“?”

他再往里面靠,白栀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谢辞尘,这张床太小了。”

少年的打量了床一眼,“嗯”了一声,自己用法力帮自己缓缓起身。

他半跪在床上,看着她。

白栀不明所以的:“怎么了?”

“待从禁闭室出来,弟子会再打一张新的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

“师尊教训得是,这张床太小了。是弟子考虑不周。”

“没在教训你。”白栀顺着点点头:“不过你长高了,是该换张大些的床了。”

原想着往后都让谢辞尘睡在天玄石床上,但因四师兄的事情,还是和谢辞尘分开住更方便。

“但眼下还需再将就一晚,先躺好吧。”

谢辞尘眼神犹豫了一下,往床的里面挪,重新趴回去。

原本被她理开的黑发又一次披在了他的后背上。

他不适的动了一下。

漆黑湿漉的双眸定在她身上。

因为太靠里,几乎要贴着墙,白栀只能半撑在床上,去帮他拢后背上的长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靠得好近,少年的轻轻地呼吸声都听得很清楚。

理好后,她准备起身,瞥见他眼底闪动的光,有些不确定地:“你想和本尊一起睡?”

乖乖枕着的漂亮脸蛋上,眸光更亮了一点,但没有说话。

白栀摇头:“你有伤,会不慎碰到你的伤口。”

“不会。”

少年斩钉截铁的。

不搞事的时候,这小狼崽真的乖得让人心软。

就说不要用这种眼神望着她啊!

像受了欺负渴望被抱起来安抚的幼兽。

白栀脱了鞋袜,坐在他的身边,“还有被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栀将床铺好,抱来另一床被子,半靠着坐在他的身边。

只叹再如何,谢辞尘到底也只是个小少年,尽管他一定不愿意承认,但这些天高频率的和她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对她定然有了熟悉感和信赖感。

那就陪陪他。

反正睡在哪里,都一样是睡。

她像之前一样,手轻轻在他的肩头上拍着,海明珠已经熄灭了,只能从破旧的窗户缝里透过的月光视物。

在这样浓稠寂静的黑暗中,一切都会被轻易模糊掉。

唯独他的那双黑眸,异常星亮。

像才被水洗过。

“该睡了。”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闭上眼睛。”

“……”

他不答应了。

“还想再说说话吗?”

“弟子不知道。”

“或者想做什么别的事情吗?”

“弟子不知道。”

她极轻的笑了一声,另一只手抚摸在自己身上盖着的这一床被子的针脚上,“是你亲手缝的吗?”

“是。”

针脚不算细密整齐,走线也很歪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于是她又问:“是什么时候缝的?”

“十三岁。”

“你现在身上盖着的这一床,是什么时候缝的?”

少年摇了摇头,又意识到师尊可能看不见,张嘴,又闭上嘴,不语。

不是他缝的。

是他十四岁时下山,帮人干活,换回来的。

当时拿回来的除了这床被子,还有一些谷物粗粮。

摸着这些针脚,好像就能穿过时间,看见那个更小一些的谢辞尘,拿着针线时的样子。

哪里来的针线?

又哪里来的布料棉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原主的记忆中,都没有。

被子里的棉花好些都结团了,并不暖和,可这是这个小少年在这座山上,这间屋子里仅有的两床。

白栀又问:“床也是自己做的吗?”

“是。”

“什么时候的做得?”

“十三岁。”

“也是十三岁啊。”

“是。”

那在十三岁之前的那三年里,他睡在哪里,如何度过缥缈峰上的寒夜和冬天?

但白栀没有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只感慨的笑道:“十三岁时的谢辞尘,已经是这样厉害的大孩子了啊。”

“……师尊。”

“嗯?”

“……师尊近日,总会夸奖弟子。”

“是啊。”

可他明明和过去一样,没有做出让她骄傲的事情。

“谢辞尘。”

“弟子在。”

“迟到的肯定,对你来说,会有用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做得很好哦,谢辞尘。”

有用吗?

他不知道。

可心里会有暖流闪过,觉得她说这些话可笑,又觉得……委屈。

但更多的是不理解。

像他此刻,仍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拍着他一样。

少年不答。

白栀便顺着再问:“床一次就做成功了吗?”

“没有。”

“那是怎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做了两次。”

“第二次就成功了?”

“嗯。”

“你不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很无趣,不敢耽误师尊的时间。”

问一点,答一点。

相较曾经的只用模棱两可的话来把话说死,也算好很多了。

白栀也累了。

身上的衣服都完好的穿着,顺着躺下去。

少年的视线也随着一起向下,始终锁定在她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漫长的一天。

但。

要结束了。

缥缈峰下,一直在转动的阵法又停了一瞬,很快就恢复如常。

外面的桃花被寒意震得掉了些许。

冷风顺着这间破旧的小屋的门缝和窗户缝往里钻,被子不够暖,白栀睡得不太安稳。

她将被子往上拉,模模糊糊间似乎听到了少年的一声闷哼,和痛到倒吸气的声音。

随后她的周围逐渐暖了起来。

她紧紧攥着的手被一股极淡极轻的气息挨了一下,触到就立刻移开了。

温度在升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少年的脸、耳垂、甚至脖颈,也烧得通红。

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静静从她的手上滑过。

很小声的唤了她一声:“师尊……”

“唔。”她下意识的哼了一声回应。

藏剑峰中。

秘境入口处。

紫色的秘境入口里面发出异响,像有什么东西,不断在里面冲撞着想出来。

那力量之大,气势之强,连在门口都能感受到。

“这是怎么了,秘境从未有过此种异动!”

“是不是白栀仙尊和谢师叔在秘境关闭后再出来,坏了秘境的规矩,所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可妄言!去禀报师尊和众师叔!”

“是!”

……

翌日清晨,白栀睡醒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了谢辞尘的视线。

他看起来已神思清明,大概睡醒有一会儿了。

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相较昨日,好很多了。

“早。”

一夜未开口,声音有些含糊。

谢辞尘道:“师尊,早。”

“藏剑峰和青鸾峰的人来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弟子未听到声响。”

时间还够她回去换一身衣服。

她坐起来,用灵息探过谢辞尘的身体后,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泛着冷月蓝的白衣,将自己禁闭时要抄写的门规和笔墨纸砚都带着装进空间袋内,瞧着扶渊给她做的那套小了的秋衣秋裤。

穿,也行。

就是有点儿勒。

禁闭室内寒气重,不穿总觉得没做到四师兄的嘱托。

但……

她皱皱眉,将秋衣秋裤都叠好放进柜子里,还心虚的再放了几件衣服上去压住它。

用法力烧了些热水,带到谢辞尘那边去。

走进去时,少年的视线还落在自己的手上,思绪似乎飘得很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见声音,向她看过来。

白栀扶他坐起来,帮他披上了自己的宽松斗篷。

因为少年和她的肩宽差距,那斗篷显得还有些小了。

她端着碗,将水递到他唇边。

“早起要喝一杯温水。”

“是。”

“怎么不问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你还是凡人之躯,要好好养护肠胃。”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怎么不问本尊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他饮了几口,咽下去,看着她。

“师尊为何要引导弟子有这些探究心?”

白栀反问他:“你不喜欢本尊这样引导你吗?”

“没有不喜欢。”

“那喜欢吗?”

“……”

又不说话了。

看来也不喜欢。

“你什么时候发现本尊在引导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其实早就有察觉了,但不确定。

谢辞尘道:“昨晚。”

这孩子太聪明,也太敏感了。

白栀看向他。

他发现她在引导,但没有抵抗。

如果谢辞尘不想,就会像从前那样敷衍她。

问好不好吃,不论吃了没有,又是否喜欢,都应好吃。

把自己隐匿在深处暗处,触不到一点真实的他。

她在,一点一点的,打开谢辞尘。

但为避免谢辞尘会抵触,误会她想剖析他的内心羞辱玩弄他,白栀说:“本尊喜欢听你讲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少年犹疑的视线动了动,移开目光,不再看她,只看着她手中的水碗。

里面的水才消下去了一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在碗里摇晃。

他从里面能看得到很淡很淡的自己的影子。

这张脸,这副嗓音,这纯阳之气。

深邃的眸底晦暗一片。

白栀再给他喂了几口水,喂他吃了两块点心,门外便传来了藏剑峰弟子的声音,白栀将碗和剩下的点心放在桌上出去。

房门合上,少年一直垂着的目光才抬起。

他凝气,护住手腕上的伤处。

昨夜,方洲等人已助他将手筋接住,但一动,就是锥心刺骨的痛。

水牢里的水很特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用气打开自己的空间袋,里面被法力包裹住的一团水便浮现在了少年眼前。

即便是这么小一点,颜色也很深。

他努力燃起火焰,去烤这点水。

火焰越燃越大,就连他的脸上身上都感受到了灼热,但水温始终不变。

不论炙烤多久,水一点不少。

像烤不干,烧不熟。

这一小点闻不出任何味道,但谢辞尘在水牢内,被淹没时,可以清晰的闻到淡淡的火焰燃烧时的味道。

他在书中看到过。

这是,熄海水。

天地之间,民间有东南西北四大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其中北海一半在天界一半在人间,交汇处的海水携了天界的灵气,对凡人来说,是上品灵水,所以在北海周边的国邦发展得都很好。

西海一半在魔界一半在人间,浇灌的植物虽然不至于枯死,但附有魔气,会令心志不坚之人愈生恶念。越是靠近魔界,越是严重。

是以,远离魔界的被叫做西海,另一半则被称为熄海。

天玄门处在九州中央,四大海左右不靠。

但说到底,也只是个中等规模的修仙门派,和那些存在了数千年有悠久历史的门派比不了。

玄门老祖一人开创至今,此门派只有一千七百余年。

他虽是不世天才,但在三百余岁之后便只在天玄门中不出。不争名不逐利,天玄门少有人知。

后来,玄门老祖救下大弟子无妄子,再收天才扶渊,在一场大会中崭露头角,又很快在大会后销声匿迹。

他们出现的很匆忙,那场九州瞩目的大会,对他们而言,只是顺便参加,练练弟子的手。

五弟子拓海在九州皇室中的人脉虽广,也只是让天玄门在每年弟子大会上多些人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直到天生灵胎的白栀出现,天玄门才因实力被九州认可。恰在此时,拓海也已站稳脚跟,在皇室中有了一席之地,天玄门才有如今的规模。

这样一个修仙的门派,如何能引来这么多魔界的熄海水?

在水牢里,用熄海水浸泡,会让恶人愈恶,杀意更重。

天玄门。

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少年晦暗的黑眸中,光亮明灭闪动。

那一小团被法力禁锢住的熄海水落在他的手心里,结成一个小团。

他把它收回去,静听着外面的白栀与藏剑峰弟子讲话。

多是旁人在讲,她在听。

语气清冷,带着一股掌控一切的从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藏剑峰弟子一条一条报完数字后,她顿了几秒,才应了声“好”。

谢辞尘略微蹙眉。

账不对。

算错了。

师尊是也发现了,所以停顿那几秒,但又因她的性子,懒得去算这些琐碎的东西,所以都应下来么。

待藏剑峰众人取完,青鸾峰弟子再报。

她“嗯”了一声,好像又沉默几秒,才将灵石递给他们。

想不到她心算也如此厉害。

青鸾峰弟子又道,言澈仙尊带了东西给她,谢辞尘看不见是什么,只能仔细的听着。

铃铛似的碰撞的声响,然后声音消失了,她打发了几句,便让那些弟子都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所有人走后,那碰撞的声响再一次落进了他的耳中。

她似乎又再拿起来,在手里把玩,翻看。

接着,传来灵石在匣子里碰撞发出的响声。

她小声的在数。

数到一半的时候,声音突然停了,她小声喃喃几声,又开始从一重新数,这一次,还没到上次数到的数字,便听见一顿灵石被烦躁的拨动的声音,紧接着,匣子“啪”的一声被扣住了。

她的声音彻底消失在了庭院里。

安静下来了。

谢辞尘打坐,闭上眼睛继续调息。

他喜欢安静,享受独处。

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为什么他……

他深吸一口气,强稳心神,入心流,周天灵气运转。

待白栀收拾好一切,再到谢辞尘的小屋内时,少年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了。

两床被子都被叠好了,整整齐齐的并排放在他的小床上。

他坐得端正笔直,一点都看不出他现在身上还带着那样重的伤。身上穿着领来的亲传弟子新衣。

不知是不是因为手不方便,所以平时梳得看起来一丝不苟的长发有些松散,少有的显现出一丝笨拙的感觉。

让他看起来少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厉,多了些亲和气。

一缕携着幽香的气息帮他把发带露出来的地方藏进去,视线也柔和了起来。

他这样看起来……

真的……好乖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还有要带的东西么?”白栀问。

“没有。”

“换洗的衣服带好了吗?”

“好了。”

“缥缈峰中只有你我,无人送水送饭,都备好了吗?”

“好了。”

“功课不可懈怠,书都带好了吗?”

“好了。”

“强髓健骨的那些瓶瓶罐罐,都带了吗?”

“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栀点头:“走吧。”

“是。”

她准备过去搀扶他,但少年自己起身,站稳,看着她。

断炼悬浮在他的身侧,在断炼之上,托着那把剑鞘和剑柄上都见明显剑痕的亲传弟子剑。

白栀偏头,“两把剑都要带去吗?”

“是。”

“亲传弟子剑还能用吗?”

“……”

少年不说话了。

看来暂时是不能用了,那带着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合该丢了的。

白栀收回目光,在前面走,谢辞尘跟在她身后大概两个身位的位置。

缥缈峰上常年无人,原主又不喜吵闹,所以禁闭室一直都是空置着的,才进去,就闻见了一股很浓的因为空气不流通和木材腐烂的难闻的味道。

阳光从打开着的门照进这个昏暗的空间里,光柱下,能看见不断涌动的飞尘。

白栀把手贴放在柱子上,在心底念了个除尘诀,见整间屋子都没有任何的反应,疑惑的皱了皱眉,再念了一个除尘诀。

还是一样。

这玩意儿不能给房子用么?

然后身后突然法力涌动,一阵极轻的震荡之后,整个屋子表面的灰尘都被清理干净了。

她疑惑的回头,看向谢辞尘。

怎么他的行,她的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洁物和洁身的咒语不同,师尊。”

她眼中疑惑更深。

他怎么知道她念的是什么诀!

那双眸子仿佛真的能洞察人心,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少年道:“简单的法诀即便不念出声,靠的近了也能感受得到法诀涌动的频率,算出用的是什么。”

修仙的都会算吗?

可方才她只能察觉到谢辞尘外泄出来了法力,根本不知道他念了什么啊。

“哦。”白栀应了一声,往里走。

浑浊的空气似乎也一起被净化了,只余存放太久的木头的味道。

谢辞尘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将带来的门规和药瓶们都一一摆放好,再从空间袋里拿出两只毛笔,两个砚台,两个茶碗,两个软垫。

拿出两床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拿出好多褥子。

然后。

拿出了天玄石床!

谢辞尘:“……”

-断魂鞭黑紫色的光芒卷住整张石床,放好之后,将原本的木床劈开,一跳一跳的开始运木头,紫光闪个不停,晃人眼花,白栀的气息在它上面“咚”的敲了一锤,断魂鞭呆愣了一小会儿,立刻凑到白栀身边来,绕着她的腿蹭。

她把断魂鞭扒拉开,让它继续去锤木头,自己则将所有的都铺好,看向谢辞尘:“你不用将带来的东西取出来吗?”

少年在她的示意下,坐下来。

法力将他的空间袋打开。

一小包灵米;

两瓶强髓的药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三本书;

用了大半的磨条和一块平整的石块作为砚台。

然后少年抬头,看向她。

白栀问:“没了?”

他应一声:“嗯。”

白栀恨不能把整个屋子都搬进来,他就带就这么点东西,够用吗?

“不带床铺,睡觉时盖什么?”

“弟子受罚,师尊准许弟子带些外物,已是师尊仁慈。多谢师尊,弟子打坐运息,不必遮盖。”

这样说来,她自请罚,带这些进来,确实有些滋润过头了。

但白栀素不拘泥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顺着坐到谢辞尘的旁边,将他的手腕拿起来,将外层的纱布打开,一边解,一边说:“倒像佛教的苦修。”

少年轻声重复了一遍:“苦修。”

“嗯,小乘佛法,苦修苦证。”

吃穿用度,皆不可太过奢靡,甚至舒适。

用苦修来锻炼耐力,认为忍受这些痛苦是成佛正道的必经之路。

传到百姓间,逐渐变成了以吃苦受罪来抵消曾经的业障。

纱布被彻底解开,那道不该在这只漂亮手臂上出现的恐怖伤口显露在白栀眼前。

她将周边清理干净,开始帮他上药。

继续说:

“在这教派的理论中,认为人的躯壳是万千罪孽的载体,是一切万恶之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谢辞尘道:“恶因何起,源自起物。”

“因念起。”

“可念因物起。”

“物的存在是中性的,没有好坏分别。就像一把刀,有人用来雕刻,有人用来切菜,有人用来杀人。”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只应了一声:“弟子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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