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欢那个女人吗?好,那就成全你们。你们最好永远别和她分开,牢牢给我锁死,这样也免得她再使用手段勾引我儿子。”
“好话不多说,后会无期!”裴望远重重地落下了一句话,便愤愤转身而去,只留闻函初在病房之中。
虽说裴望远这一番言辞充满了暴戾,面上也是疾言厉色,可闻函初却并未生出分毫的不寒而栗之感,恰恰相反,此刻,心中却漾起了一种别样的释放和踏实。
从前最令他烦恼之事,便是自己的父母于裴望远之间所定下的那所谓联姻。虽说口头上的婚约做不得什么数,可既然是他们认定的事情,便是没有白纸黑字,也难以改变。
他们认定了要让自己与裴书雪联姻,恐怕自己也难能将其摆脱得掉。他一直想要同父母抗争,可奈何在父母的眼中,没有什么比所谓的利益更为重要,他们不会在意闻函初真正的心之所向是为何物,因而他很难将其说服。
而今虽然激怒了裴望远,但他也因此解除了那一直压迫于自己身上的那一桩婚约。裴望远不是意气用事之人,既然决定解除婚约,便不会再揪着自己不放了。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什么压在自己身上的重担了,此时此刻,他终于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生意上联不联营的事情他不在乎,那些也不过是所谓生意人最虚伪的利益联合而已。自己的父亲也是生意场上的老手,并不逊色于裴望远,就算没有了裴家的协助,也不会对其生意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左右这一日之事被父母知晓后,会引起他们对自己的一顿训斥罢了,只要能够摆脱这桩联姻,怎样他都不会在乎。
他生平最厌恶之事,便是被无端牵扯入那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局中,更不愿将自己的终身幸福托付在那利益关系之上,成为了那名誉与利益至上的牺牲品。
经此一番事,虽然惹出了轩辕大波,但能够了却心腹大患之事,便也算不枉了。
可谁曾料,想当裴望远刚刚走出闻函初的病房之时,便正好撞上了刚刚从学校下班赶来的慕江吟。
慕江吟也未曾想,竟会在此时遇上裴望远,当他抬起头的那一刻,刚好瞧见了他,那透着阴鸷的目光,她的心不由得一惊。
然却也只能微微俯首,并伴随着礼节淡淡地招呼了一声,“裴老板。”
裴望远并没有露出什么惊奇的神色只是那含着音质的眼眸之中,更多了一抹锐利,锁定在了慕江吟的脸上,在她的脸上一扫而过,那目光之中,带着些让人难以琢磨的阴狠。
一扫而过后,他又狠狠地剜了慕江吟一眼,便转身决然而去。
当他从自己的身侧走开后,慕江吟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背影之中,似乎都带着阴暗,这不觉让慕江吟生出了些心惊肉跳之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