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陌扔了个枕头向他砸去,没好气地说,“我是被你吓得忘了喘气!你这登徒子,你从刚认识我就开始轻薄于我,与你这种人相处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
“登徒子?”寂尘舔了舔嘴唇,回味似的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认识你之前,从未体会过当登徒子的滋味。如今看来,这滋味着实不错。”
绮陌怒视着他,“要不是我打不过你,你现在可真真成了那牡丹花下的风流鬼!”
“那陌儿可要好好练功了。我这法力虽不算三界至强,却也算得上少有的强者,你那勤于修炼的师兄们都未尝打得过我,更何况是你呢。”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才会与你这种人一同被鸳鸯簪选中。若真如传说中那样羁绊不断,我岂不是要时时刻刻提防着你。”
“你若觉得辛苦,对我不设防也可。”
“那我岂不是找死?”
寂尘叹了口气道,“平心而论,你设防与不设防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站着死与躺着死怎能一样?”
“横竖都是一死啊,陌儿的意思是,已经认同这个结果了。只是半推半就,不肯全从。”
绮陌本就觉得他今日贱得很,再听着他的话更是忍无可忍,抬手唤出长剑便向他挥去,“今日我不出这口恶气便不姓白!”
“你若急着随夫姓,倒也不是不可。”
寂尘轻轻侧身便躲过了她的攻击,也拿出佩剑与她厮打起来。说是厮打,一招一式间却全不使力,两支剑时而交缠,时而碰撞,倒是像极了热恋的男女,情谊绵绵,难分难舍。
绮陌不经意间瞥见自己的衣裙,发现上面鲜血点点,才想起他方才割掌盟誓,一直未来得及处理伤口。
目光随他的长剑向上看去,手上果然已经鲜血淋漓。
“不打了不打了!”绮陌收了剑,不悦地说道。
“怎么不打了,不是要出口恶气吗?”
绮陌看了看他的手问道,“你为什么不用愈合术为自己治疗?”
寂尘抬手看了看那道伤口,“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不想让它像从未发生过一般。若能留下个疤痕就更好了……”日后看着它,就能想起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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