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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有雨,滴滴答答敲打在窗户上,楚凊把窗户关紧了回到桌前,陆如琢今天应该不会回来了,他打算去浴室洗个澡就睡。听到楼下有人按门铃,应该是管家开了门,楚凊听见管家叫少爷的时候什么也没想,噔噔噔地直接跑下楼去,看见顾岚庭扶着陆如琢往里走,楚凊跑过去想要帮忙搭把手。
“怎么醉成这样……”楚凊有些担心。
“应该没什么大事,只是喝多了,你扶着他去睡一觉就好了。”顾岚庭安慰楚凊,这小朋友是真的关心陆如琢,眼里都只有他。
“悦悦。”陆如琢突然抬头冲着楚凊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顾岚庭一顿,看见陆如琢那小朋友动作突然僵了一瞬,继而扯着笑扶着陆如琢往里走。顾岚庭知道陆如琢对程家那Omega一直有想法,上次带楚凊出来的时候见了还有些惊讶,那张脸确实和程悦有几分相似,性格温顺得很,怪不得陆如琢愿意宠着。不过这小朋友知道程悦吗,他好像是叫楚凊,反正名字里没有悦。
“那就麻烦你照顾了。”顾岚庭看着楚凊跑来跑去拿毯子和倒热水泡茶,“不用泡茶了,你好好照顾他就行,我先走了。”
“好的,谢谢顾先生。”楚凊礼貌地送顾岚庭到门口,然后跑回沙发,看见陆如琢靠在沙发上闭着眼,哄着陆如琢去楼上睡觉,秋天夜里凉意重,楚凊怕陆如琢受寒。
“陆先生,回床上去睡好不好?”刚才陆如琢叫的是谁,他其实隐隐约约知道,心里有些乱,却还是担心着陆如琢,楚凊让管家帮忙一起扶着陆如琢去楼上的房间,管家走之后楚凊想给陆如琢解领带,被陆如琢一把抓住手,拖到床上按着后颈接吻,楚凊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使劲挣开了陆如琢,陆如琢好像没想到自己会反抗似的,就让楚凊跳下了床。
楚凊往门口的方向跑,没想到管家还贴心地关上了门,手指刚刚碰到门把,就被一股力给拖了回来,又被掼到了门上,发出一声闷哼。
悦悦是谁?他其实已经猜到,他二哥的名字里就带了悦字,再加上自己这张脸,虽然不能说百分百相似,却还是有些神似,他从别人那里知道,自己长得有些像程悦,可惜是个Beta,这种话也听的不少。其实已经显而易见了,他觉得有些悲哀,他还天真地以为陆如琢稍微有些喜欢自己呢,当年陆如琢把流着血的自己从玫瑰花丛里抱出来的时候,就像个救世主一样,那样好,那样温柔,不像现在。
“悦悦,你不乖。”一双眼沉沉望着楚凊。
“不要……陆先生,我不是……不要。”楚凊想要推拒,怎样都好,他不想这个时候被当成是别人。可是他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呢,又热又粗的阳具直直顶进来,连哭声都卡在嗓子眼,楚凊哭得哽住,他太难过了,也不知道在难过什么,自己就像个制作粗糙的伪劣产品一样。他都不想去思考,陆如琢这些天透过这具身体都在看谁。
又被翻过去从后面顶进去,进得太深了,顶到了稚嫩宫口,楚凊缩着屁股想躲,被掐着腰拖回来往死里顶弄,他一直在哭,身上的Alpha咬着后颈那块皮肉,下了狠劲咬,楚凊只感觉流失。身下也痛,脖子也痛,头也好痛,就连心脏跳动的时候仿佛都在牵扯着血管一起感受在身体里暴虐的疼痛。
暴雨敲打窗户,山雨欲来风满楼。秋夜里凉意沁人,冷调的香水,冰冷的体温,永远捂不热的手,永远捂不热的心。
一场奢望,一场梦魇。
陆如琢在他身体里成结,射精时候他被性器固定住不许逃脱,高潮中的身体痉挛着,精液一股一股灌进肚子里,平坦柔软的小腹甚至有些鼓起,像是怀孕时候的肚子,微微凸起来,又酸又涨。
等到两个穴洞都被灌满,后颈被咬得一片凄惨,Alpha好像才满意一点,放过了自己,楚凊看他睡着了,给陆如琢盖好被子,自己拖着酸痛的身体往浴室走,两腿战战,眼前发黑,不晓得绊在哪里,摔倒在了地上,身体没有剩余的力气让他快速反应,疼痛又一次袭来,将他击倒。楚凊趴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全身都痛,刚才陆如琢射在自己身体里的精液混着自己流出来的水液,一起淌下来,两腿间一片湿泞。
好像一条狗。
他趴在那里,想到这突然笑了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爬起来,去浴室里把陆如琢留在自己身体里东西弄出来,手指进到身体里时候明显感到刺痛,楚凊困得不行,裹着浴巾又躺回了陆如琢身边,他却还记得自己职责所在,其实楚凊一直知道的,就算陆如琢再怎样宠着自己,自己永远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陪床罢了,不管陆如琢把自己当什么,陪床就是要陪睡的,其他的,等陆如琢开口说了再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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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如琢一觉醒来看见楚凊还躺在床上,把头蒙在被子里,陆如琢想把小孩从被子里挖出来,手一碰着身体,就发现楚凊体温热得不正常,再看那张小脸红着眉毛紧皱,怕是自己昨天又干了什么好事,其实陆如琢倒不太记得细节了,只记得小孩昨天在自己身下哭得凄惨,翻过去看后颈那块皮肤,被自己咬得
', ' ')('惨不忍睹,连枕头上都有血,再看看身上其他地方,基本上没一块好肉。
确实做过头了,等楚凊醒了得好好哄一下才行。陆如琢这么想着,打电话叫了医生来,又打电话给楚凊学校给他请了病假。坐在床边看着楚凊可怜兮兮地缩在被子里,着实有些歉意。他在一般对床伴不能算温柔,但是也很少把人弄成这样,和楚凊第一次就把人弄得很是凄惨,这次更甚。
昨天陆如磋生日,还见到了程悦,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却好像变得柔和了一些。昨天自己确实喝得有点多,夜里回来之后发生的事情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像雾里探花。
等医生过来了,给楚凊打了针上了药,并告诉陆如琢,病人身体特殊,虽然是Beta,怀孕几率还是有的,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要做好避孕措施,因为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现在生育还是太小了。陆如琢点点头让医生顺便开了些避孕药,思考怎样骗着楚凊吃下去,不过小孩那么乖,应该会自己吃的。
楚凊是晚上醒的,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又梦到那年,刚到程家不久的自己站在程家的花园,自己躲在花后面偷偷地看陆如琢,他早就听说过陆如琢很多次,很好奇,可那么耀眼的人,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楚凊目送着陆如琢离开花园,他也打算离开,突然一股力把自己推进了玫瑰花丛,花茎上生长的尖刺划破皮肤刺进身体,腿上手上脸上都被刺破,鲜血汨汨流出,像玫瑰花一般的颜色。
楚凊想要站起来,就看到程梓澜拉着程梓潼站在旁边,举着手将石子往自己身上砸,程梓潼好像还在旁边劝,大概是害怕程靖行责怪他们。程梓澜拧着眉毛,对着程梓潼说他是胆小鬼,继续扔着棱角锋利的石子,重重落在楚凊身上,有几块还从眼角险险擦过去,楚凊慌乱地躲,却被玫瑰花的刺扎得鲜血淋漓。一直到程梓潼说有人来了,程梓澜才停下丢石子的手,拉着程梓潼一起跑掉了,留着楚凊一个人倒在玫瑰花丛中,他狼狈地想要爬起来,密集的尖刺刺进了楚凊的手心,他以为程靖行来了,却没想到是陆如琢,可这次,陆如琢没有像记忆里那样,把自己从花丛中抱出来。没有温暖的怀抱,只有冷冷的眼神,楚凊被那个眼神吓到了,仿佛已经穿透他的身体看到他残破的灵魂,他着急地站起来,还没有站稳却又被推了下去,梦的最后是自己跪在玫瑰尖刺中怔住的样子,还有陆如琢冰冷的眼神。
疼痛一直缠绕着楚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很想问陆如琢,就因为这具古怪的身体,就因为这张和程悦八分相似的脸,还是因为这个不能被提起的身份?
他真的好羡慕程悦,羡慕大家都喜欢的程悦,羡慕拥有健康完整身心的程悦,羡慕拥有正常人生的程悦,羡慕住在陆如琢心里的程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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