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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富贵被关了一晚上,那个叫做夏澜的男人总是唯唯诺诺地守在他的房外,只要一开门,便能看到他瞪大了眼睛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咽声,看着别提有多渗人。
小和尚不知所踪,让陈富贵感到懊恼不已。他不了解红滟的为人,却也并不相信她会手下留情。若是真发生了什么好歹,陈富贵怕是一辈子都要带着罪恶感。
房间内尽是红色,红色的纱帐,红色的珠帘,红色的桌椅,就连陈富贵身上被强制穿上的衣服也是耀眼的红色。
他在屋内晃悠了一阵,觉着累了,又坐了下来,双眼已经带上了疲惫。
夜已深,他却怎么都不想睡去。
红滟是那日的红衣女子,害得傻子被卖,害得阿福下落不明,还害得落落悲惨死去……陈富贵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什么前生今世,他做了什么,让这女子对自己身边之人如此狠辣。
“你是在等我?”视线中忽然闪入了一抹红,是一双印着对鸳鸯的红色绣花鞋,双足不似古代的姑娘一般娇小玲珑,却也不大,看着没有任何违和。
沿着下垂的红色裙摆往上看,他瞧见了一张带着笑意的脸,那人的五官虽平庸无奇,却自然流露出一种沁入骨髓的媚意,陈富贵忽然觉得后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觉得不舒服,并极为不自然地扭过头不去看她。
“红红……别……”夏澜披头散发地追了进来,抱着红滟的腿不让她靠近陈富贵,他看起来很害怕,甚至说是惊恐。
“滚,”红滟并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只是淡淡说了一个字。
夏澜动作一顿,抱着的双手瞬间松开,他一边跪着一边飞快地爬到门口,发出不明的低嚎声,抬头的时候,陈富贵和他目光对上。
夏澜双目充血,正死死瞪着陈富贵,仿佛对他有着血海深仇。
陈富贵觉得莫名其妙,直到那门被关上。
房间内气氛古怪,谁都没有开口,安静得要命。
这个女人让他觉得太有压迫感,那双狭长的眸子黑到深邃,像是毒蛇盯着猎物,透着诡异的森冷。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指甲鲜红似血,掐在陈富贵的下巴逼迫他转头。红滟哪里有半点两人初见时的和善,此刻的她的声音冷得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一般。
“那我以前是怎样的?”陈富贵抓住她的手,面上的笑容看的红滟有些微怔。
“我以前做了什么事情,让你恨我至此?”陈富贵手上用力,将红滟拉近,两人虽有着暧昧的距离,之间的气氛却并不和谐。
“恨?”红滟盯着陈富贵,发出一声冷笑,她幽幽地开口,“怎么,是白祁那个贱人说的?”
陈富贵听到她提起阿福,心里一阵不愉快,他眯了眯眼,不怒反笑,“你这样找我麻烦,杀害我身边之人,不是恨我是什么?”
红滟沉默了,双目直直盯着他,像是要从中看出些什么。
“你的身边之人怎么会是他们,怎么可能是他们?”大概是被陈富贵眼中的坦然惹恼了,红滟的声音大了一些,她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厌恶,继续说道,“你谁都不爱,谁都不留,你怎么可能是你?”
听着她说着一些不找边际的话,陈富贵皱眉,他十分不喜欢自己一无所知的状态,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层人皮包裹着,被这些知晓一切的人狠狠抓着,撕扯着,人皮脱落,出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自己。
“白祁这个贱人也是可悲,居然用这种方式续着你的命,却不知道你这里……永远都是冷的,”红滟露出有些凄冷的笑,细长的手指忽然狠狠扣在陈富贵的左胸,五指深陷,剧烈的疼痛传来,陈富贵身体一弯,口中发出一声闷哼。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出乎了陈富贵的意料,就在他痛得几乎蜷缩身体的时候,红滟忽然松手,用力将他压在了床上,柔软的身体整个贴住了陈富贵,嘴唇被她十分用力的咬住,才刚碰到便流血不止,恍惚间嗅到的是红滟身上浓烈的香味,传入鼻间让人莫名头晕,手上力道全无。
陈富贵觉得恶心,他试图去掀开红滟的身体,却发现这个女人力气十分大,两条手臂虽然细长,却并不能挣开。红滟双目紧盯着他,左手在身上随意一撕,竟瞬间撕掉了大片布料,雪白的左肩裸露,锁骨清晰可见,往下是隐隐的乳沟,两处浑圆鼓起的肌肤在红衣的衬托下愈发白皙。
陈富贵根本没有意料到红滟会做出这般行为,下意识扭头拒绝,却再次被红滟强行掰了回来。“看着我,”红滟气息急促,她的双手撑在陈富贵的脑袋两侧,狭长的眸直直地望着陈富贵,她裙下的腿向前弯曲抵在陈富贵的腿间,慢慢向上,白皙的脸上已经泛起了潮红。
“白祁兽每日缠着你,怕也是做这事情?竟将你这地方弄得如此骚气,”红滟唇角上翘,膝盖正顶在陈富贵的性器上。
“阿福在哪里?”陈富贵觉得反胃,他忍住干呕,声音不稳地开口问道。
“阿福?”红滟好笑地重复着这两个字,“阿福,阿福……你俩真以为能抛下所有去过那种生活?真
', ' ')('是痴人说梦。”
“阿福在哪里?”陈富贵越听越恼火,脸上更是难得有了怒意。
“他死了,”红滟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声音格外平静,她的脸上甚至还是带着笑容的,待她看到陈富贵呆愣住的表情,忽然笑出了声。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红滟低下头,冰凉的唇贴在陈富贵的脸上,她缓缓开口,像是说着一件不关自己的事。
陈富贵怔怔地看着她,大脑似乎已经停止了任何思考。
“我废了他的修为,折断了他的翅膀,将他烧了十天十夜……”红滟扒开陈富贵的衣襟,一边摸着一边继续说道,“可是啊,白祁兽有一骨,长于后背,万物皆不能伤之半分。”
“我将白祁兽之骨做成了骨剑,送你可好?”红滟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传入陈富贵耳内,像是一把把利剑狠狠地刺在他的心口,痛得他承受不住。
喉间一热,陈富贵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瞬间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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