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祝文长将文峰压在下风,得以分心旁顾。用眼角余光微微一扫,见燕卓然在刘文豹等人的围攻之下,只守不攻,将黑玉白霜笔在身周绕成了一个蚕茧一般护住周身,居然仍能支撑。
祝文长见状,心中恼怒,向刘文豹叫道“文豹!难道咱们太虚门四个逍遥境高手还比不上一个明德书院的破玉境弟子吗!”
围攻燕卓然的四人听了,都觉羞愧。那使判官笔的见掌门斥责,情急拼命,用尽全身力气运判官笔向蚕茧疾刺,果然判官笔入茧一半,在茧上刺破了一个小孔。
那人见一击得手,更不迟疑,直扑而上,两手十指如十根铁杵插入蚕茧之上,用力向两旁猛撕。猛觉眼前白光消散,蚕茧碎裂,化为漫天丝线,沿着他手臂直缠而上。
那人运劲于臂,想要将丝线崩断,怎奈丝线看似细细地毫不受力,可在燕卓然正一浩然气的运转之下,竟是坚如金铁。那人只觉双臂骨骼欲碎,便似被蟒蛇缠身,正欲张口大呼,猛觉脖间一痛,咽喉已被一股丝线贯穿而过。
燕卓然以黑玉白霜笔杀死一人,护在周身的蚕茧便也破了,余下三人各运法宝,分朝他头、心、丹田三处要害招呼。燕卓然运白丝弹开铁扇,以笔杆和金刚圈硬拼一记,接着一指点出,发出一道春秋剑气,正撞在刘文豹的剑尖之上。
那使金刚圈的功力与燕卓然相当,两人一记对拼,各自内息剧震,因此燕卓然这一招春秋剑气准头虽不差毫厘,劲力却不免大打折扣,只是将刘文豹的长剑撞偏,却未能全然阻住这一剑。刘文豹剑锋一侧,已在燕卓然腰间划出一道口子。
叶澜见燕卓然受伤,关心之下,不顾自己安然,挥剑一扫,便想冲过去救助燕卓然。毛文海等人抵不住他剑上寒气,纷纷躲避。那灰袍人和雷文雄却和叶澜一样乃是破玉境的修为,虽觉惊澜剑上寒气侵骨,却也勉强抵受得住。两人见叶澜剑势如潮,只是身子一侧,躲开惊澜剑的剑锋,却并未如毛文海等人一般远避。雷文雄一金刀倒挂而上,径取叶澜大腿,口中笑骂道:“臭小子,自顾不暇,居然还想去救人!”
叶澜侧身滑步,让开金刀,见雷文雄法宝脱手,便也真元一吐,惊澜剑脱手飞出,向雷文雄当胸点到。雷文雄来不及如回金刀格档,只得咒骂一声,矮身相避。惊澜剑贴着他头顶飞过,将他一团乱发冻成了一个黑球。雷文雄只觉头顶冰寒一片,直似将脑子也冻住了,怕惊澜剑倒折而回击刺自己背心,忙将金刀召回,护在身后。猛听得身后一声惨呼,回身看时,那使青藤的已被惊澜剑对穿而过,在他心口留下一个大洞,洞口却无鲜血流出,那人青藤垂地,直楞楞地站在那里,便如一座空心冰雕一般。
叶澜一剑逼开雷文雄,却只能空手对付那灰袍人的长剑,当下拇指扣住中指,在灰袍人剑尖下一弹,接着化指为掌,向那灰袍人面门拍到。
那灰袍人举掌招架,但觉叶澜掌力如火山喷发一般,刚猛炙热,势不可挡。不由闷哼一声,倒退三步,嘴角溢出一丝血来。
叶澜与他一掌对过,也喷出一口鲜血,忽觉手背剧痛,低头一看,右手从手背至小臂,已被长剑划了一道尺许长的口子,鲜血如泉涌出。
祝文长见转瞬之间,己方又折了两人,脸上显出一丝焦急之色。随手化开文峰的拳招,向刘文豹吼道:“吕文召他们怎地还不来?”
刘文豹见燕卓然受伤,得理不饶人,正一剑剑的向燕卓然猛刺,听得祝文长发问,分心答道:“小的接了掌门令旨,立时便向文召他们传了讯息,掐指算来,现下也应该到了……”
祝文长怒道:“他们如若晚来,误了大事,本座决不轻饶!”
刘文豹见掌门发怒,心下一慌,手上慢了半招,猛见白光耀眼,一缕丝线织成一柄长剑,疾向他喉头点头。刘文豹大骇,忙举剑格挡。只觉颈边微微一痛,已被划了一道寸许长的口子。
燕卓然和叶澜各展神威,都杀了一人。两人虽因此负伤,却都激起了心中豪气,对身上伤处理也不理,提气又战。那使判官笔的虽被燕卓然杀死,但刘文豹剑法高超,战力只比那持金刚圈的汉子稍弱,燕卓然无法,只得又取守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