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鸡斗了一阵,分出了胜负。一名腰间佩剑的男子大声欢呼,朝几名垂头丧气的男女伸出手,连声叫道:“给钱给钱!”
那几名男女不停叹气,都取出荷包,拿出几张薄纸交到了那佩剑青年手中。叶澜搭眼一看,见那些薄纸皆是千两一张的大额银票。
叶澜在柳叶岛之时,与人斗鸡取乐时只也会有些彩头,岛上不使银钱,彩头不过是一坛好酒,几颗珍珠而已,甚至连谁来照顾小娃娃叶子良也会被当作彩头,如今来了北疆,知道了银钱的好处,却从未去过赌场玩耍过,如今见这些青年男女以银票为彩头,大感刺激,当下也想玩上两手。
那佩剑青年收起银票,吩咐仆役又取过两只雄鸡,高声叫道:“要下注抓紧,老子今天手气旺,再玩完这一把,要去找小桃红乐呵乐呵,可没工夫陪你们一直耍。”
几名女子听了,脸上都是一红,笑骂几声,却仍是和余下男子一起纷纷下注。叶澜见状,上前一步,笑道:“我也押一千两,赌左边这只黑爪的胜!”
众人听了他的声音,才发现场中多了一人。几名女子咦地一声,先是身子一缩,做势欲退,待看清来者容貌,便都收住脚步,不时去偷瞧叶澜眉眼。
那佩剑青年见忽然来了个俊美公子,眉头一皱,高声道:“喂!你这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里不是做生意的地方,你若是来买货的,就赶紧出去。”
叶澜见这佩剑青年双目炯炯,挺鼻薄唇,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当下一拱手,朗声道:“我不是来买货的,敢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那人不悦道:“我叫仇思雨,是这叶香居的少东家。你一个外人忽然闯了进来,倒先问起此间主人的姓名来了,你到底是谁?”
叶澜一怔,如实答道:“这个……,说来真巧,我也算是这叶香居的少东家。”
仇思雨听了,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忽听旁边一人含含糊糊地道:“哪……,哪里来的臭小子,居……,居然敢来叶香居撒野!”说着右臂一抬,一巴掌朝叶澜脸上打来。
叶澜见这人脚步虚浮,左手持杯,满脸酒气,知道他已喝得半醉,也不和他计较,脚下一滑,让了开去。
谁知这人实在喝得多了,一掌未打中,身子失了平衡,居然扑地而倒,重重摔了一跤。那叫仇思雨的青年一惊,弯要扶起,问道:“杜元枫,你没事儿吧?”
那叫杜元枫的醉酒青年这一跤摔得甚重,连嘴角也磕破了,被仇思雨扶着站起身来,一摸嘴唇,见满手是血,不由大怒,指着叶澜道:“你……,你敢伤我!大……,大伙齐上,把这小子给我弄死了!”
仇思雨见了杜元枫嘴角血迹,只道叶澜暗中出手,已然将他打伤,当下“唰”地一声抽出长剑,一剑朝叶澜面门点到。
叶澜见这一剑来势凌厉,剑尖直指自己左眼,不由一凛,心头闪过一丝怒气:“这叶香居一向由五叔打理,他说这些管理叶香居的人极是可靠,只是他们的子女多为纨绔子弟,喜欢胡作非为,少不得要我施展神通吓唬一番,他们才肯乖乖听话。这姓仇的自称是叶香居的少东家,看来便是五叔所说的纨绔子弟了。我与他只是初识,不过是无意摔了他同伴一跤,怎地他便对我施如此辣手,上来便要刺瞎我一只眼睛?这……,这便不是什么胡作非为的纨绔,而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大恶人了!”
他心中愤怒,便要出手惩戒,却见这一剑击到中途,剑势忽而变缓,显是这姓仇的故意收手留力。叶澜瞧得真切,心中一动,运一道真元护住双目,双脚定住,不闪不避,任由这一剑点向自己。
这一剑果然如叶澜所料,直至他左目半寸处而止。这一剑实是险到极处,场中诸女见叶澜仪表非凡,都不愿他被仇思雨一剑刺瞎,眼见这一剑去若惊电,都吓得花容失色,惊呼出声。待看清仇思雨将剑收住,都是长嘘一口气,纷纷上前为叶澜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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