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笑道:“看来我不露上一手,你是不肯相信了?”说着伸手一招,仇思年的长剑受了他法力牵引,跳出剑鞘,又回到了他的掌中。
仇思年面色微微发白,却不敢躲避,只听叶澜喝道:“瞧清楚了,这可还是凡人武功么?”
众人见他平举长剑,一动不动,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忽觉一股热气自剑身发出,四面八方散开,烘得人头发枯焦。众人大惊,忍不住都退后几步,才不被热力所侵。只见叶澜手中长剑越来越红,剑身生出波纹,渐有融化之象,只过得片刻工夫,一把长剑已尽数融为铁水,铁水飘在空中,却不坠落,仍是凝成一柄长剑模样。红色铁汁翻滚不休,有如沸水,又过一阵,铁水中有白气不停溢出,那一团铁水越缩越小,慢慢聚成一把匕首形状。叶澜左掌抚出,掌中寒气发动,扑在铁液之上。但听得嗤嗤声响,铁汁凝结,变作一把精巧的无柄匕首,匕首精光耀眼,寒气四射,一看便知锋锐非常,比原来的长剑厉害得多了。
叶澜将匕首向仇思雨一抛,笑道:“想不到这剑中还熔了几两铁精,我却无法用真火将之毁去,如今这长剑中的杂质已被我尽数化去,你去给这匕首按个手柄,应该也还合用。”
众人见叶澜如此神通,尽都惊得呆了。仇思雨伸两指夹住匕首,却觉匕首上寒气逼人,似乎将手指也冻住了,一惊之下,拿捏不住,匕首笔直坠落,刃尖碰到地上青石板上,发出嚓地一声轻响,直刺而入,有如切入豆腐,直入数寸方止。
仇思年大喜,弯腰捏住匕首柄,轻轻拔了出来,在手中反复端详,脸上尽是喜色,接着忽然收起笑容,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高喊道:“爹,杜伯伯,陆叔叔,少主来了,少主来了!”
陆韬见仇思雨一路奔去,摇头笑道:“思雨就是急性子,一刻也等不得,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少主,你莫要见怪。”说着伸手一引,躬身道:“在下引路,少主请随我来。”
叶澜点头答应,随在他的身后,其余男女见少主亲临,也都随在身后。一行人沿小径走出百余丈,迎面见仇思雨领着三名中年男子快步而来,远远见了叶澜,急急奔上,一起躬身说道:“参见少主!”
叶澜见三人如此客气,倒觉不好意思,急忙躬身还礼,说道:“三位叔叔如此客气,可是折煞叶澜了。”
三人自报了姓名,正是仇海正,杜长显,陆峻三名当家。叶澜不等三人相问,便又报了叶伦的名号,从乾坤袋中取出地契交由三人查验。三人接过地契草草一观,双手还给叶澜,引他一路行到主厅落座。这三人当年都是穷苦出身,皆是由叶伦亲手救了性命,一手扶植起来,对叶伦的恩德长记于心,数十年不敢有忘,此时见叶澜来此,却不见叶伦,不免有些失望,只听杜长显问道:“主人已有数十年未曾驾临叶香居,小的们深受主人大恩,日夜想念主人,一直盼着主人回来,怎地这次主人却未亲来?”
叶澜见三人脸上隐有忧色,知道这三人知道修士修行之路艰难,处处逢劫,步步该灾,是以担心叶伦的安危。他心中感动,安慰三人道:“五叔神通精进,风采更胜往夕,三位叔叔不必担心。他本来是要亲自来此,却因小可要来北疆,加上他要闭关精修,因此便吩咐我到叶香居来。”
三人听了,都松了一口气。仇海正见一众青年男女在厅中站着,一个个都直勾勾盯着叶澜,眼中满是好奇,不由面露怒容,重重一掌拍在桌上,大喝道:“一帮小畜生,忒没规矩,见了少主,怎地还不磕头?”
这一众男女多是叶香居各地分号掌柜的儿女,听仇大当家的喝斥,都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只仇思雨、杜元枫、陆韬还有陆韬的妹妹陆嫣是三位大当家亲生,这四人平日少东家的威风摆得惯了,平生极少向人叩拜,此时虽都被叶澜的神通震慑,对他心服口服,可毕竟见他年轻,瞧着比自己还小上几岁,心中实在不想对他叩拜。四人微一犹豫,终究不敢违抗仇海正的命令,当下便要跪倒。
叶澜本没有什么少主的架子,不想让众人向他叩拜,听了仇海正的吩咐,微微一怔,便有几名男女已跪了下去。此时见仇思雨等人也要跪倒,急忙站起将四人拦住,不许他们向自己叩拜。
四人见叶澜阻拦,正合心意,假模假样地客套一番,也就没有跪倒,仇海正等人面色不愉,却是碍于叶澜的面子,也不好太过坚持,只是嘟囔了几句:“一帮小畜生,太也不懂礼数。”便挥手让众青年退下,接着吩咐管家大摆筵席,为少主接风洗尘。
叶澜见三人如此热心,也不好推拒,任由众人去忙碌。不到两个时辰,便在叶香居主厅之中摆了十余桌丰盛酒席,更将叶香居中所有管事之人连同家眷一起叫来,一同参见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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