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面色一肃,躬身道:“陛下误会了,微臣岂敢以群主的性命邀功,只是群主伤势险恶,微臣虽有医治之法,却无十成把握,只可勉力一试。”
宁战叹息一声,说道:“勉力一试,总强过坐以待毙,你放手施为便是,若是……,若是阿秀有个三长两短,朕决不会来怪罪于你。”
叶澜见这少女中了太阴焚灵魔焰,想起自己也曾身受魔焰焚身之苦,陷些被烧成飞灰,所幸玄冰离火扇有吸噬火焰之能,才让他从这魔焰之下全得性命。叶澜既听严烈说能救宁秀,本不想抢了他的风头,但听他说并无十成把握,便开口道:“仁秀群主是中了太阴焚灵魔焰吗?这伤我倒可以治上一治。”
宁俊不识叶澜,看他面嫩,略一迟疑,问扈总管道:“这位公子是?”
扈总管躬身道:“禀四爷,这位公子姓叶,乃是自海外而来,修为高深,更与龙宫中人有交情,说不定另有神妙手段,能治仁秀群主之伤。”
宁俊听叶澜与龙族有交情,心中便多出了一分指望,对叶澜道:“叶公子若能救得小女,宁俊必不忘公子救治之德,公子但有所命,无有不遵。”
叶澜抱一抱拳,刚要说声“不敢”,忽听严烈重重哼了一声,冷冷地道:“瞧不出叶公子小小年纪,却还精通医理。”
叶澜微微一愕,讪讪地道:“国师误会了,小可对医道可说是一窍不通。”
“仁秀群主所受的是何种样毒,想必叶公子也已胸有成竹了?”
叶澜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我对用毒也是全然不懂,自然不识得她中了什么毒……”
宁战和宁俊听了叶澜之言,脸上都露出失望神色,严烈双眉倒竖,指着叶澜大声道:“你既不通医理,又不明毒性,却在这里大言不惭,说能为郡主治病,直是将郡主的性命当作儿戏!圣上之前,岂能容你如此胡言乱语,还请陛下治他的欺君之罪!”
宁战皱眉道:“少年人口无遮拦,倒也不是安着什么坏心,国师还是快些为阿秀治伤要紧,不相干的言语,就不要追究了。”
严烈脸上怒气不消,朝叶澜瞪视半响,重重哼了一声,转头对宁战道:“治群主之伤,微臣手上还缺几样东西,陛下稍待,我这就回府中去取。”
修士所用物事,大都置于乾坤袋或珍宝囊中,随身携带,此时宁秀伤势凶险,一刻也拖延不得,严烈却要回府去取什么治伤的物事,宁战闻言,不由皱眉道:“国师需用什么物事,在宫中随便取用就是,若是宫中没有,便差旁人替国师取来,何劳国师亲自走一遭,岂不耽误辰光?”
严烈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陛下有所不知,微臣前几日炼了一炉丹,此刻正借助法阵之力,放在我平日里防身的那盏宝瓶里温养,因此未曾将那瓶子带在身上。也是群主福泽深厚,恰逢微臣这一炉灵丹炼成,如若不然,就算臣以师传功法加上那宝瓶之力,也只能治好群主这太阴焚灵魔焰的伤势,对她所中之毒却仍是束手无策。微臣所布法阵虽说不上如何神妙,却也不是旁人能够随随便便破开取出阵中宝物的,因此只能微臣亲自走上一趟。”
宁战低头朝宁秀看了一眼,只见她秀眉紧锁,满脸痛苦之色,眉间紫黑之气有若活物,在眉间翻滚不休,隐隐有涨大之势,显是毒气与魔焰随时都可能散发开来,祸及全身。宁战心下忧急,抬头对严烈道:“秀儿伤势紧迫,耽误不得,还请国师速去速回!”
严烈躬身道:“臣遵旨!只是微臣那炉丹此刻尚欠着一丝火候,待臣回去,运功添一把火,片刻之间便能功行圆满……”说到此处,严烈语音微微一顿,朝宁秀脸上瞧了一眼,续道:“至于仁秀群主能否撑到微臣回来,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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