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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小桥流水的江南一带,从小到大,贺之接触过的女性皆是笑不露齿,语不抬眸。
眼前的少女不过碧玉年华,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丝丝豪气。
看久了,一双杏眸竟有几分风情。
不过片刻,他便为自己方才龌龊的想法感到害臊,耳尖飞上几抹红晕,却又故作镇定道:“凤姑娘的名字真是特别。不过,凤姑娘那日怎么孤身一人在山上?”
贺之回想起前日正带着小厮驾车赶路,因早晨闹了肚子路上耽误了些时辰,瞅着天幕渐落,他们还在山中穿行,生怕路上遇到山匪,便绕道走了官道。
不曾想,刚上官道,就听小厮说自山下跌跌撞撞跑来个少女,晕倒在了路边。
他赶忙让小厮停了马车,刚凑近,只听少女迷迷糊糊说着:“救……救命……”
他这才带人上了马车,匆匆进城,在城中名下的别院住下。又怕孤男寡女传出什么闲话,便找了个哑巴丫鬟来服侍照顾。
正想着,便听凤泠解释道:“实不相瞒,我与丫鬟被几个歹人绑到了山上一处破庙,他们想要杀人灭口,若非丫鬟拼死救下了我,小女如今只怕是凶多吉少。还望贺公子这段时日能护我周全。”
说着,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伤心事一般,眸光一暗。
贺之不由怜香惜玉,连声音都放软了些,“凤姑娘放心,这是我贺家在徐州名下的一处别院,虽说比不得家宅大气,却也比驿站安全妥当。”
说罢,哑巴丫鬟端了药进来,贺之见不便打扰,便告辞退了出去。
凤泠喝着药眉头渐蹙,方才听贺之的意思,她如今身处徐州,没记错的话天下第一武林正派长乐门便在徐州城外的长乐山上。
可她被十七所伤坠崖时,分明是在数千里外的清歌山,这二者莫非有什么联系?
想罢,凤泠拉住丫鬟,问道:“可否将镜子拿来给我使一使。”
不是她偷懒,实在是那日徒步走了太久,又丢了只鞋,没有内力垫着,一只玉足早被磨烂了脚底。
待丫鬟将镜子拿来,凤泠便让她退下了。
借着铜镜,凤泠这才细细打量起自己如今的模样来。
坠崖前,身为魔教教主,凤泠曾有天下第一媚人的称号,只因一双狐狸眼生得是勾魂摄魄,只一眼便能看得人身体发酥。
可如今,取而代之的,是一双不谙世事的杏眸,配上这秀气的五官,可谓是无辜至极。
平生凤泠最看不上这种长相,比起做一只清纯无辜的小白兔,还是狡猾的狐狸更适合她。
不过,这样的长相也有个好处,那便是可以教人放下防备,毕竟谁知道这世间竟有披着兔子皮的狐狸呢?
凤泠莞尔,在心里钩织起一个邪恶淫荡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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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院修养了三五日,凤泠得知贺之乃是平州富商之子,此次出行是为进京赶考,毕竟在大雍商不如文人尽皆知。
当贺之问起自己家室时,凤泠只道前不久父母双亡,唯有一个丫鬟和自己逃了出来,不曾想如今丫鬟不知去向,自己也成了孤家寡人。
贺之怕提起她伤心事,便不再过问。
这日,凤泠伤好得差不多了,便在后院闲逛,无意中听见了贺之与小厮的谈话:
“少爷,如今只剩不到两月,若这几日再不启程,怕要误事了。”
“我心中有数。你今晚买点好酒好菜来,就当是离别宴了。”
“那小的这会儿去告诉凤姑娘?”
“罢了,我今晚亲口同她说。”
……
看来,今晚便可以实行计划了。
凤泠勾唇,转身进了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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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待小厮买了好酒好菜来,贺之便让丫鬟将凤泠带到了后院来。
虽说是别院,布景也好过平常人家,单是小小后院便有一处巍峨假山,坐落水池中央,环抱青葱绿植。
水池旁立着一张石桌,借着这风景用以品茶下棋甚是不错。
如今,桌上摆着徐州特色名菜,诸如把子肉、鸳鸯鸡等,卖相成色极好,看得人垂涎欲滴。
凤泠出门前,特地梳妆打扮了一番,虽说没用什么胭脂水粉,只稍稍描了眉,点了唇,梳了个简单的垂髫髻,挑了件粉白相间的罗裙,看似简单朴素,实则处处藏着心机。
就着斜阳,贺之看着来人不免一怔。
双眸如水,发髻小巧玲珑,罗裙伴着轻碎的步伐轻轻摆动,恍若朵朵桃花。明明与之前并无两样,却狠狠攫住他的目光。
凤泠看着一桌好菜,馋得发晕,险些装不下去。
优雅落座后,凤泠率先开口道:“贺公子,这些天承蒙你的照顾,凤泠敬你一杯。”
贺之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忙倒酒应着喝下。
一杯落肚,又听凤泠道:“这一杯,是谢贺公子那日救命之恩。”
见他老老实实喝下,凤泠心里的笑意全然溢出了嘴
', ' ')('角,她又斟满一杯,道:“小女如今既已养好了身子,便不好再叨扰公子。这顿就当是你我的离别宴如何?明日一别,你我有缘江湖再见。这一杯,就当是朋友的践行吧!”
贺之只得陪她再喝,全然不知对方早以衣袖遮挡将酒偷偷洒在了地上。幸而天色渐晚,那小厮丫鬟都离得远,看不真切。
三杯酒下肚,又是空腹而饮,贺之有些上头,双颊飞上些许绯色,可头脑却还清醒着:“凤姑娘如今无家可归,在此地常住也无妨。这几日我便要启程赶路,到时候会给凤姑娘留些傍身的钱。”
原本凤泠下午听了那话,以为是他要下逐客令了,殊不知对方根本没有这个心思,竟还愿意让她留住此处。
一向在魔教见多了勾心斗角的她,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感慨归感慨,计划还是要实施的,她还没菩萨心肠到那个地步。
接下来凤泠一边同他吃菜听他说着平州见闻,一边时不时地给他灌酒。
不过凤泠把着度,毕竟男子醉酒太甚可是会硬不起来的。
瞧见差不多了,她便让小厮将人领了回去,还特地支开丫鬟,嘱咐小厮去熬那醒酒汤,务必得亲自守着才行。
准备就绪,凤泠进屋关上了门,吹灭了屋内大半蜡烛,这才朝榻边走去。
男子一袭素衣躺在榻上,双颊绯红,双眼迷离,因是六月,天气炎热,衣着轻薄,那胯下高耸之物尤为惹眼。
凤泠扯松了罗裙,坐在榻边,拿了手帕给他擦汗。
小手带着冰凉丝滑的触感顺着额间一路下滑,先是在颈间打转,接着便探入了衣襟抚上了男人的胸膛。
贺之迷迷糊糊只看见烛光朦胧中,少女微敞的衣襟,半裸的肩头,脑子昏昏沉沉,是梦么?
胸口的动作挠得他心尖发痒,全身火热,他干脆抬手扼住了胸口行凶的皓腕。
见状,凤泠俯身,吻上了他的唇,轻轻撬开他的牙关,香舌在他口中肆意探索。
赤裸裸的挑拨彻底引燃了男人的欲火。
贺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手抚着她的脸颊,一手扯开腰带,探入衣襟,抚摸起她的酥胸。
肤如凝脂,手感柔嫩细滑,好似不是什么凡胎肉体,而是天上精心呵护数十载才冒尖的花苞。
亲吻间,二人已褪去了衣物,滚烫的身体紧紧相贴。
借着烛火,凤泠这才注意到,不同于男子清秀文弱的外表,这胯下之物同文弱可沾不上边,生得颇为粗长硕大,不过颜色形状却和本人气质有些相似,十分清秀正直。
正想着,双腿便被男子抵开,强势挤了进来,可那粗硬的阳物却像没头的老虎,一个劲乱撞,半天没找到入口。
凤泠只觉得好笑,抬手将其轻轻握住,微微抬胯,引导男子进入。
可下一刻,她便后悔了。
这具身体太过青涩,尚未开苞,年龄又小,猛然吞入这么一根巨物,下身疼得好似刀割。
“唔……疼……”凤泠疼得忍不住用手抵住男人的胸膛,身子一个劲地往后退。
闻言,贺之停了下来,眉眼间尽是愧疚,“对不住,都是我的错。”
说罢,便低头去吻她眼角的泪。
正要退出来,凤泠却搂住了他的脖颈,双腿缠在他腰上,低声道:“你轻一些。”
男子回之以动情而热烈的吻,动作也轻柔放慢了许多。
抽插中,嫩肉紧紧包裹着挺拔的阳物,甬道里的层层褶皱不断被带进翻出,不多时,二人交合处便溢出许多爱液。
倏然间,男人动作变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凤泠瞅准时机,开始运气。
泄精后,男人抽出阳物,将她紧紧搂住,轻柔地在她眼角处落下一个吻,声音沙哑道:“嫁给我吧。”
凤泠正凝神运气,根本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待运功完毕,身子酸乏无比,干脆在男人怀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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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凤泠醒时,榻上只剩了她一人。
该不会是落荒而逃了吧?
凤泠觉得自己又荒唐又好笑,以往用这采阳法,那都是让十七去武林正派中挑选貌美武功高强的弟子,下了媚药才送到自己榻上。
如今要自己主动出击就算了,怎么还遇到这么个没担当的主,扔下女人自己吃饱喝足跑了。
不过好在这采阳术有避孕之效,倒也不担心蹦出个野孩子来。
想罢,她起身将衣裳穿好,正要下床梳头,便听到叩门声:“凤姑娘,你可醒了?是我,贺之。”
哟,居然没走。
她随手理了理长发,拿了枕头靠在榻边,道:“进来吧。”
谁曾想,往日一向素衣打扮的男子竟穿了身红衣华服,手里不知拿着一叠什么东西,径直走到她跟前跪下:“昨夜是我唐突了姑娘,事情既已发生,我已传家书给爹娘,禀明了你我二人的婚事。这是与婚书,还请凤姑娘过目。”
闻言,凤泠差点一口血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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