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青莲送茶水进来时,福晋正发呆,她替换下方才招待侧福晋的茶,放下一碗新沏的热茶,瓷器轻轻碰桌的动静,都没惊动一旁的人。
青莲不得不问:“福晋,您怎么了?”
然而毓溪并非没被惊动,从青莲进门起她就知道了,只是心里不痛快,一时半刻不愿抽身。
青莲细细看孩子的气色,担心福晋身子弱,在外头吹了风,反倒是逗得毓溪一笑,无奈地说:“我好着呢,没事。”
“侧福晋对您言辞不敬吗?”
“没有的事,自从养了几天念佟,她精神气色都好多了。”
青莲犹豫着要不要再问下去:“那……”
倒是毓溪爽快地说:“家中摆宴,公主们也想来,那宗亲女眷们就必然要请,妯娌之间自然也不能免。虽说三福晋未必来,可她若来了,我心里真是不好受。”
青莲眼眸轻转,想了想后,俯身轻声道:“您心里对三福晋有所计较,再寻常不过的事,可咱们也要想想,三阿哥能有什么前途呢?太满的话,奴婢不敢说,可将来真要一较高下,三福晋只有给您磕头行礼,祈求垂怜的份儿,这话,奴婢敢说。”
毓溪的心不由地砰砰直跳,兴奋又不安地看着青莲。
青莲笑道:“奴婢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比起皇后娘娘曾经日日挂在嘴边的话,真不算什么,您若不信,将来问问四阿哥。”
毓溪定下心来,说道:“不错,她便是为三阿哥生下嫡长子又如何,这嫡长子将来,也不过是要仰人鼻息讨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