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冷声提醒道:“此话再不得对旁人提起,你们候在这里,等我的命令。”
撂下丫鬟们,胤禩独自进门来,眼前的光景果然如她们所述,病得苍白无血色的人,奄奄一息地靠在床头,不知在想什么。
方才那些话,他信是霂秋所说,可惜字字句句都犯了忌讳,她的婆母只有惠妃,而她捧母亲的好,换言之,便是说惠妃不好。
若说这几个丫鬟,能听得霂秋几句心里话,她从此也有了忠仆,总算是一件好事,就怕是无心之言,再叫有心人听去,又成了错。
“霂秋,我回来了。”胤禩定下心来,走到床榻前,耐着性子道,“今日可好些了,想吃些什么,我命下人去做。”
八福晋缓缓抬起眼睛,又无力地垂下,摇了摇头,不说话。
“我今日见了皇阿玛,皇阿玛什么也没提,他自然是公道的,不会误会我们。”胤禩说道,“皇阿玛跟前没事,我们也就不必再去见惠妃请罪,大阿哥尚且躲着亲娘,我一个养子,犯不着日日晨昏定省,反而显得大阿哥不孝顺。”
八福晋问:“昨晚请了太医,那我病了的事,宫里宫外都知道了吧。”
胤禩迟疑地点了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八福晋凄凉地笑道:“皇阿玛见了你,不提长春宮之事,也没提我吧。”
胤禩无语,但他今日本是很满足的,起先战战兢兢见了父亲,以为要为了昨日的事受训斥,谁知皇阿玛夸了他的文章,又交给他一件差事去办,至于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