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他瞻前顾后,还在心里挑选讨教的对象时,弟弟们就已经满肚子疑问等待解决。可他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自己有所顾虑,似乎也不是什么错。
不是吃醋,也许是嫉妒,又或者是羡慕。
为何?
我在胤祥他们这么大时,皇阿玛有没有这般欣慰而骄傲地看过我呢,我是不是也曾让他如此高兴过。
这话听着,叫毓溪很心疼,便放下衣衫,绞了一把帕子,亲手来擦胤禛的脸。
你还在坐月子,别伺候我。
那些年,六弟没了,太皇太后没了,皇额娘没了。毓溪温柔地说,在皇阿玛和额娘日复一日的痛苦里,你的康健,你的存在,就已是莫大的安慰,我对此深信不疑。
是吗?
若不曾生下弘晖,也许想不到这些话,如今我真正成为母亲,我相信,皇阿玛之于弟弟们的目光,也一定落在过你的身上,曾经有,现在和将来亦如是。
胤禛舒了口气:我明白了。
毓溪说:在你眼前,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咱们不要重蹈覆辙。
太子?
你明白就好。
胤禛将脑袋搁上毓溪的肩头,瘦弱的小妇人如何撑得住他的体格,险些要摔倒时,才被胤禛抱着,彼此一起站稳。
赶紧起来,身上好难闻的气味,把我也弄脏了。
咱们一起洗澡,你不是很久没享受过痛痛快快的沐浴,福晋,让为夫来伺候你可好?
毓溪毫不留情地掐了胤禛的胳膊,痛得他龇牙咧嘴。
枉费我心疼你,说那些话,可你脑袋里都想什么呢?
这不是被你哄好了吗?
毓溪愣了愣,实在也生不起气来,抬手揉搓胤禛的脸颊:你啊,是不是天上地下,只欺负我一个人?
胤禛摇头,说:是天上地下,只有你才能看见扒干净一切伪装的我,额娘看不见,皇阿玛更看不见,只有你。
毓溪道:无知小女儿,会被你这句话哄得死心塌地吧,可我不是她们,我只知道,要见你这扒干净的一面,得承受多少责任和担当。
胤禛坚定地说:可我知道你愿意,我不怕你不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