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晋点了点头,兀自端起茶碗。
安郡王妃继续道:皇上今日给三阿哥和五阿哥赐了侧福晋,八阿哥府是早晚的事,只是觉禅贵人能安排个宫女,但侧福晋的事在她就有些为难,她做不了主。
舅母说的,我都明白。
长春宮那位,才不会管八阿哥有没有香火,八阿哥在宫里无人帮衬,这事儿就不好周全,老太太的意思是,还得她进宫求太后,早日充盈八阿哥的后宅,才好开枝散叶。
八福晋心里好生烦躁,请郎中为自己把脉问诊倒也罢了,身子好了她也盼早日为胤禩生下儿女,可兜兜转转,又说到妾室通房的话上去,恐怕为了胤禩的香火是假,老婆子想把自己的人往这家里塞才是真。
安郡王妃道:这话她本不叫我与你商量,可我觉着,你再年轻也是一家主母,回头太后问起,什么也不知道,反成了你不贤惠,万万使不得。
八福晋不情愿地应了声:多谢舅母体贴。
见孩子脸色不好,安郡王妃知道那些话招人嫌了,便道:这都是将来的事,眼下把你的身子养好,早日生下皇孙才是最要紧的。大热天的,干坐着累人,我就不叨扰了,霂秋啊,我走了。
八福晋本该客气挽留,可心里已经烦了,实在说不出那些话,索性亲自送舅母出门,总算没亏了礼数。
但安王府的马车一走,八福晋就拉下脸来,叮嘱一旁的珍珠:舅母那番话,八阿哥若问你,就说不在跟前没听见什么,我自己会与他说。他若不关心,那再好不过,我半个字都不愿再提起。
珍珠毫不犹豫地答应:福晋您放心,奴婢听着也生气,绝不会说出去。
八福晋气道:那老婆子巴不得我生不出来,才好给这家里送人,她是知道的,有八阿哥飞黄腾达的那天,我不跟她算账就是仁厚了,还想从我这儿落着好处,做她的春秋大梦去。.bμν.
珍珠心疼地说:您幼年身体不好,还不是叫她们折腾的。
八福晋心里一颤,吩咐道:去请稳妥的郎中来,不,先别往家里带,容我想个法子,别叫人知道是给八福晋看诊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