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亭咬紧牙关,“我再问你一遍,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宋袅袅冷笑,“还能是谁的?是我的!你追究那么多做什么,你都已经得到你最爱的我了,你该知足了,你只要知道小宝是我儿子不就行了?你不是说你爱我爱到愿意接受我的一切,甚至愿意把我跟赵澹的儿子赵金宝视如己出吗,那不就得了,你就顺便把这个小的也一块儿视如己出不就好了?”
“......”
宋袅袅这话太无耻,太惊人,卫云亭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什......
什么?
跟别人生了野种,还敢理直气壮要求他把这个孩子视如己出?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女人是这样的无耻没道德?
卫云亭有多震惊有多崩溃,张姨母就有多想笑。
她也确实笑出声来了。
“哎哟我天,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宋袅袅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啊,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哎哟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张姨母拍着大腿笑得前俯后仰,然后她又转头看着卫云亭,愈发张狂大笑。
“卫云亭啊卫云亭,这就是你最爱的女人!被你最爱的白月光往心里捅上一刀,你爽了吧?”
她假模假样劝卫云亭,“哎呀依我看,你也别追究什么野种不野种了,反正你自己也生不出儿子,人家宋袅袅能找别的男人借个种给你弄个儿子来,人家是一片好心呢,你应该感激她啊!你今后就睁只眼闭只眼把她儿子当成你的算了,正如她所说,你对她求而不得这么多年,如今她都已经大发慈悲让你得到她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买一送二,这么大的便宜都让你占到了,你可知足吧!”
“......”
卫云亭已经被宋袅袅气到了极点,如今又听到张姨母这话,他震惊扭头望着落井下石的张姨母。
那如同刀子一样的言语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回想,狠狠扎在他心头,他气血翻涌,身子也摇摇欲坠。
他踉跄退后两步,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他望着地上那一滩血,缓缓抬起头来。
那双眼睛,已经变得通红。
他知道,他如今成了个大笑话。
可悲的大笑话。
他死死盯着让他成为笑话的宋袅袅,想到他这么多年对这个女人的爱意,想到这个女人如今是怎么把他当傻子耍的,他眼里爱恨交织,甚至带着想同归于尽的疯狂!
他嗓音嘶哑,“沈锦书,给我一颗血脉果。”
沈锦书嗤笑,“姨母要,我免费给,可是你要么,一百两银子一颗。”
卫云亭此刻已经失去理智了,他抬手解开腰间的荷包就甩手扔给了沈锦书,低吼道,“给我血脉果!”
沈锦书拉开荷包看了眼,光银票都不止一百两。
她抱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念头,凝聚出一枚血脉果递给卫云亭。
卫云亭接过血脉果,一边恶狠狠瞪着宋袅袅,一边将果子往嘴里扔。
眨眼间,他右边脸颊出现了一团粉色的纹路。
纹路一点点蔓延发展,瞬间变成了一朵美丽的桃花。
沈锦书望着桃花,不禁勾起了嘴角。
桃花,寓意着爱情的俘虏,爱得疯狂,爱得忘我,不正是卫云亭的真实写照么?
成亲几十年,始终把白月光宋袅袅放心上,为宋袅袅去打架,把自己打成了一个太监,如今又为了宋袅袅把自己搞得家破人亡,他不是爱情的俘虏谁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