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我就知道,族长是不能与风中扬结婚的,你们还不信,现在怎样?”风二贝坐在一块石头上,石头周围围着一群风后族人,脸上虽都有些红肿发淤,但神情都还好,全身贯注的听着,并且发自内心的钦服风二贝的远见。
这是风飘飘成婚后的第三天,第一天他们喝水后知道实情,第二天族中便是‘激’愤,‘激’烈争论前天的赌局是否还有效,赌输的人是否该愿赌服输,争吵得很‘激’烈,双方各有各的道理,始终僵持不下。最终有一个族人打了另一人一拳,动了手,大家才一致决定在族外选一块通风地,用武力解决。
武力争论得异常‘激’烈,大家都争论得鼻青脸肿,至于有些族人还躺在地下了,仍没得出结果。这时风后姬、风大酉带了人来到了这块通风地,才最终终止掉了这场‘激’烈的讨论。
很快就问出了结果,原来是因为前天的一次赌博,这才大动了干戈。他们最后都被风后驾狠的大骂一顿,重重的处罚了他们。并且声明,以后若是有人再敢提起这事,那就要扣除两个月的俸粮。
正是在风后姬等人如此全力的封锁下,风飘飘还不知道风中扬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或许正是命运的安排,全族中只有她与风中扬两人,无论怎样喝水,都不会知道关于他们自己的真相。
今天是第三天了,风飘飘与风中扬在外面散心。
……
“感觉真是奇怪,我每次喝水时,心中都会想起那一个声音,不知你们是不是这样?”风二贝之前吹嘘了一阵,这时忽然想起了每天喝的水里面有异常。
几个人连忙答应:“是呀!是呀!我们都是这样呀!”其他人忙不迭地点头附和。
风二贝奇道:“真也是奇怪,明明我们都知道,可为什么族长却不知情呢?她每天仍旧与她的亲弟弟亲亲我我,浓不完的情,蜜不完的意?”
族人们都笑了起来,有的添油加醋的说道:“新婚夫‘妇’哪会管这些。就像阿明,他刚刚结婚时,那个表情真是情人眼里出美‘女’,他老婆那样丑,他还不是看得双眼发痴。何况我们族长,她的相貌本就是百里挑一的。两人农清蜜意,又怎能轻易的分开彼此?”
他这话一说完,那个叫阿明的立即反‘唇’相讥:“你的老婆能好到哪里去?胖得就像一头母猪!”
这人立马揪住了阿明,红着脖子吼道:“你在说一遍,我揍死你!”
那阿明也甚有火气,冷笑道:“那你再说一遍我老婆试试?”
这人一听,也知理亏,只得松开了阿明。
这时,风二贝忽的笑道:“你两个都是大蠢才。大傻瓜!为了‘女’人而动手,这样的男人我是最看不起的。既然你们的老婆都丑,那干脆就扔了吧!我给你们很多宝贝,你们的后半生就不用再这样忙碌了。”
但风二贝说完,那两人都没有回答,若有所思。
风二贝见他俩神‘色’不定,似乎心有所动,越是要试试他一贯的信念是否正确,便以手捂心道:“只要你们照我说的做,抵制‘女’人,下半辈子就真不用这样辛苦!”
他这话一说完,围观的族人尽数沉默,均想:“风二贝一向说话算数。不知这两人会不会答应呢?”
两人咬着牙,眼光发热,显然已被说动。
风二贝呵呵笑道:“男子汉爽爽快快的,所谓鸟能为食亡,人就能为财死!扔个老婆又算得了什么?你们仔细想想,没有所谓的缘分,就像我们族长,对那个小子一见钟情,后来怎么样?却是她自己的亲弟弟!而且她还傻得不知道,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这两人刚想回答,忽然一个充满了怀疑、悲愤、颤抖的声音传入众人双耳:“你……你说什么?”
众人转过头,吓了一惊,却是他们的族长。
风飘飘缓缓的走了过来,此刻一张脸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没有一点血‘色’。她颤声问道:“你……你说扬弟是我的亲弟!?”
她这话说完,双眼已是通红,泪珠儿已在眼眶打转。
风飘飘向来在族人心中是英明决断的干练形象,从未在寻常族人面前‘露’出‘女’‘性’柔弱的一面。
众人乍一见往日威严不可亲近的族长现出这般模样,楚楚可怜,尽皆沉默不言,心中都是不忍,生怕伤到此刻这个弱态堪怜的‘女’孩。
风飘飘眼目酸涩,泪珠只在眼眶中打滚,模糊中见这些人垂眉低目,风二贝盘坐石块,神情颇显愉悦,料想他所讲应当属实。
此刻她的一颗心犹如雪融成水,万千情愫随‘波’消散。泪珠犹如断线珍珠般扑簌簌的掉下,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下。
“为什么族人们会聚群低声的议论,他们看见我跟扬弟在一起脸上会浮现那种奇怪的表情,他们都是……都是知道的……”
“为什么娘看见扬弟会厌恶,并不是做错了什么,而是知道他就是我的亲弟,所以那天才说那种话……”
“为什么二姐,还有风爷爷看见我跟扬弟在一起,脸上总会有极不自然的神情……”
这一瞬间,她全都明白了,跟扬弟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眉目间鄙夷的神‘色’。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知道,却不告诉我?”
“啊!!!”风中扬是她的亲弟,却成为了她的夫婿。她心有不甘的仰天悲愤,命运为何如此捉‘弄’人?
不知过了多久,族人们早已走散,留下眼前一片空‘荡’,风飘飘的双‘腿’已经麻木得不能站立。风中扬在旁嗫嚅道:“你……你是我亲姐,我真没想到!”
风飘飘双眼泪水早已流干,两条泪渍曲折残留在肤‘色’白皙的脸上,更增凄苦之‘色’。她看了一眼风中扬,见他是一如既往的一脸茫然,对这件事倒似不大上心。
纵有千般的不舍,万般的不愿。风飘飘也知道与风中扬的缘分已尽,她咬‘唇’出血,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你现在就回你二姐那里去吧!你们……你们才是……,回去吧!”
她本想说‘你们才是一对!’,忽有觉得难以说出,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水少‘女’,为什么偏是他同父的姐姐。
风中扬一愣,不知道该当如何是好,站在那里只是不动。
风飘飘双眼流泪,泣道:“快走啊!我不想见到你!”
风中扬急转过身,道:“我走了……”
……
黄昏,西边下沉的夕阳像是熟透的果实,弥漫着绯红的颜‘色’。
独居崖上,空‘洞’‘花’随晚风的吹拂摇曳,水少‘女’坐在独居崖下湖泊边的一块方形石头上,身旁放着她脱下的一双布鞋,她纤纤可握的一双修长**在水里‘荡’出一圈圈的涟漪。
矮老头喝了一口酒,道:“最近几天,不知怎么,族里面都知道了这件事……”
水少‘女’点头道:“嗯,不只是风后族,我们离氏族的人每天都在议论这事,有好多的族人都联名要求我退掉这‘门’婚姻……”
矮老头道:“现在两族的人都知道,我始终都想不出里面究竟出了什么原因。照理说,这件事只有我们八人才知道。风后姬绝不可能泄‘露’这件事,除掉你我,就只有你的四个仆从还有风中巽……,到底是谁泄‘露’的这个消息?”
水少‘女’道:“我的四个姨姨,不太可能,中巽?他看起来虽话不多,‘性’格跟他爹差不了多少,说出来有跟风后族攀亲的嫌疑,我想这个自尊心强的中巽也不可能说出来。”
矮老头皱眉道:“这就奇了,难道当时还有其他的人在附近?听见了我们的说话?”
水少‘女’摇头道:“那时我看了一下周围,确实只有七个人,没有别的人!”
两人谈论到夕阳西下,没有一点头绪。
这时暗红‘色’的夕阳终于沉入西边湖底,湖水失去了请彻,变得像是一块深黑‘色’的墨‘玉’。
夜幕漆黑,月‘色’隐匿,暗处汹涌‘波’动,湖面传来湖面轻涛拍岸之声。水少‘女’穿好布鞋,身形如飞燕般轻落在地面,笑道:“我先回去了,免得爷爷的三弟偷偷的溜进我的族中,兑红族长不高兴!”
矮老头道:“那天被兑红逮了一个正着,恐怕没有机会再出来拈‘花’惹草了,哈哈!”
水少‘女’道:“但愿如此!兑红能管住他最好,免得族中的人都被他‘花’言巧语的骗了。”
两人临别时又说了几句,远处忽然传来风中扬惶急的声音:“二姐,你在哪里?”
水少‘女’忙应声道:“别怕!我在这里!”
话音一落,夜‘色’昏暗中一道紫光闪过,风中扬气喘嘘嘘的站在了水少‘女’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有人在追我!”
矮老头低声道:“他说得没错!”上前一步吗,站在了两人的身前,大声道:“那来的是什么人?”
水少‘女’抚‘摸’着风中扬的后背,一边安慰,一边抱元聆察,远处的夜幕中,果然有一点时隐时现的气息,想进不敢进,想退又不退,似乎对三人联手的实力颇为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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