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水少‘女’等人却知风后姬是嫉妒风中扬的母亲,才说这话。
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风后姬越见苍白的脸上,倾听她接下来的叙说。
风后姬看了一眼躺在远处的风飘飘,叹了一口气,怅然的语气似乎回到了十六年前:“当年,我接任风后族长之位时,意气风华,是谁也看不上眼的,族中的男子见了我,无不低头,诚心跪拜。然而总有一个人,见了我不仅不行礼仪,反而是自行其路,完全无视我这个一族之长,我那时年轻气盛,火气又大,便问他:‘你是谁?见了族长只管若无其事的走路?不行礼仪!’那人就转过脸来,慢吞吞的说道:‘我内急了,要小解。’说完就走到路边,果然就背对着我,拉开‘裤’裆,嗤嗤的小解起来……”
她话说到这里,水少‘女’忍不住笑出声来,道:“风叔叔年轻的时候,也是有趣!”
风后姬缓缓道:“是啊!只把我气得火冒三丈,当即喝令十个族人将他拿下。那人一听,也不惊也不慌,仍旧小解,镇定自若,连我这个族长都被他这种不动如山的气概折服。那十几个族人将他包围起来,站定等他。那人忽的全身痉挛一下,搭在腰间的手甩了一甩,我以为是他怕了,心中正暗自高兴,料想此人不过如此,或许是个傻子。忽的一个族人问道:‘下断,好了吧!’我一听,才知道他不是怕,原来是撒完了‘尿’,身体要颤抖一下,不由得恼羞成怒,喝道:‘给我打死他!’”
“族人们看见我发怒,也不顾与那人的‘交’情,真个就厮打一处,十几个人扭做一团,我也没怎么看清楚,只是不到喝一杯水的时间,那些人都躺在了地上,只有下断的站在前面,冷冷的看着我,忽的大笑起来,一手就将他的‘裤’腰带扯断,哗啦一掉……”
风后姬苍白的脸有了一丝嫣红,似乎回想起当时的旖旎时光,说话也渐渐有了气力,继续道:“那时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扯断他的腰带。我终究是个‘女’子,见了自然脸红心跳,低头不敢再看,但双耳却清晰异常,听他说道:‘‘女’人既然能做族长,为什么还怕看见这个!’”
水少‘女’忽的打断道:“伯母就是这样跟风叔叔定情的?”
风后姬道:“不错,那时我为族长,看中族中那个男子,随时都可给母亲说。而我母亲在考察了风下断人品后,也点头赞同。于是没过多久,我就跟他住在了一起……”
说到这里,风后姬闭上了眼,脸颊越显绯红,真像突然年轻了三十年,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很久,她才恋恋不舍的睁开眼,道:“这样过了几个月,我肚中有了飘飘,行动不便,脾气也变得这个……不好,经常与他吵闹,有一次说得重了,说他是‘低三下四的泼溅男人,要多少有多少。’当时我心情不好,也是口出无心,却不知下断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听了这话后,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我见他默不作声,又骂了他许久,直到气消。”
风后姬凤目隐现泪光,‘摸’着风中扬的脸,道:“你见到你爹爹,一定要告诉他,我当时说错了,知道了吗?好孩子。”
风中扬点头道:“我知道了,风伯母。”
风后姬点点头,继续道:“自那以后,他不再跟我说话,陪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我察觉出异常。托人打探时,才知道他与族中的祭祀好上了,两人经常背着我‘私’会,那时我已待产在‘床’,根本不能阻止他们,也许他们知道我已察觉这事,只是碍于卧‘床’没有明说。他俩人就在飘飘诞生的前几天,整个族中为我最为忙碌之时离开了风后族。自此,十多年再也没有见过。”
她脸上绯红之‘色’渐退,苍白之‘色’复现,脸‘色’转为郑重,一字一句说道:“接下来的事,你们要仔细听好,这一件事风后族族长代代口耳相传,极为绝密,世间无有人知。”
矮老头忽然想起什么,走近几步,侧耳倾听。
风后姬道:“风后族自我这一代祭祀出逃后,就在也没设立祭祀一职,这一点酉叔是知道的。”
矮老头道:“我以为是你对中扬的母亲恨之入骨,是以不再设立祭祀一职。”
风后姬道:“之所以有祭祀一职,是因为风后族中有一件传下来古老的亘古神器,名为如意盘,盘身刻土、水、风、火、雷五行印纹,每个印纹代表一件属‘性’神器,只要这五件属‘性’神器聚集一处,在加上这个作为开启钥匙的如意盘,就会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我听母亲说,世间的所有生灵,就是因此而产生……”
矮老头颤声道:“这个如意盘,现在就在下断的手中?”
风后姬正‘色’道:“正是如此,如意盘不在族中,空设祭祀一职便无用。五神器事关重大,绝不可张扬。世间之生灵,因此而生,也可因此而灭。心怀贪婪,终招自灭!”
……
风后姬最后的心愿,是想静静的看着风飘飘,直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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