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话音刚一落下,被箍疼的手便瞬间松了开来。
傅景川转头看向她。
“抱歉,我……”
他似是想道歉,但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神色里只余下浓浓的内疚和自责。
这样的她更让时漾不知所措。
“没……没关系的。”安慰的话很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也没有很疼。”
傅景川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这样的她是她,又不全然是她。
自从两人离婚后,她就鲜少再有这样鲜活灵动的一面。
每一次面对他,她都是冷静而理智的。
但这样娇俏鲜活的她却是幼年时的她,也是十七岁再遇时的她。
惟独那个经历过生活的千疮百孔后冷静疏离的她不见了。
傅景川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整个人如同过山车般,在天堂和地狱间悬宕。
如果是以前只是弄丢了小沈妤,现在却是连时漾也彻底弄丢了。
她回来了,但也只是人回来了而已。
所有与她自己有关、与他有关、与瞳瞳有关的过往都没有了。
他的眼神显然又让她感觉到了手足无措,人再次求助似的看向了薄宴识。
那种无形中流露出的依赖让傅景川心脏狠狠刺了一下。
薄宴识也看到了傅景川眼神里那一瞬流露的刺痛。
他看向傅景川:“傅总,很抱歉,舍妹大病初愈,身体还不太好,不能太累,我们先回去休息了,您自便。”
说完轻扣住时漾胳膊就要拉她离开。
几乎在同一瞬,傅景川伸手扣住了时漾手腕。
力道很轻,没有弄疼她。
薄宴识也不恼,只是平静看向时漾:“你要跟他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