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福气安康作者:未知
福气安康第46部分阅读
福气安康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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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据素绫私下说,为了订个好日子,曾姨娘天天把林状元的生辰八字要了来,和自己女儿的生辰八字一起,拿去给京城最有名的算命先生合对,千算万算,几乎把所有的皇历都翻烂了,才挑了这么个好日子。
成亲的日子是急了点,底下的人只道曾姨娘怕夜长梦多,才火急火燎地挑了这么个最近的日子。殊不知,曾姨娘是怕再这么拖下去的话,自己女儿的肚子就要露馅了。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人们穿在身上的衣衫日渐单薄,到那个时候,是想掩饰也掩饰不了的。
对于女儿能为自己挣这么一个光明的前程,曾姨娘还是相当满意的。当时她在扬州,一看到龚夫人的道喜信时,顿时喜出望外,病马上就好了,立马就从床上起来,让底下的丫头们扶着去见范老爷,几乎是献宝似的把信呈给了范老爷。范老爷一看,眼睛都瞪大了,他们范家祖祖辈辈,还没有一个状元的女婿呢。
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态,范老爷马上写了封书信,让两名小厮星夜兼程奔往京城,投递到龚大学士手里,打探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当两名小厮风尘仆仆地奔回来,把龚大学士的亲笔书信交到他手里时,他才确信了这回事。马上招呼了夫人与曾姨娘,雇了几辆马车,带上足够的银票,快马加鞭地赶往京城操办婚事。
在整个喜气洋洋的龚府里,有一个人非但没有一丝笑容,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个人,就是林志海的跟班小厮,乐小桃的哥哥,乐天明。
总的来说,乐天明还是很尽职的,除了近来盯着林公子盯得松了些,但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在林公子屁股后面跑的。他看到林公子与范家小姐两厢含情脉脉对望时,心里就直犯嘀咕:这林大哥,也没见他往莺莺燕燕的地方跑呀,也没有见他去后院那些小姐们住的绣楼去,怎么无缘无故就跟范小姐好上了呢?
而且,这赐婚的圣旨下得也飞快,这成亲的日子也来得飞快,这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他想起来京城的前一晚,苏文清的嘱咐,还有自己老爹虎着脸对自己说的,如果没有把林公子看好,就扒了他的皮。为了避免回去以后遭受皮肉之苦,他匆匆忙忙找人代写了一封书信快马加鞭送回扬州,告知苏文清这件事情。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就是他的这封信送回扬州城的途中,苏文清母女和林氏已经动了身,怀着给林志海一个惊喜的美好愿望,正奔赴在前往京城的路上。()
第一百一十八章郊外客栈的夜晚
上京这档事本是在计划之中的,恰好又赶上长风镖局的李长修李镖头护送妹妹和妹夫回京,想有一个武艺高强的李镖头照应着,苏文清她们一行三个女人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于是便与李镖头约好,十五那天两家人一起动身前往京城。
李镖头的妹妹,是个柔弱身子,平日里也是走多几步路就会气喘吁吁的小美人,而他的妹夫,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于是,李镖头便雇了两辆马车,一辆给自己的妹妹与妹夫乘坐,另一辆是替苏文清三人雇的,自己则骑马在前头带路。
因为有了李镖头的护卫,大家放心了不少,两家人一路上日出而行,日暮而宿,相互照应着,走走停停,也不觉得寂寞。
又由于苏氏母女都是会医理的,平日里一些伤风头痛的普通病症甚是拿手,要是谁受了凉,感染了风寒,去野地摘些草药,熬了药汗发发汗,一天的功夫也就好了,所以,这一路上也没有发生多大的事情。
还有一天,还有一天就到京城了,这天晚上,大家就近找了间简陋的客栈,住了下来。
不知为何,越接近京城,苏文清心中的不安就越发强烈起来。是因为近情情怯吗?初初恨不得马上见到林志海的心情,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患得患失起来。
苏文清暗笑自己多心,深呼吸了一下,借以平复自己突然涌上来的不安情绪。转头,却见倚在窗边的林氏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襟前的衣衫。
“林大娘”苏文清赶忙奔过去,快速地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递到林氏的嘴边,喂了下去,再倒来一杯水,让林氏合着水吞服下去。再把林氏扶到床上,让她静静地躺一会。
这药丸是苏氏在临行前,专为林氏特别配制的,苏文清给取个名字,叫做“救心丸”。暗地里苏氏对苏文清说,这林氏的病,已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治,药丸的作用不过是暂时延缓她的病情而已,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东西。
听到这,苏文清的眼中便蓄了泪。她知道林氏一向对她好,就好比这一次上京,本来林氏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宜远行,可她说什么也要跟着来,说是自己的儿子娶媳妇,自己这个做母亲和做婆婆的怎么可以缺席呢?
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也颇为辛苦,扬州离京城路途遥远,这一路上一大片一大片的荒芜之地,有时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找不到,只能靠着车厢大家轮流小憩一会。这正常人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是林氏这样拖着病体的?所以,苏文清知道,这林氏表面上温和地笑着说没事,其实都是硬撑着在坚持着,想必她也是知道自己的病情,想着能见上自己的儿子一面是一面,若能看到自己的儿子成亲,那她此生就没有遗憾了。
“小清,过来。”林氏忽然从床上强自侧起身子,朝苏文清招手。
“林大娘,你好好休息,怎么起来了呢?”苏文清赶忙走过去,扶着林氏,随手拿了个软枕,垫在她的身后,好让她靠得舒服一点。
“小清,我没事,大娘不想睡,你陪大娘说说话。”林氏拉着苏文清,让她坐在床边。
一触碰到林氏的手,苏文清的心不由紧了一下。林氏的手很瘦弱,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昏黄的烛光下,她的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从几乎透明的皮肤看去,甚至可以看到血管里血液的流动。
“林大娘,这一路太辛苦,你都瘦多了。”苏文清心疼道,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
“好孩子。”林氏慈祥地望着苏文清,拍了拍她的手,声音突然黯淡了下来,“大娘的病大娘自己心里清楚,大娘只是担心,只怕捱不到京城了。”
“大娘,你快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娘不是给你配了特效药吗?只要你服了药,安心休养,就一定会康复的。真的,不骗你,我娘就是这么说的。”苏文清几乎是哽咽着说道。
“好孩子,”林氏慈祥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药……”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即使她不说,苏文清也看得出来,都服药半个时辰了,林氏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虚汗浸湿了鬓发,时不时用手去抓胸口。显然,这特效药,已经慢慢对林氏失去效用。
林大娘喘息了一阵,觉得没有那么辛苦了,方道:“小清,不要伤心,其实一个人活多少年,活得多久,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谁也不能勉强,谁也不能逆天行事。”林氏的脸上又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次笑得很淡然,“大娘这一生,大富大贵经历过了,穷困潦倒经历过了,山珍海味吃过,树皮草根也吃过,如今儿子也长大成|人,并高中状元,功名利碌全有了,大娘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大娘”苏文清望着林氏,说不出话来。
“现在大娘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看到海儿跟你成亲。”林大娘伸出手来,轻轻抚着苏文清手腕上套着的血玉镯。这是林家祖传之物,玉质温润细滑,通体碧透,中间一条血线,更是弥足珍贵。很久以前,她把这个赠给了苏文清,也就认定了苏文清是林家儿媳的身份。
“大娘,你会看到的,咱们不是快到京城了吗?一到京城,我跟海哥哥马上成亲,让你看个够,好不好?”苏文清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今晚的林大娘,怎么尽说一些不吉利的话呢?
林氏再度微笑,拍拍苏文清的手:“好孩子。”
“大娘,快别说这些丧气的话。”苏文清悄悄拭去脸上的泪水,努力笑着故做轻松道,“这不还有一天的时间就到京城了吗?到时海哥哥突然间看到您来了,别提有多高兴了。然后,我与海哥哥什么事也不做,专门上街订做嫁衣去。说不定啊,我做新娘子的样子,比大娘当年还漂亮呢。”
“好好,小清漂亮,小清一定比我当年还漂亮。”一想到未来的事情,林氏果然开心起来,“到时你们两个给我奉茶,我喝了你奉的茶,就认定你这个媳妇了。不对,我就算不喝你的茶,我也认定你这个媳妇,别的我一概不认。”
林氏的最后一句近乎孩子气的话语倒是把苏文清给逗笑了。她展开了笑颜,嘻嘻笑道:“好好好,我就把自己当成是大娘的媳妇了,海哥哥只能娶我一个,别的都不许娶。”
林大娘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重新躺回到床上去,苏文清给她掖好了被子,看着她睡了过去,才吹熄了烛火,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外面,月华如水,寂寂暗夜,天空中没有月亮,只有一两粒星子在闪耀着微弱的光。四周半人高的杂草随风吹动,夹着些许虫鸣,竟带了几分凄凉。
客栈里的人全睡了吧,灯火已经熄了,只有走廊前一盏“气死风”的白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发着惨白的光。
苏文清打了一个呵欠,走回房里,反锁了房门。房里,林大娘已经进入了梦乡,呼吸均匀。自林大娘病倒以后,她与苏氏便担负起夜里轮流看值的任务,生怕林氏有一丁点的闪失。
忽然间,狂风大作,桌上的烛火“嗤”的一声灭了,没有关严实的窗子被风吹得“辟辟啪啪”地响个不停。
苏文清赶忙起身去关窗,窗子的响声太大,她怕惊醒了林大娘。
而她的手,却在拉上窗子的瞬间滞住了。窗外,客栈的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起了一层薄雾,飘飘渺渺,有些像人间仙境,一点也不真实。
就在苏文清诧异的时候,院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匹白马驶了进来。
那是一匹通体雪白的良种白马,额头上却是一圈黑色的毛发,形成一个弯月形的标志,甚是奇特。
马上端坐着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郎,眉清目秀,一身喜服,腰间还佩挂着一枚宝剑,金黄的穗子随风飘荡。
苏文清掩住嘴,生生把惊呼声吞到肚子里去,那马上端坐的少年,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除了林志海还有谁?
“海哥哥”苏文清轻呼一声,开了门,奔了出去。
院子里的雾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了开去,沉沉的夜色中,走廊处的灯笼的火光照到了院子里,朦胧一片。
奇怪的是,院子的门被推开的声响,还有马匹驶进来的“哒哒”声,似乎并没有惊醒客栈里沉睡中的人们。这个郊外的客栈,依然寂静一片,听不到什么的声响。
她向他奔了过去,而他,也下了马,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她的眼中闪着惊喜的泪花,她轻声呼唤:“海哥哥”同时,她也听到他在回应道:“小清,是我,我是海哥哥。”
她用力抱住他。他的身上有种她熟悉的气息,这令她很安心。仿佛连日来的紧张疲惫全部消失无踪,她伏在他的肩头,轻声问道:“海哥哥,你怎么来了,怎么知道我们来了京城?”
他轻轻地推开她,声音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他说:“我猜的,我有预感,你们要来了。”
她怔怔地望住他,看着他的眸色忽然变冷,冷得如结了冰霜,冷得她心里发寒,然后,她听到利刃出鞘的声音,再然后,她惊骇地看到,林志海手持了利刃直直地朝她刺了过来。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耳边真切地听到利剑洞穿心脏的声音,沉闷而刺耳。没有疼痛,她就这样震惊地看着他,看着殷红的鲜血从心窝处喷溅出来,染红了整把利刃,滴滴哒哒地滴在地上。
她用力攥住他,问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他的眼睛血红,哑着声音道,“你不该来,为什么你要来呢?”
“为什么?”她哭道,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这空旷的郊外分外的凄凉。
……
“海哥哥”苏文清猛然惊醒过来,双手用力抓住床棂。她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四周寂瘳,窗子也关得严严实实,而她自己正坐在床上,哪有什么白马,哪有什么林志海?
原来,这只不过是恶梦一场。
她吁了口气,用衣袖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身上的衣衫,全被冷汗浸湿透,凉浸浸的。
她捂住心口,心呯呯地跳得很快,刚才那个梦,也太真实了,真实得就像真的一样。而心中隐约的不安,再度扩大漫延起来。
她的海哥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京城中惊闻喜讯
由于林氏的病情加重,需要卧床静养的缘故,苏文清便跟李长修那一家子说了一声,那一家子也是个极通情理的,再加上在路上行走了这么些天,彼此之间也产生了些感情,听闻林氏病了,便马上同意多住上一天,还殷勤地过来探望,让林氏很是感动。
这样一拖,又耽搁了一天的时间,林氏过意不去,在傍晚的时候便说自己的病情已无大碍,催促着大伙上路。
苏氏见林氏脸色依然苍白,只是恢复了少少红润,本不适宜急着上路,但林氏执意要走,说反正只有一天的时间,赶到京城里再慢慢调养也未迟。
苏氏拗不过她,也唯有点头答应了。于是,傍晚时分,用过晚饭之后,两家人又登上了赴京的旅途。
深夜时分,夜路漆黑,再加上林氏的病情需要时时看顾着,这样走走停停,等抵达京城的时分,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有白云朵朵在天空中飘着。
马车驶进城门,一入到京城,迎面而来的便是人声渲沸,熙熙攘攘的人群,马车也被迫走一段路停下来,然后再继续前行。
苏文清掀起了车厢的窗户帘子的一角,好奇地朝外望去。这京城的景象,可比她想像中的热闹多了。与扬州相比,自是另一派昌盛的景象。就连这街上杂耍的,也与扬州城里的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走到路口,李长修一家与她们分开了。说了多谢,苏文清把几锭沉甸甸的银子塞给李镖头,他说什么也不收,说平日老乡相互援助那是应该的,如果收取了银子的话,那就不配侠义二字了。苏文清无奈,再三说了致谢的话,并说以前有空再联系,便各自散了。
李长修自然是跟了妹妹妹夫回了京城的家里,苏文清母女及林氏在京城里随便找了一间客栈住下来,略作修整,准备等用过午饭之后,再到街上打听一下龚大学士的府第,再登门拜访。
这间客栈叫做“龙凤客栈”,名字吉祥,来住店的客人也多,苏文清跟掌柜的要了最后的两间上房,然后再让小二打水进来,供她们洗漱。
小二高高瘦瘦,挺有力气,一手提了一桶水进来,又拿了毛巾铜盆进来,见她们的装束,再听她们的口音,笑道:“这几位客官,你们是从南方来的吧?”
苏文清看着这个小二也面善,便笑着答道;“是啊,我们是从扬州来的,你是如何猜到的?”
小二便笑了:“姑娘,我这店里,南来北往的客人多了,单是那些做小本生意的,在楼下那些下等房间全住满了。”他侧头想了一下,又道,“不瞒你说,早些日子,就是春闱的那段日子,上京应试的举子们,把我这家客栈全包了。图的就是我这家小店的名字好,吉利。”说到这小二哥便呵呵笑了。
苏文清等人也笑了,这个小二哥,还真是能说。
小二看了她们一会,又道:“你们是扬州人氏,有没有听说,你们扬州出了一个状元郎,叫林志海的?”
苏文清与苏氏林氏相视而笑,淡淡道:“知道,这事我们早就听说了。”
小二又把茶水点心等端了过来,继续道:“你们扬州真是出能人啊,出的状元,不仅才华横溢,而且人也长得好。就拿十几年前那名龚状元来说吧,金榜题名时,便是皇上赐婚,洞房花烛夜,大登科连着小登科,不知羡煞了多少人。如今这位林状元也是,刚刚高中,便被恩师龚大学士看中了,向皇上请了旨,皇上亲自赐婚许给了龚大学士的义女,真是皇恩浩荡,荣耀无边啊……”
说到龚状元的时候,苏氏便变了脸色,等说到皇上赐婚给林状元的时候,林氏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摔碎在地上。顿时,茶杯碎片四下飞溅,茶叶热水四处飞洒。
小二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慌忙拿过扫帚,一边清扫一边道:“我说这位大娘,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没烫着手吧?”
林氏的脸色白得碜人,她紧紧抓住胸口,手在不停地颤抖着,喘着气道:“这位小二哥,你可能是在说笑吧?海儿……林状元不是已经有了婚约了吗?”
小二看了一眼林氏,又低下头继续清理地上的茶杯碎片,嘴里道:“这位大娘,你消息还真是灵通啊。不错,我听说林状元是曾经有婚约的。不过,这皇上金口玉言说了出来,上上下下谁敢抗旨啊?抗旨那可是要……”他伸出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做了一人浅而易见的“杀头”的动作。
“不会的,海儿是个重情义的人,即使要被砍头他也不会做了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情来……”林氏说得急促,一口气接不上来,又是一阵咳喘。
“林姐姐,你看你,一急就犯病。你还是静下心来,歇一会。”苏氏一看林氏这般情形,连忙走过来,拿出几粒药丸,递给林氏,又拿起另一只盛了茶水的杯子放到她手里。
小二这才发觉林氏的脸色不同寻常,忙道:“这位大娘,看来你病得不轻啊,要不要我跟掌柜的说一声,唤个大夫过来,这出门在外的,要是得了病那可麻烦了……”
“多谢小二哥,我们带了药的,一会就没事了。”林氏摇摇头,拿了药丸,合着茶水,一仰头送服下去,急急问道:“小二哥,你知道海儿……林状元住在哪里吗?”
小二奇怪地看了林氏一眼,对林氏急切的神情颇为不解:“这位大娘,林状元当然住在刚落成的状元府第里。今天是个好日子,是林状元迎娶新娘子的好日子,全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听说皇上还要过来观礼。你们也去凑个热闹吧,毕竟这样的好事十年难遇一桩。你们只要到街上一问,保准有十个八个人站出来给你指明方向。不问也行,只要看街上的人朝哪个方向走,就知道状元府在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