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海担忧道:“但愿那人能保住命。”
韶南提醒他们:“不知道伤者是什么来历,背景如何?”
“我明天去打听。”周浩初挥了下手,示意今晚就这样,进屋安慰老娘去了。
燕如海不放心,悄悄叮嘱胡俊之,叫他夜里盯着点段家,别等着周浩初一片好心给人担保,那边再畏罪逃了,那周浩初可是要担干系的,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
韶南和林贞贞回房之后,还一直在议论段家的事。
大约因为林贞贞家里是开药铺的,她颇有些洁癖,只要有条件,每天睡觉前都要将当天穿的衣裳洗一遍。
“我原听周大人说话,还以为他是个无情的,谁知道对隔壁那家人到是有情有义的很。要我说人心险恶,真相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有句老话叫馋人作媒,傻子作保……”
韶南不止一次听林贞贞类似的论调,不以为意笑笑:“世间坏人有,好人也不少,所以说才需要官府啊。”
林贞贞坐着矮凳揉搓盆里的衣裳,想了想道:“韶南,你说会不会是那家人手里真藏着什么传家宝之类,消息传出去,招人惦记了。”
她越想越有可能,搬着板凳往韶南身边挪了挪:“我说真的,你想一想,不是有人勾着小芸他爹去赌场么?”
韶南没说话,歪了头细想林贞贞所言,搜索间,手在古琴的琴弦上信手拨弄了两记。
那琴“仙翁”响了两声,传不太远,静夜里倒是不担心影响他人休息。
林贞贞听琴声古朴悠扬,心弦好似也跟着颤抖了下,不禁“咦”了一声:“这怎么能说是耳朵受罪?”
琴声停下,林贞贞莫名觉得心里痒痒,顾不得再说段家的事,催促道:“好听,韶南你快弹啊,完整来一曲。”
韶南抿了抿唇,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
“好呀!”她左手轻按,右手拨弦,“嗡”的一声,如游鱼摆尾,跟着按弦的大指做了个有些怪异的长吟,琴弦发出“吱扭”一声响,登时便叫林贞贞打了个寒战。
“……”
琴声继续,林贞贞欲言又止,想开口却不好意思打断对方,好不容易找了个空档,起身道:“韶南你歇会儿,我去晾衣裳。”抱起木盆,逃也似地出了门。
韶南见她走了,忍不住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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