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辛景宏追上来,腆着脸探头道:“真生气了啊?”
“哼。”
“好了,是我错了。我带路还不行么。不是我说你,你这是白费工夫,我了解宋师叔,他绝不是你想的人面兽心枉顾伦常之辈。”
辛景宏赔着不是,嘴里絮絮叨叨不以为然,赶在燕韶南身前穿过了书阁旁边的竹林花丛,绕到了房后。
相形之下,燕韶南就谨慎多了,离远见那扇窗犹自开着,赶紧猫下腰,左右寻找合适的遮蔽物,以防真被宋训瞧见那可就尴尬了。
“等等,辛三少,你过来看。”
燕韶南一本正经叫对方“辛三少”,便意味着她还余怒未消。
辛景宏心知肚明,不敢再捋虎须,赶紧凑近过去:“怎么了?”
“这株牡丹的枝,曾被人用手折断过,由断茬看,时间不是太久远,两三个月的样子。你再看看地上那个小土包,有什么想法?”
辛景宏脸色凝重下来:“似是有人长时间在此停留,垫个土包,方便坐下来歇息?”
他环顾四周,很快又发现了更多的线索:“这人常在此间来去,踩得地上的杂草都快成蹊了。看来凶手经常偷偷潜来,窥探师妹是否在屋里,以便掌握她的行踪,着实用心歹毒。”
燕韶南没有出声附和,她蹑手蹑脚沿着那趟痕迹往前,果然最终停在了一株高大的冬青树后面,无需矮身,那树便将她整个人遮挡得严严实实,而她只需微微探头,便能透过窗户望见屋内的情形。
宋训在屋里来来去去地忙活,几番经过窗口。
隐约有声音传出来,他在翻箱倒柜地收拾东西。
燕韶南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窗户,即使宋训人并不在窗前。
她神情太过肃穆专注,辛景宏站在她身旁,几番想要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不敢打破这份宁静。
大半个时辰之后,宋训过来把窗户关上了。
燕韶南打破沉寂,悄声道:“走吧。”
她后退两步,想要转身,却又微微一滞,而后弯下腰,由杂草中捡起了一束干枯的花枝:“这是什么?”
辛景宏凑过来看:“花?”
“带回去慢慢研究吧。”
折腾了这么久,燕韶南也饿了。
事先她真没想到宋训这做养父的,光是收拾宋雪卉的闺房就用了这么久的时间。
她查证的时候已经很注意将大小东西都恢复之前的样子,尽量不给主人家添麻烦,宋训此举已经不是洁癖或者怀念女儿所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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