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祥森如同新闻里报道的那样,躺在医院里生死不明,当于婉言赶过去的时候,孟祥森在手术室里,“手术中”三个字像钢钉般扎进她的眼睛里。
她瘫坐在地上,在助理的搀扶下才缓缓的站起身,听着助理讲述了事件经过,警察在紧锣密鼓的调查中,车内当时有三个人,均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孟祥森受伤最严重。
“为什么?”于婉言眨着一双泪眼,朦胧的视线看着面前的人,“为什么受伤最严重的会是他?”
“因为当时……”助理说着他知道的事情,于婉言的耳朵在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似乎是真实的又似乎是虚幻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会遭遇如此的灭顶之灾。
她忘记了哭泣,只有眼泪无声地流淌,整个人似乎被一块大石头砸中,沉重的喘息不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于婉言赶紧迎上去,“医生,我先生怎么样?”
“病人伤势严重,还没有醒来,需要送ICU病房,您是家属吗?需要家属签字。”
于婉言像一具行尸走肉般,医生跟她说什么她就点头,不管是否能听懂,医生让她签署什么她就刷刷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直到她眼睁睁地看着孟祥森被推出来,那个男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死掉一般,身上插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管子,任凭她如何呼唤他的名字都看不到他苍白的嘴唇张开,一瞬间像是突然间被什么东西砸到似的,她支撑不住又晕了过去。
孟景林从护工闪躲的眼神里似乎发现了什么,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很快就要死了,以为那是护工同情的目光,直到他闭目假寐,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他才明白是出事了。
拿出手机打开新闻,他受伤的心像是被一把重锤狠狠地捶下来似的,疼,粉身碎骨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