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寒拿书的手顿了两秒,随即道:“倒也算不得白做,站的越高,摔的就越狠,这人自然要找一个发泄口,且等着看吧,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打小在侯府那样的地方长大,后宅女眷众多,他深知,女人一旦嫉妒发起疯来,那手段可不输于男子。
而他要做的,就是坐山观虎斗。
那女人不是费尽心思爬了他的床吗?
他要做的,就是一层层撕开她的伪装,逼得她不得不现出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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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月离这边,虽说魏玉寒答应让她做贴身丫鬟伺候,可在这之前,还必须得进行十分严格的培训,从礼仪仪态,到如何为主子排忧解难,以及日常负责的内容等等,事无巨细。
管教嬷嬷是个古板而严谨的人,大家都唤她郭嬷嬷,据说是从侯府过来的,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
培训是比照着宫里的制度,三天下下来,月离感觉全身都跟散了架一样,比伺弄花草树木难多了。
好在她天资聪颖,人又勤快,无论多难的姿势只要学一两遍,基本就能做的标准,这让郭嬷嬷很是欣慰,连带着在魏玉寒面前还特意提到了月离一嘴。
“公子啊,您这次选中的大丫鬟,除了姿色有些差强人意以外,在教养,气度和礼仪方面,堪比京城大户人家的婢子。
老奴也老了,能帮到您的不多,以后这些身边伺候的人啊,公子可得多留个心眼,千万别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给钻了空子。”
言下之意,就是说月离已经过了郭嬷嬷这一关。
郭嬷嬷说这话的时候,长风正好也在,他不由得讶异道:“娘,我跟了主子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这般夸奖一个人,你不妨说说,这丫头,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郭嬷嬷以前可是皇宫里的教习嬷嬷,就连皇后身边的婢女都是她教过规矩的。
郭嬷嬷笑了笑,随即道:“要说这过人之处嘛,通过这几日的考察下来,此女心性颇为稳重,做事不骄不躁,哪怕是我有意刁难,也一声不吭的抗了下来,由此可见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公子大业在即,不正好需要这样一位稳重又细心的婢子在一旁伺候?”
长风咂了咂嘴,嘟囔道:“只是个奉茶婢女而已,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在给公子选主母呢?”
郭嬷嬷见长风此言,冷不丁的伸手朝着他头上蹦了一栗,“胡说八道什么呢,跟着公子身边这么久了还没点长进,公子的主母,那可是侯府未来的世子夫人,身份贵重,岂能容得你我这等下人多嘴?”
长风有些讪讪的缩了缩脖子:“娘您可真下得了手,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啊,本来就是嘛,我倒是觉得,这赵月离,指不定就是个深藏不露的,您是不知道她那天晚上……”
长风说到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住了嘴,偷偷观察自家主子的脸色。
郭嬷嬷也意识到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隐情,但以她的身份是不便打听的,于是朝着魏玉寒道:
“倒是老奴着相了,此番一共培训了5名婢女,公子可挑选其中一人贴身伺候,至于剩下的几人,就打发到涟漪苑那边伺候,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魏玉寒自然不会在这点小事上计较,遂道:“这种小事,嬷嬷自行做主便是,我相信嬷嬷。”
郭嬷嬷一喜,行了一礼:“公子放心,若这丫头日后有伺候的不周到的地方,你不用看老奴的面子,只管打罚了去。”
月离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郭嬷嬷的认可,也是下足了功夫的。
既然今后要在魏玉寒跟前伺候,少不了要跟他身边的人周旋,她一早打听过,这位郭嬷嬷是从京城一路跟着魏玉寒来到羊城的,可以说是他的心腹之一。
今后作为魏玉寒身边唯一的贴身侍女,难免遭人嫉恨。她这么做,也只是希望少一个敌人,甚至在关键时刻,有人愿意为她说一句公道话也是好的。
因此,在这位郭嬷嬷面前留下个好印象,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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