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越恨,柳生不自觉做出狰狞的表情,脸上的疼痛越发剧烈,他惨叫一声。
柳生的凄惨模样震撼了几个同窗,他们互相对视,对柳生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办,就吓跑了。
他们不约而同把“福泽堂”拉进黑名单。
这儿的郎中下手太黑,他们以后可再也不来了。
“别走啊,几位举子都是要去参加会试的吧,我们堂里最新研制出了一款神药,提神醒脑,再好不过,你们瞧瞧,福泽堂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都是跟你们一同下场考试的举子爷呢。”
几人还没踏出福泽堂,就被店里特地聘请的“销售”拦住,被哄着买了一大堆汤药。
“销售”这个名词,也是付如烟告诉大家的。
“分销售卖”,倒也适合这个行当。
“少东家就是聪明,连名字都起得这么好听,你们瞧,多贴切。”
福泽堂里的所有人俨然都成了付如烟的无脑吹。
她站在那儿呼吸,他们都觉得她身体倍儿棒,都能自己呼吸,超厉害的。
付如烟被夸习惯了,也不会不好意思。
“郎中,我的脸——不会留下疤痕吧。”柳生担心极了,又问了一遍。
可千万不要影响他借着这张脸向上爬。
“郎中,你是哑巴吗?说话啊!”
付如烟不言不语,柳生很是气恼,语气极恶劣。
“你应该担心的不是你的脸。”付如烟冷声道。
柳生愣住。
“那应该担心什么?”
付如烟站起来,透着凉薄的目光向下移。
柳生顿时感觉腿间一凉,他夹紧了腿,脸上慌张更甚:“郎中,你开玩笑吧,怎么会呢?我一直——”
他是喜欢流连花巷,也知道有些客人会得花柳病,可是他——
他心仪的那些女人都是干净的啊!
柳生抓住付如烟的手臂,仓皇道:“郎中,我可不能得花柳病啊,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脂粉香扑鼻而来,再看到柳生的猪头脸,付如烟心生厌恶,狠狠将他甩开。
她掀开帘子出去,柳生赶忙喊道:“郎中,你别走啊,我来看病的,我给了银子的!”
“你回来!”
柳生太过着急,从诊床上掉了下来。
他又是一阵痛呼,过了几息,他痛骂起来。
学徒进来,发现柳生躺在地上,忙奔了过来:“举子爷,您这是怎的了?”
柳生一看学徒的打扮,就知道他身份低微。
也不遮掩,怒骂道:“滚开滚开,你去把刚才给我治伤的郎中喊来,简直岂有此理,竟然把我撂在这儿!”
学徒听到这儿,脸色也变了。
他松开扶着柳生的手,眼睁睁看着柳生又摔了下去。
他冷哼道:“你才岂有此理,那是我们少东家,疼死你算了,没人管你!”
药徒哼哼着,掀开帘子出去了。
摔疼了的柳生奋力瞪大眼。
刚才那相貌俊俏的小郎中,竟然是福泽堂的少东家?
他拍拍屁股爬起来,忙出去寻人。
付如烟正压着火,给一个幼童看诊。
幼童被树枝穿透了手掌,正哇哇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