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当时,谢承安正在客栈一楼的大堂吃早饭。
他没有背书箱,扶桑就把自己的身T变小,藏进宽大的衣袖里,扒着袖口东张西望。
谢承安身后的桌子上坐着三个客商,旁边坐着一个两鬓斑白的老镖师和一个年轻后生。
店小二把老镖师点的清汤面端过来,跟他寒暄道:“大叔这是要往哪儿走镖啊?最近城里不太平,您赶路的时候可得小心些。”
老镖师眼中JiNg光一闪,打听道:“小兄弟,这话是怎么说的?城里出什么案子了吗?”
店小二也不避讳众人,叹气道:“我早上出去买菜的时候,听说张员外家的管事被人给杀了。张家的下人们早上在花厅等着回事,左等右等不见管事来,到他房里一看,人早就没气儿了,血都快流g了。”
一个客商道:“张员外不是上个月才给他老娘过完九十大寿吗?我记得当时摆了三天的流水宴,办得风风光光,大家都夸他孝顺,夸他老娘有福气,如今怎么碰到这么晦气的事?丢东西没有?凶手抓着了吗?”
店小二道:“让客官您猜着了,那个管事十分得用,张家来来往往的银子都从他手里过,昨天下午,铺子上刚送过去一百两雪花银,他还没来得及入库,就丢了X命,银子也不见了。”
老镖师道:“这么说,凶手是为了求财。”
年轻后生有意在师傅跟前表现,对店小二道:“凶手的消息这么灵通,不仅知道铺子上新送了银子过去,还知道管事住在哪个房间,不会是内鬼吧?”
老镖师微微颔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店小二道:“小哥说得有理,官府的捕快也是这么想的——张员外家的院墙那么高,前门后门又都有护院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不是自己人g的,还能是谁?”
“不过,捕快们帮着张员外把张家里里外外都搜检了一遍,把那些下人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着那一百两银子的踪迹,您说奇怪不奇怪?”
老镖师沉Y片刻,道:“要么是作案之人胆大心细,昨天夜里就想办法把银子偷偷运了出去,今天又装成没事人似的混淆视线,要么……就是梧州府来了个武功高强的盗贼,能够飞檐走壁,专g杀人越货的g当。”
众人一听,脸sE同时变得难看起来。
那几个客商尤为紧张,下意识m0了m0手边的金银细软,生怕自己成为盗贼的下一个目标。
年轻后生问:“师傅,世上真有飞檐走壁的功法吗?”
老镖师道:“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快吃吧,吃完我们抓紧赶路。”
谢承安从店小二手中接过茶水,追问道:“咱们这儿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盗窃案吗?”
店小二仔细想了一会儿,道:“去年也有几家大户丢过东西,不过没Si人,捕快查了一阵子,没找到线索,就不了了之了。”
他道:“我们知府大人当年在刑部做过官,今年刚上任,眼里r0u不得沙子,人命关天,又不是小事,等着瞧吧,他肯定能把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谢承安用过早饭,到车马行雇了辆马车,问明路线,打算取道韶州,一路往北而行,到临江府拜访一位世伯,再渡江直奔汴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算算日子,正好能赶上春闱。
扶桑躲在马车里,见谢承安买了不少g粮,备齐笔墨纸砚、熏香灯烛,还JiNg心挑选了几份礼物,问道:“谢承安,你是不是打算提早动身?”
二人一路走来,已经具备一定默契。
扶桑自从听到那桩命案,就觉得心神不宁,谢承安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在情理之中。
果然,谢承安低低“嗯”了一声,道:“明天一早就走。”
然而,翌日清晨,谢承安还没起身,便听到楼下传来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