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谢承安穿上衣裳,一边给扶桑梳头发,一边往窗外看。
窗外的景sE发生变化,巷子和民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Si气沉沉的荒野。
一条河流从荒野中间蜿蜒而过。
谢承安沉声道:“这根本不是德安府。”
扶桑点点头,迅速稳住阵脚,跟上他的思路:“是障眼法。”
她抚m0着自己的面容:“稷生,我们是想办法离开这儿,还是静观其变,揪出那个在背后捣鬼的人?”
如果她们走出客栈,依然变不回原来的模样,该怎么办?
没人愿意平白减损几年寿命。
谢承安道:“我们先出去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他戒备地打量四周,将扶桑的手拉到自己的袖子里,在她的手心写了八个字——
隔墙有耳,万事小心。
如果整个客栈都在有心人的监视之下,那么,从现在开始,无论说话还是行事,都需要格外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尤其是扶桑,在m0清对方的底细之前,必须隐藏实力,避免遭到针对。
扶桑理解了谢承安的意思,微微点头,捏了捏他的手指。
二人并肩走到门外,发现住客们已经乱成一锅粥。
众人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大堂,有的哭,有的叫。
年轻寡妇于一夜之间变成中年妇人,惊慌失措地道:“见鬼了,真是见鬼了!快把大门打开,我要出去!”
膀大腰圆的镖师和三个依然壮硕的护院合力撞击门板,还有人举起匕首和刀斧,使出浑身力气凿劈缝隙。
他们前后折腾了一刻钟之久,大门竟纹丝不动。
三四十个人被困在这个坚不可摧的牢笼里。
他们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要遭遇相同的厄运。
扶桑和谢承安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冷静地观察每一个住客。
这里男nV老少,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年纪最小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他的面容非常白净,眼神天真而茫然,穿着不合身的衣裳,紧紧地依偎着自己的父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扶桑想起昨夜听到的婴儿啼哭声,心下了然。
看来,那个男孩子昨天还躺在襁褓中,虽然个头飞快长高,心智却没有跟着提升。
年纪最大的是一个说书的老先生。
他老态龙钟,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看起来足有七八十岁。
扶桑记住每个住客的脸,重又将目光转到门板上。
她不确定自己的树枝能不能撬开大门,为免打草惊蛇,依照谢承安的意思,暂时按兵不动。
这时,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人越众而出。
他踩上椅子,站在大堂中间,清了清嗓子,开始主持大局:“大家先不要慌,不要害怕。”
“鄙人姓杜,单名一个振字,曾经在知县大人身边做过两年师爷,见过不少怪力乱神之事。”
“依我看,咱们并没有真的变老,只是中了幻术,这种雕虫小技,用不了多久便会失效。”
众人听见这话,纷纷松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杜振的解释令人信服,也更容易接受。
满脸沧桑的脚夫恨恨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这肯定是家黑店,拿下三lAn的手段捉弄咱们老百姓,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瞪着空空荡荡的柜台,高声喝骂:“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就知道躲在后头当缩头乌gUi,有种站出来,让爷爷瞧瞧你是何方神圣!”
杜振道:“这位兄弟说的在理,我也认为这是家黑店。”
他环顾四周:“说起来,今天有人见过账房和店小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