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阿岳挑了挑眉,转瞬之间便换了一副神气,变得傲慢而轻浮。
“原来是这样,我请谢叔叔进房给我娘念经,本来是为了获取他的同情和信任,没想到居然露了马脚。”
他的表情并不如何懊恼,而是非常困惑:“可是,我想不明白,你是怎么找到那具尸T的呢?”
扶桑避而不答,暗中C控枝条退出房间,爬到谢承安的身上。
她道:“还是先解释解释你的目的吧。”
“你为什么要费尽心机,把这么多人引到客栈,又亲自下场陪我们演戏?”
阿岳理直气壮地回答:“因为好玩呀!”
扶桑虽然已经猜出阿岳的动机,听到他亲口承认,语气满不在乎,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
她厉声喝斥道:“哪里好玩?同类相残好玩吗?母子相J好玩吗?难产而Si好玩吗?你娘到Si都以为你是她的亲生儿子,把卖身换来的馒头留给你吃,好玩吗?”
阿岳耸耸肩:“真的很好玩呀。”
他似乎有点儿委屈:“姐姐,你生什么气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我还是喜欢你温温柔柔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呸!”扶桑重重啐了阿岳一口,“我不是你姐姐,别叫我姐姐!”
阿岳的表情更委屈了。
他试着让扶桑理解自己的想法:“姐姐,你见过孩子玩蚂蚁吗?”
“他们会扯掉蚂蚁的脑袋,咀嚼蚂蚁的肚子,把蚂蚁关在罐子里,看着它们吃掉同类,还会往蚂蚁洞里灌热水,灌赤汞,将一大窝蚂蚁一网打尽。”
“在他们眼里,这种游戏好玩极了,怎么玩都玩不腻。”
“要是有一只蚂蚁忽然学会说人话,质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残忍,你猜那些孩子是会感到愧疚,还是觉得新奇?”
他拉长语调,声音轻飘飘的:“‘这可是会说话的蚂蚁呀,一定b别的蚂蚁更聪明,更好玩吧?’你说他们会不会这么想呢?”
扶桑的脚心直冒寒气,手心也隐隐发黏,下意识后退半步。
后背撞上栏杆,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她道:“你把人类b作渺小的蚂蚁,把自己b作山岳,语气这么狂妄,想必自己并不是人了,你敢现出你的原形吗?”
“有什么不敢呢?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害怕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岳b近扶桑,双手撑在栏杆上,把她困在自己怀里,形成一个接近拥抱的姿势。
“姐姐,你们这批‘蚂蚁’b之前的‘蚂蚁’有趣。”
“尤其是你,你跟他们都不一样,他们只知道吃饭、交配、争吵、打斗,而你居然愿意帮助一个素昧平生的孩子,愿意冒险下楼救人。”
扶桑依旧扬着下巴,既没有露出惧sE,也没有因阿岳的赞美而缓和态度。
她认真地纠正他的说辞:“你说的不对,是人就有私心,也有善念,你把他们放在这么绝望的环境里,得到的当然是混乱的结果。”
“不过,仍然有一部分人守住了自己的底线和良知,杜振想办法带大家脱困,稷生为你娘诵经超度,束云也在尽自己的一份力,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扶桑加重语气:“在我看来,最没有人X的是你,你b他们更像‘蚂蚁’。”
“你就算拥有了控制时间的能力,能够随意决定人类的生Si,也永远无法理解我们的软弱、勇气和善良。”
“‘再庞大的蚂蚁也是蚂蚁呀,愚蠢又残忍,听不懂人话,与其跟它讲道理,还不如杀了g净。’你猜我是不是正在这么想呢?”
阿岳的脸sE忽红忽白,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扶桑。
他和扶桑僵持片刻,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