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温凉站起身,想拉她起来,“要回家了。”
“哎,温小姐,诗诗不愿走,就再坐会儿嘛。”有同学劝道。
唐诗诗抬起头,看着温凉,一脸孩子气的表情,嘟着嘴说,“我就不走,我就要喝!”
温凉只好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你难道想让姚静雨和晏淮看到你耍酒疯丢脸的样子?”
一听到要在死对头和前男友面前丢脸,唐诗诗跟拨浪鼓似的摇头,腾地站起身,“不要!我们回家!”
“这才对嘛!”温凉扶着她,往外走,跟其他同学说,“糖喝醉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其他同学没再劝说,只道,“诗诗,别忘了周宇的签名!”
“放心,没忘!”
到了地下车库,温凉把唐诗诗扶进后座,“我们顺路去老宅接凡凡,你难受的话就在后座睡会儿。”
唐诗诗没吭声。
离开包厢之后,她情绪忽然就有些低落。
晚上视线昏暗,温凉正聚精会神地开车,忽然听到后座传来抽泣声。
她从后视镜一看,唐诗诗不知何时哭了起来,泪流满面。
温凉吓了一跳,前方红灯,差点忘踩刹车,“糖糖,怎么了?”
跟唐诗诗成为朋友这么多年,温凉还是第一见唐诗诗哭的那么伤心。
唐诗诗一边哭,一边低喃,“......他为什么要回来......当初走的那么坚决,为什么要回来......”
温凉没有出声打断。
大约是她今晚上见到晏淮,勾起了多年前的伤心事。
温凉没有乱说,跟唐诗诗认识三年,唐诗诗的确没有在她面前提过晏淮,就好像没有这个人一般。
在这三年里,每次见面,唐诗诗都是开开心心,热情开朗的。
每个人,都有一段自己的悲伤,只是她选择的隐藏,深深地埋在心里,用笑容面对生活。
若不是这次同学会,那一段晦涩的经历,大约会永远地被她掩埋在内心阴暗的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