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一眼看到他右手腕的牙印,眼瞳骤然一缩。
难怪那天她听到曹嫚说到咬了神秘人,才被人拔掉了牙齿的时候心里会产生异样感。
因为她在饭店里看到阿吉手上的牙印时,他亲口说的是被狗咬了,拔掉了狗的牙齿,那只狗才老实。
原来,他口中说的狗是曹嫚!
不对......
不对!
她最开始不是从阿吉口中听到关于那只“狗”的事,而是从霍渊时的口中听来的。
付胭难以置信,“霍渊时他......”
“他怎么?”阿吉声音透着一丝邪气。
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他抬起手来,慢悠悠道:“你说这个牙印?”
他倏然笑了,“我的确抱了一只流浪狗回去,装作被那只狗咬了,否则以他的头脑,我手腕的牙印岂不是穿帮了。”
“不过,他的确有所怀疑,看在这么多年主仆关系,他又对我有恩的情分上,我没有折磨他,而是给了他一个痛快。”
“你对他做什么了!”付胭情绪激动。
阿吉垂眸整理袖口,“我当初在你身上下的毒,加了三倍剂量在他身上,他有基础疾病,应该走得很快。”
付胭脸色一僵,“你杀了他?”
阿吉只是笑笑不说话,那笑容瘆人,付胭眼圈倏然一红,脑海里是过往她和霍渊时还是纯粹兄弟情的时候,他温柔叫她胭胭的画面。
她失去血色的唇止不住地打颤,“为什么?”
霍渊时不是对他有恩吗?
他怎么下得去手?
“他差点查到我头上来,最主要的是他也喜欢你,难道不该死吗?”
阿吉的眼神倏然狠厉,然而在对上付胭的眼睛,又化作了柔情。
“为了你,我那么多人都杀了,还缺他一个吗?”
付胭的眼泪猛然坠落,“魔鬼......魔鬼!”
为了她,杀了那么多人......
“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呢?”她歇斯底里质问他。
阿吉拿出手帕,动作轻柔地擦掉她的眼泪,“我怎么可能让你生下霍铭征的孩子,”
他不是反问,而是在陈述,仿佛这就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付胭扭头躲开他的手帕,眼神充满怨恨地盯住他,“你对我根本不是喜欢,你就是个疯子!”
阿吉低低地笑了一声,“疯子?”
他突然俯身而来,双手撑在付胭的两侧,垂眸看着她的眼睛,他的眼底是失控的疯狂!
“我是疯了,从我进霍家的第一天,遇见了你,我就疯了。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别人都在暗地里嘲笑我是靠霍家的施舍,只有你真心实意地叫我的名字,你善良美丽,像一束光融入我的生活,我爱你,做梦都想拥有你。”
他一瞬不眨地凝着她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可是我自知配不上你,你像明月一样高洁,而我只是一片污泥,不敢玷污了你。我暗地里关注你的一举一动,你在凉亭写作业,是我叫人无意间透露给霍铭征,你在学校被人欺负,我就要他的命,那个叫陈让的男人敢欺负你,我就叫他不得好死,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统统都该死!”
“够了!”付胭咬着颤抖的牙。
阿吉依然看着她的眼睛,用手帕擦掉她的眼泪,“可我最想杀的,是霍铭征。”
“凭什么,他能理所应当地得到你全部的爱?又凭什么毫不珍惜,他才是罪该万死的人!”
付胭的脸色陡然发白,像突然之间被人抽干了血液,“你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