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福要双至作者:未知
福要双至第40部分阅读
福要双至作者:未知
福要双至第40部分阅读
桌的晚餐,又看看自己的肚子,咬了咬牙,坐下来吃饭,即使是完全没胃口,她也要给自己补充体力营养,她不会让石拓担心她的。
吃到一半的时候,二门的丫环便气喘喘地跑来,“夫人,爷回来了。”
双至手里的碗差点拿不稳,她急忙起身,“在哪儿?”
话刚一说完,石拓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门边,冯军师和祥兴,还有一位陌生长者跟在他身后。
双至走向他,眼眶忍不住微红,扶住他的手臂哽咽冉着,“伤着哪里了?”
石拓苦笑,轻抚她鬓角,“只是小伤,怕你担心了才没回来。”
她轻咬着唇,听他说得风轻云淡的,可看他明显失血过多的苍白脸色,又岂是小伤两个字能敷衍得过去。
“香芹,容兰,扶爷进屋休息。”双至看到他一手捂住肋下,急忙要丫环扶着他进内屋去。
石拓心疼看着她,“双至,我真的没事。”
“进屋去躺着。”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双至看着他的眼神如水颤动着。
石拓叹了一声,回头与冯正亭对视一眼,点头答应着。
“郡夫人,这位是宫里来的御医肖大人,不如让肖大人先给将军再换一次药?”冯正亭摸了摸鼻子,对双至道。
双至一怔,马上将冯正亭等人请到厅里来,她扶着石拓的手坐到上首,双手有些发抖地为他解开衣襟。
“双至,回屋里去。”石拓抓住她的手,哑声道,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伤势。
双至瞪了他一眼,挣脱开他的手,将他的外裳脱了下来,只见他白色单衣上,腹部的地方有殷红血迹渗着,她哽咽叫道,“都伤得这样重了,还说是小伤。”
石拓苦笑,握着她的手柔声道,“真的没事。”
冯正亭轻咳一声,道,“郡夫人,将军伤势早已经控制住了,真的不会有事,只是刚刚一路过来,有些颠簸,才渗了血丝,换了药再休息几日便好了。”
双至心里一阵内疚,早知如此,她也不要求他回来疗伤了。
石拓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想安慰她几句却碍于在下属面前不好说什么,便对肖御医道,“肖大人,换药吧。”
“是!”肖大人对双至一礼,双至让开了位置,手里却依然紧紧握住石拓的手。
肖大人将包扎着伤口染了血的白绫巾解了下来,露出触目心惊的伤势,那分明是被利剑所刺,那伤口不大,却是极深的。
双至忍不住紧握住石拓的手,掌心沁汗。
肖大人却很是淡定,换药包扎一气呵成,眉头也不皱一下,“将军,过两日下官再过来给您换药,您切记伤口暂时不可沾水,将军虽不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可也莫要疏忽了。”
双至听得心惊胆颤,小伤?石拓之前到底受了怎样的伤,怎么每个人都说这只是小伤?
石拓视线没有离开双至瞬间煞白的小脸,有些埋怨地瞪了肖大人一眼,肖大人却似毫无所觉,但眼底的揶揄明显得教人咬牙。
“郡夫人,将军我们是送到交还给您了,我们就告辞了。”冯正亭见石拓眼底有了不悦,便急忙拱手作揖要告辞。
双至松开石拓的手,给冯正亭和肖大人行了半礼,“有劳冯军师和肖大人了。”
冯正亭和肖大人都侧了侧身,拱手道,“不敢当。”
双至让祥兴将冯正亭和肖大人送到宅门,自己则扶起石拓进了内屋。
石拓躺到卧榻上,看着双至道,“不要担心了,我真的没事,过几日伤口便好了。”
双至嗔了他一眼,起身绞了手帕过来给他拭脸拭身。
“你有了身孕,别操劳这些了,我自己来。”石拓欲起身,却被喝住。
“你躺好了,我只是怀孕,又不是不能动不能走的。”双至沉着脸道。
石拓无奈苦笑,只好任由她服侍着自己。
待她为他拭身完了之后,香芹将一碗冒着轻烟的药端了进来,双至从她手中接过,来到床前,“把药喝了。”
石拓依言喝药,“双至,你也休息吧,别累着了。”
双至笑道,“好!”
躺在石拓身边,双至却不敢像平时一样窝在他怀里,怕碰到他的伤口,“这伤口是怎么来的?那刺客真有那般厉害能伤得了你?”
石拓听她声音已经平静下来,也放心了,便道,“那刺客武艺是好,可若没有人接应,断是不可能逃出皇宫,前夜宫里所见,不过黑衣装扮,瞧不出仔细,本来已经擒获,吏部的人抓了去准备第二日问话,怎知第二天便被逃了出来,刺客躲在一户百姓家中,我带兵去搜寻,没想那刺客竟是个妇人,她换了装束,趁机接近我身,我才……”
“妇人?”双至微讶,“难道是宫里的嫲嫲?”
石拓轻轻嗯了一声,当时他也极为错愕,不过幸好他避开了要害,被那刺客刺中了腹部,那刺客也被生擒了。
“问出是谁指使的么?”双至总觉得这件事透着诡异,一个在宫里的嫲嫲怎么会是刺客呢?
“那刺客在大牢里被杀了。”突然,石拓冷冷地道,这事太奇怪了,明明已经是被抓进了牢里,那背后指使的人为何不在那时灭口,偏要助这刺客逃出来之后再被抓住,然后再灭口,这样多此一举,是为了什么?
“什么?”双至一惊,“那……那这嫲嫲之前在哪里当差,总也能查个水落石出的吧。”
石拓一叹,握住双至的手道,“这嫲嫲……是皇后宫里的人。”
双至瞠大了眼,明亮的眸色在夜里渐渐地黯淡下来,隐隐间,她也猜中这其中的奥妙了。
“皇上会不会……”皇后是无辜的吧,双至暗想着,她的心一阵心寒,权势真能使一个人改变得那样彻底么?
“这件事还要吏部去彻查,皇上不会轻易下定论的。”石拓捏了捏她的手心,自是明白她在想什么,“睡吧!”
“嗯。”双至低低声应着,不多时,石拓已经沉睡过去,他本来就受伤失血,昨夜里心里不安宁,今日还强撑要回家与双至解释了这一场混乱,如今有双至在身旁,他自是能全然放松自己了。
双至却难以入睡,秦子吟的孩子受伤,刺客,皇后,皇后如今还是怀了身孕的……
真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女人战争。
但!如果仅仅是秦子吟与皇后之间的较量,又是谁在宫外接应帮助那位嫲嫲逃了出来?
事情绝对不是石拓三言两语所说的那样简单,他只是不想让她知道担心那么多而已。
第二天,双至起身的时候,石拓已经不在床上,她眉心紧皱,正想去找他,便见到香芹已经打起帘子,让石拓走了进来。
“身上有伤还到处去,不懂得爱惜自己。”双至瞪了他一眼,掀开他衣襟,白色的绫巾没有沁出血丝,伤口没有裂开,她也稍微放心。
“冯军师有些事与我商量。”石拓拉着她坐了下来,柔声解释着。
“也不让你休息。”双至咕哝着。
石拓轻笑,还想安慰她几声,外面却传来丫环的传话,“爷,夫人,老太爷和姑奶奶来了。”
双至和石拓对望一眼,难道爹和姑姑都知道他受伤的事儿了?
“老太爷和姑奶奶如今在哪儿呢?”双至问着。
“在老太爷书房里,等着爷和夫人过去呢。”香芹道。
“看来爹和姑姑不是为你而来的。”双至叹道,难道那些人又想出什么新主意来折腾了?
154想借钱就立借据
“你若是不想去,我去见老太爷就可以了。”看到石拓皱眉,双至便开口道。
“既然他要见的是我们,怕是有事要与我们商量,一块儿去吧。”石拓站了起来,他也想知道分府不到几日,他们又有什么事了。
“但……”她担心他的伤势啊。
“无妨。”石拓牵起他的手,便想往外屋走去。
刚要走出二门,便见到石银朱身边的大丫头神色匆匆地赶来,对石拓和双至一礼,“爷,夫人,老太爷吩咐奴婢过来给您二位说一声,不必过去书房了,他和姑奶奶正过来这儿,让爷在屋里好好休息。”
双至看向石拓,低声道,“想来是老太爷回来之后,听到你受伤的事儿了。”
石拓点了点头,“那就回屋里去等吧。”
回到大厅没多久,老太爷和石银朱便来了,一进大厅,石银朱急忙走到石拓面前,“拓儿,听说你受伤了,伤势如何?要紧不?怎么不在里屋休息,出来做什么?”
石拓对石银朱笑了笑,道,“姑姑,我没事,只是小伤。”
老太爷皱眉道,“都说是被剑刺中了,还怎么会是小伤。”
石拓只是淡淡笑着,“爹,姑姑,你们坐下说话吧。”
老太爷在上首位坐了下来,看到了双至一眼,对石拓道,“你受了伤怎么不让别的姨娘来照顾着,双至有了身季,哪还能顾得上你。”
“是啊,拓儿,不是还有个媚姨娘吗?难道就让她吃闲饭不成,有事儿也不懂得使唤她。”石银朱说着,还不忘提高声音,其实也是想说给双至听,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善妒,而害了石拓。
双至低下头,不做声。
石拓挑眉,低声道,“姑姑,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不必他人照顾。”
“你也这样纵着。”石银朱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石拓淡淡一笑,明白姑姑是在恼他太过纵容双至,就连双至怀孕了也不去别的屋里歇着,宁愿自己忍着。
“爹,姑姑,今日你们来,是要搬回府里住么?我使人去给你们收拾院子。”说着,石拓正欲唤来香芹等人。
老太爷抬手,止住石拓的话,“今日我和你姑姑来,是想与你们商量一件事的,灿儿那边的我还放心不下,就先住在那儿了。”
石银朱看着老太爷,心里苦笑,若不是她这个未出阁的老姑娘按俗礼规矩要跟着兄长,她也不想去那二房,看那些人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不知爹和姑姑有何事要与我们商量?”双至温声问道。
老太爷轻咳一声,道,“是这样的,灿儿手上虽有两成的家产,但手上现银不多,最近生意上需要周转,所以想先与你们借些白银。”
双至与石拓对视一眼,双至笑道,“那二叔是需要借多少银子?”
“十万两。”老太爷想也不想地道,仿佛这数目对将军府而言也不过是个零
头般轻巧。
实际上这数目虽多,但石家的那八城家产是远远不止这个数,府里确实轻易能拿出来,但……“爹,这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二叔是想借去作甚生意?”
老太爷顿了一下,似不太想与双至说这个话题,“自然是生意上,你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啊,对了,如今那生意谁人在打理?”
双至回道,“如今还是原来的二掌柜在理事,媳妇正想将其提起当大掌柜。”然后把杜掌柜安插进去,当个二掌柜。
老太爷皱眉道,“这也不是办法,生意上总要找个信得过的自己人,二掌柜虽在石家做事多年,终究不是本家的人。”
“是,那爹您以为该如何?”双至问道。
老太爷略微沉吟,看了石拓一眼,才道,“过些时日再说吧,到时候若是生意真不稳了,就让灿儿帮着管理好了。”
双至心微微一沉,原来老太爷至今还不忘要为那石灿争石家这一盘的生意,这生意无论如何,她也是不会再交到石灿手中的!
老太爷这话一处,石拓和双至都不做声了,就连石银朱也蹙眉摇头,这事儿老太爷可没和她商量过。
“生意上的事儿暂且不说了,还是说说借银子的事吧,双至,你们先支出十万两应该不是的问题的,是吧?”老太爷问道。
双至一笑,“十万两虽是拿得出,可府上总也有急需用银子的时候,就不知二叔什么时候能还了这个银子?”
老太爷脸色一沉,“做生意的哪里有个准,赚了自然就还给你们。”
“那也得立个借据啊,爹,不如还是让二叔亲自上门好些。”想要借银子可以,可是借据不能不立,别说那些人没把石拓当亲兄弟了,就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你还担心灿儿吞了这十万两不成,还是你信不过我?”老太爷有些气结,做老子的跟自己的亲生儿子拿个十万两算什么,竟然还要立字据。
“爹,若是您要的银子,媳妇肯定不敢要立我们借据,可您说这银子是要给二叔的,所以……”双至温声开口,尽量不去惹怒老太爷。
“这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拓儿的意思呢?”老太爷心中突然对双至的精明有些厌恶,却不想自己当初便是看中她的聪慧才上福家提亲的。
石拓冷声道,“双至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双至心疼看了石拓一眼,老太爷实在是偏心,石拓还是他嫡亲的儿子呢,可他对石拓的关心却远远不及对石灿的,如今还想为了石灿亲自来借银子,哼,那石灿的如意算盘也打得响,让自己的亲爹来借银子,是不是算准了他们不会要和老太爷立借据,这十万两白白地送给他们二房?
那还真是想都别想了!
“爹,银子我们愿意借的,可是得让二叔来立借据。”双至再次道。
老太爷哼了一声,“我来立借据也一样。”
“如果是爹要的银子,我们自然是不敢要借据的,毕竟爹您才是家里的主子。”双至柔声道。
老太爷气结,他自然是不能公然从将军府拿了银子去补贴给石灿,这不禁让外人嗤笑,只怕两个儿子在京兆也难以立足。
“那我便让灿儿过几日再来借银子!”老太爷憋了许久道了这么一句,看也不再看双至他们一眼,甩袖离开。
155郭侧妃上门
石拓在家里修养了几日,伤口稍微收敛,便马上去处理公务了。刺客的事情不了了之,虽然无法证明这刺客便是皇后所指使,不能对皇后定什么罪,秦子吟的孩子却因此得到皇上的万般宠爱,似乎圣上有意要将这皇子立为太子,若不是朝中大臣极力反对,只怕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难道石拓口中的那个明君会看不出这其中的诡异吗?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局外人都看得出这件事绝不是后宫娘娘指使的那样简单,怎么这皇上不但不彻查,还对有嫌疑的秦子吟这样宠爱,甚至封了她为皇贵妃。
这贵妃……可就和皇后之位仅仅差了那么一点了,是在为秦子吟的皇子作铺垫么?
皇上究竟在想什么?
不过皇帝在想什么,后宫怎样一个混不过皇帝在想什么,后宫怎样一个混乱,将来谁人是太子,谁人登基当新帝,都不是在她关心的,她只要关心石拓会不会被这些人利用,会不会在将来有什么损伤,她所求的,也不过是一家大小平平安安,平淡祥和地过日子。
倒是这两天宫里好像挺忙的,城门的守卫军也增加了,到处都有官兵在巡逻,戒备提高了,想来应该是那黎国的太子就要到达京兆了吧。
“夫人,二爷和赵姑爷来了。”香芹打起帘子进耒,在双至耳边声道。
双至半躺在软榻上,这几天她越来越懒得走动了,今年寒意来得早,分明还是秋日,却已经觉得冬天了。她懒懒起身,容兰拿了披风给双至披上,搀着她起身,“夫人,二爷不是说不屑拿将军府的银子么?怎么又来了?”
那日老太爷回去之后,石灿使人上门来说,就算去乞讨,也不要他们半分银子。
双至冷笑一声,“哪有人还嫌银子腥的,二爷只会逞一时之气,这几天他许是去银庄借不到银子,才又回来找我们了。”
“夫人,不必理会那二爷,分明只是的庶出,却还当自己是主子,也不怕叫人笑话。”香芹叫道,看不惯这些从来不把夫人和爷看在眼里的人。
“已经答应了老太爷会借银子给他,这时候不能反悔,走吧,去前厅会会他们。”石灿和赵少飞一道来的,应该是赵少飞劝他重新来借银子的吧。
出了上房,双至走得特别懒散缓慢,似是刻意放慢了速度,到了前院大厅,那石灿早已经等得不耐烦,见到双至出现,马上站了起来。
“二爷和赵公子今日怎么这样有空,难得到我们将军府来一趟呢。”双至笑盈盈在上首坐下,丝毫不将石灿的焦急放在眼里。
“大嫂,咱们废话少说,我们是来借银子的,借据也写好了。”石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双至,急声叫着。
香芹过去接过,给双至看着。
双至嘴角微勾,眼底有冷然笑意,“二爷,借据上内容是没错,可没说借据是这样立下的,咱们得找个中保人吧。”
石灿一滞,“大嫂,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是不是还要收我们利息,直接说一声吧,别拐那么弯弯角角的。”
“二爷,就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呐,利息便不算了,可这中保人却一定要有。”双至冷声道,目光扫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赵少飞那儿。
赵少飞也不回避双至的打量,对双至翩翩一笑,“如此,大嫂,那请老太爷来当个中保如何?”
哼,找老太爷来当中保人,那还不如不要立借据了。
双至拿起茶盅,淡淡笑着喝茶,也不答赵少飞。
石灿一急,便叫道,“那便到衙内去,让官府做中保。”
双至将杯盖一放,爽快道,“好,那就依二爷的意思,请官府来做中保人。”反正许多的人都是找官府做的担保,虽然她也不是真的非要和石灿算得这样清楚,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将军府就是金山银山,也被会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