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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沂也学着它不说话。
怪物先慌了。
“我不是有意的……”它解释着，“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接受，你不喜欢怪物，那我变成就人类，但是我不会你们人类的那一套，我……”
“我明白。”
谷沂把下颌搁在沙发上，抱紧了怀里的003，“我都明白啦。”
“你是003也好，是纪泽也罢，又或者是迷雾中的庞然大物。”谷沂隔着毛毯亲了亲怪物，“但你现在的身份不是我的……吗……”
爱人这两个字谷沂有些说不来。
他顿了顿，又重新说。
“你是我的，无论现在，还是以后。”
“小人类是怪物的。”
003和他争。
谷沂笑了一声，“你不用在我面前刻意隐藏性子，我们以前相处的时候，你脾气多霸道啊，但我知道，你没什么太坏的心思。”
谷沂指疗养院那段时间。
003占着小溪旁边，不许其他生物靠近。
“有。”
003躲在灰色毛毯里一动不动。
“我对你有过坏心思。”
它冷静的陈述事实。
谷沂干脆把裹着毛毯的003抱到怀中，转了个方向，让后背靠着沙发。
“是的。”
谷沂的大拇指磨蹭着003的身体，“但你道歉了。”
他继续道，“我也接受了。”
一条黑色的触手小心翼翼探出毛毯，沿着衣领向上延伸，抚摸到谷沂的脸。
谷沂抓着它的触手，亲昵地揉捏，“我能看看你了吗？”
触手缠上谷沂的手指，算是默认了。
003许久没以这样的形态出现在谷沂面前了，灰色毛毯被掀开的瞬间，它把眼睛藏着了，触手也收回了。
“003？”
它没回话。
它在害羞。
谷沂戳了戳软绵绵的身体，眨了眨眼睛，“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说。”
假如现在的003是纪泽，那它的视线一定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脸颊可能也会红。
幸好它现在是小怪物形态。
谷沂看不出来它内心活动。
“好啦。”谷沂像以前一样揉了揉它的身体，“别闹脾气了，我现在越看你，越觉得像大型的糯米团子。”
提到这个，谷沂还有点饿了。
“糯米团子是什么？”
“外表看着软乎乎的，吃起来又甜又糯的东西。”
小莱跳上谷沂的大腿，扇着翅膀，开始往003身上凑。
“下次我带你去吃啊。”谷沂说。
003衍生触手，冷着脸推开了小莱。
“好。”
小莱改为朝着谷沂的怀里跑。
003又衍生出一只触手，拦住它。
“那你们先一起玩啊，我去厨房找找吃的。”
谷沂在精神世界陪了003三天，有时候兴致来了，他就抱着003在森林里闲逛，迷路了就让003带路再走回去。
他们从月亮升起，闹到月亮坠落。
003的精神世界没有白日。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你在精神世界里好好呆着。”谷沂躺在床上，看向旁边的003，“不要欺负小莱啊。”
“我没有欺负过它。”003为自己辩解，“你……要离开多久？”
“一两天吧。”
谷沂用胳膊圈住003。
“要乖乖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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