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爷子懒得理会,冷着脸斜睨着她。
时枚见状知道从老爷子这里得不到什么好话,过去求助老太太。
“妈,你看爸他,才来潮海市这边住几天,就这样对我。几百公里的路,我来一趟容易吗?还不是担心他老人家,我才带着思雨陪您跑这么一趟,他倒好……”
时枚也不管老太太满脸疲倦,直接挤在人旁边坐下,紧紧抱着老太太的胳膊埋怨道。
时老爷子一看险些没被气晕过去,骂道:“你也知道几百公里老远的路,能不能让你妈休息一会儿?她什么岁数你什么岁数?自己也一把年纪了,姑娘都这么大了,海当自己是几岁的小孩?”
老爷子本来就是暴躁脾气,年轻时候带徒弟没少吼人。
年岁上来,他是懒得管这些闲事儿,但那不代表他没了脾气。
他和老太太商量来潮海市,是看这边气候舒适,也没有什么烦心事儿,适合养老。
结果呢?
这不长脑子的子女债,看她老娘一把岁数了,跟过来就算了,一点眼色都没有,还在她旁边烦,还有脸委屈!
时枚被老爷子一吼,顿时愣在原地,更不消提本来就是一个挂件的宋思雨。
老太太这会儿也稍稍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妈……”时枚小声地向她求助。
老太太心里也一阵烦躁,忍不住埋怨:“来之前我就和你说了,让你在容城安分带着,你非要跟来。你大姐一家子对你是个什么态度,难道你自己没点数?”
时枚怨恨地抿唇。
老太太骂完她,一视同仁地对着老爷子:“你也一样,孩子刚过来,你冲她骂什么?你在这边才住几天,心就偏得没边了是么?还是说你这老东西也是个势利眼,看老大家的过得好,你就偏心那边?”
时老爷子本来被说得有点心虚,听到后面脸色也不大好看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缺钱还是怎么着,需要势利臻臻家?”
心里头还有几句话老爷子没想讲出来,怕矛盾越来越大。
说他偏心,她老人家难道就不偏心?
二房一家宁愿出去住,逢年过节有时候都不愿意回来,原因是什么?
老大是身子不好,可这么多年该有的礼节孝心也尽了,除了不能亲自过去看看她,哪里做得不好?
倒是时枚,吃喝住都是家里,平日里没有什么孝敬就算了,还要时不时朝他们八十多岁的老东西要钱花,倒是她最得老太太的心。
这难道就不是偏心了么?
老爷子没把心里话全部说出来,但溢出的两句埋怨已经让老太太心生怨恨了。
她一眼瞪过去,凉声质问:“臻臻,你叫得亲、热,人家都没有把你这个老东西安排到一起住,嫌你老东西老人味儿重呢单独住这里。小枚从来没有嫌弃过我们,你却一个好脸都不给她,你还说你不是势利?”
时老爷子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气。
他无奈地睨了她们娘三人,思索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走出门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