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宁听出点别的意思,再对上他的目光,哪里会不懂?
她义正言辞道:“休要撩拨我。”
还怀着孕呢。
至少还得再有九个月。
他笑笑,“我在夸月亮。”
沈桑宁将兔子灯高高提起,将他的面容照得锃亮,“哦,那我就当你在夸月亮,天色晚了,你早些回去休息。”
清晰可见的,裴如衍弯着的唇角抿直了,“回去?”
她点头,甚至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一条黑乎乎的蛇悄然无声地爬上了兔子灯。
沈桑宁关注着他,等他下文时,身侧隐约传来些动静,只听嘶嘶两声,眼见他面色一凝。
手中的灯笼被他一把拍掉。
沈桑宁反应过来,来不及害怕,只见那黑蛇动作极快,在灯笼被掀翻时,缠上了裴如衍的手臂,钻进他袖中。
“来人!”她大喊一声,要上前查看。
他却后退一步,沉声道:“离远些。”
随后闷哼一声,似被蛇咬,另一只手探入袖中,精准地捏住了蛇的七寸。
手中无剑,大力将蛇甩在地上。
蛇仿佛晕了一阵,半晌没爬起来。
缓过来后,被赶来的护卫一剑斩断,尾巴还在摆动。
沈桑宁跑到裴如衍身前,将他袖子掀开,焦急地问,“是不是被咬了,哪里被咬了?”
她一边摸着他的手臂,查找伤处,一边去看他脸色。
只听他“嗯”了一声。
的确是被咬了。
只是晚上视线不清晰,她还未曾找到伤处,他身子前倾,直接倒在了她身上,脑袋搁在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