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你的丫鬟都去哪儿了?屋子里怎么一个丫鬟都没有,你睡着了也没人进来给你盖张毯子。”顾景熙皱着眉问,语气间带着责备,当然,那不是责备孟瑾瑶,是责备丫鬟不称职,没照顾好主子。
孟瑾瑶听罢,“啊?”了一声,低头看了眼,拽着盖在身上的薄毯:“这不是盖着毯子么?”说完,她就觉得不对劲,“这是夫君给我盖的?多谢夫君,我下午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将她们都打发出去了,所以才没人在屋里,没想到自己睡着了。”
顾景熙道:“姑娘家的身体不比男子,更要注意身子,不可贪凉,寒气入体会遭罪,若是困了就回床上睡,当心着凉。”
孟瑾瑶一愣,想到自己的身体,眼神暗了暗,转而轻轻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说罢,她转移话题,“夫君现在可有空?不如我们手谈一局?”
顾景熙欣然应下:“好。”
孟瑾瑶去把棋盘拿过来,俩人手谈一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胜负已分,结果毫无意外,孟瑾瑶输了,她看着棋盘,后悔不迭。
顾景熙瞧她皱着眉头,一脸懊悔,恨不得时光倒流的模样,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温声道:“夫人,昨日就同你说过,谨慎是好事,过于谨慎容易坏事,现在胜负已分,后悔也无用。”
孟瑾瑶不服输:“夫君,我们再来一局。”
顾景熙应道:“好,我们再来一局,这次为夫让你三子。”
闻言,孟瑾瑶当即就不高兴了,也被激起斗志,没好气地瞪着他,放下豪言壮语:“夫君瞧不起我?不许让着我,早晚有一天把你杀个片甲不留。”
顾景熙忍俊不禁,看着鲜活灵动的小姑娘,他勾起嘴角笑,语气揶揄:“嗯,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但在此之前,夫人还需好生琢磨棋艺。”
孟瑾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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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日薄西山,落日余晖映红天色,天穹之下,万物被晕染成橙红色。
顾景熙提着食盒,刚从大理寺出来,正准备打道回府,忽然遇上外出办公回来的祁蕴文,便上前打招呼,寒暄两句。
祁蕴文注意到他手中的食盒,好奇地问了句:“曜灵,你提着什么东西,还有一股寒气,靠近都觉得寒气逼人。”
顾景熙随意看了眼手中的食盒,回道:“中午去面见皇上,皇上赏的荔枝,用冰能保持新鲜。”
闻言,祁蕴文眼神一亮,直勾勾地看着他手里的食盒,对里面的荔枝很感兴趣,问:“曜灵,这荔枝能否赠与我?”
顾景熙刚想递给他,忽然间想到家里还有个小姑娘,小姑娘爱吃好吃的,他能看得出来,荔枝香甜多汁,小姑娘估计会爱吃,当即就拒绝了好友:“抱歉,不能。”
祁蕴文愕然,没想到他会拒绝,面色怪异地觑了觑他,道:“曜灵,你又不好这口,你嫂子喜欢吃荔枝,昨儿个还念叨着想吃荔枝,这回你就卖个人情给我可好?改日我请你喝酒,前些天得了两坛美酒,都是三十年的陈年佳酿。”
顾景熙淡声回道:“若是以往我就赠与你了,现在家里多了个小姑娘,应该好这一口。”
祁蕴文愣住,后知后觉地想起好友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有什么好吃的,那肯定要先紧着自己的妻子,忙赔笑说:“曜灵,真是抱歉,是我的不是,竟然把弟妹给忘了,这荔枝弟妹肯定也爱吃。”
顾景熙轻轻摇头:“无碍,我先回府了。”
祁蕴文应声:“欸,曜灵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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