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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萧北辰和血舞上楼之后。
张岚一家三口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凑在一起议论,满是惊悚。
特别是张岚,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萧北辰竟然能命令北凉四大战神之一的血舞。这可是战神啊,远超过华云峰的存在。这家伙,在过去五年时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啊……天豪,你知道他在北凉是什么身份吗?”
饶是对萧北辰知道最多的慕天豪,此刻都无奈摇头:“北凉七十二域虽然直属大夏,但大夏却许以北凉高度自治。因此外人对北凉的事情知道的很少。”
“但……放眼整个北凉,能凌驾于第四战神之上的。一共也没几个人。萧北辰,应该是北凉顶级圈层的存在。”
张岚喃喃点头:“女儿和我说过了。萧北辰的师父,是北凉女帝。想来他就是靠着这重身份调动血舞战神的……”
慕天豪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阿岚,萧北辰的身份背景太过可怕。一旦传出去,只怕要引起大夏和北凉的大矛盾。北辰把我们当成至亲之人,这才没对我们隐瞒。但我们,得知晓分寸。”
张岚深以为然:“明白!经历过仓库的事情后,萧北辰能调动血舞南下保护我女儿,可见他对女儿是真的用心了。我认可他了。除了我们三人,绝不能向第四人泄露北辰的身份。”
慕天豪深以为然,长叹:“萧北辰,不愧是父亲看中的人啊。”
慕紫嫣双手揣着茶杯,黑眸沉凝,带着一份痛色。
别人或许只看到萧北辰表面的风光。
但慕紫嫣却为这个男子心疼。她更在意的是萧北辰风光背后,到底承受了多少折磨和痛苦啊。
另外,她心中,产生了一个空前的疑问——
既然爷爷明知道萧北辰的身份,为何还要安排这段婚姻?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慕紫嫣也有这个疑问。但那时候的慕紫嫣并不把萧北辰看在眼里,觉得对方很一般,多少有点攀附之嫌。
她觉得是萧北辰的某个长辈和爷爷关系好,攀附爷爷……
现在……情况彻底反过来了。
好像,是爷爷有攀附对方之嫌?
……
房间里。
萧北辰往沙发上一坐:“说吧。师父让你带什么话。”
血舞道:“对于你的突然辞职离开,女帝很生气。还当众把你破骂了一顿。”
萧北辰苦笑:“意料之中。”
血舞道:“但女帝也只是表面生气,做做样子给别人看。她心里还是十分挂念你的。得知你打电话给我,她很高兴。特让我带三句话给你。”
“第一,龙山萧氏被灭一事太大,你要千万小心,再小心!”
“第二,北凉和大夏不睦,你辞职的事,她暂时压下了。因此,你的身份很特殊,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亮明自己的身份,更不要和淮东的大权贵大豪门结怨太深。点到即止最好。”
萧北辰听了微微皱眉,有些不高兴了:“第三句话呢?”
血舞道:“前两句话,她是以女帝的身份说给你的听的。第三句话,她以师父的身份说给你听——你是我的徒儿,出门在外不可辱没我的威严。想干谁就干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昆仑,是你永远的后盾!”
萧北辰浑身大震,浑身流淌着一股暖意,鼻子有些发酸。
昆仑,是你永远的后盾!
一句话,感动莫名!
不由自主拿出手机,翻开师父的微信。
想回一句谢谢。
可最终,萧北辰还是放下了手机。
一旁的血舞看在眼里,凝声道:“北凉王府一战,你至今还在责怪女帝?”
“也是因为那件事,才让你万念俱灰,决心辞去一切职衔,独自南下吧。”
“其实,那件事不怪女帝……”
不等血舞往下说,萧北辰打断道:“无妨,事情都过去了。他们不就是期待我辞去一切职衔么,我如他们所愿就是了。”
“放心吧。我不会在这里泄露身份。我更不想牵连北凉。从今往后,我只是萧北辰,而非萧北王。我龙山萧氏的家事,我自己了。”
“只是中海的局面很复杂,接下来的日子只怕要不太平了。只有你在慕紫嫣身边,我才安心。”
血舞笃定道:“王爷放心!在南下之前,我也递交了辞呈。一旦我们身份泄露,有辞呈在,所有的事情都只是我的个人行为,而牵扯不到北凉。”
唰!
萧北辰豁然转头,凝视着这个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女子。
因为一通电话,她只身南下。
因为不牵连北凉,她竟然递交了辞呈。
战神啊。
多少人一辈子都梦寐以求的存在。
她说辞就辞!
这份战友之情,超越生死。
萧北辰紧皱眉头:“血舞,我只是让你南下护着慕紫嫣一段时间而已。其实你大可不必……”
血舞道:“王爷的事,就是我的事。龙山萧氏灭门之事,牵扯太大。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时刻准备着。”
萧北辰也不是扭捏的人,既然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只感动于心。
“王爷,你我之间,不必多说什么。接下来我会时刻注意嫂子。王爷想做什么,大可放手去做。”血舞转身离去。
萧北辰忽然道:“血舞,我记得你在平江有几个不错的朋友吧?”
血舞道:“是,王爷有什么吩咐?”
萧北辰道:“阿良此前因北凉王府一战受了重伤,此番在中海又牵动了旧伤,我强制他疗养休息,暂时行事不方便。你私下找你朋友,调查一下慕正风的事情……”
对于慕正风在五年前的胡软消失,萧北辰一直心存疑虑。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婚约是慕正风和自家长辈拟订的。萧北辰也想知道这段婚约的由来。
详细讲述慕正风的事情后,萧北辰道:“豪叔告诉我,慕紫嫣并非她亲生。加上婚约来的突兀,我感觉慕紫嫣的身份或许没那么简单。你去暗中查一下。”
血舞立刻表示没问题,这才离开房间。
萧北辰起身来到窗边,凝视着窗外的蒙蒙细雨:“二婶,四天后,我来接你回家。”
雨,越下越大。
二月的雨,很冷。
萧北辰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一股揪心的疼,席卷全身。
疼的萧北辰无法站稳脚跟,扶着墙壁咬牙硬扛。
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
全身的衣服都湿了。
撕心裂肺的疼,持续席卷而来。
寒玉骨的至寒之力,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