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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有着西方人审美里最受欢迎的肌肉体型——完完全全可以用强壮和健美来形容。
他抱着两条腿的腿弯,斜向外摆的小腿和大腿压出了水滴形的块状肌肉,他的手指在他自己的大腿内侧按出几个小坑,于是很奇异的,这纯粹男性才会有的结实肌肉显示出某种古怪的妩媚来。
过去的楚天磬一定会觉得杰森看起来有点恶心。
但今日的楚天磬早就不是那个纯洁的直男了!
现在的楚天磬很清楚地知道这样一双结实的大长腿抚摸起来有多带劲,还有那个随着杰森的动作完全暴露出来的紧实的屁股,杰森的屁股又紧又窄,就像牛肉干一样难嚼却令人回味无穷……
“操你!看够了没!”杰森又开始不满了,“光看有屁用!”
他说话的时候胸膛微微起伏,带得乳头周围全在颤动。
他的身体上其实很少有什么伤疤,但根据他的职业看不受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可能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他给自己的身体做了整形,要么就是他天生体质特殊不容易留疤——楚天磬诡异地觉得应该是前者。
尽管杰森从来没有表现出特别在意自己的外表的样子。
楚天磬抬起手,摸了摸杰森已经硬起来的肉棒和肉棒下面那两粒圆溜溜的蛋蛋。
“你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他还是顺着自己的猜测说,“也是最符合我对男性审美的。我以前有和你说过这些吗?”
“没有。”杰森回答,他翘了翘嘴唇,明显被夸得很开心,“不过既然说到这点,你也是我最喜欢的那种东方男人。”
他没撒谎。楚天磬就是他理想中的东方帅哥,身材端正修长,肌肉都藏在衣服里,眼睛黑而清澈。
甚至连楚天磬的性格也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东方人:低调,温和,攻击性不强,防御力很高,带一点少女般的——杰森想了想他认识的那些少女——不,东方式的含蓄。
“我还以为你喜欢医生。”楚天磬调笑道。
他捏住了杰森的肉棒,捏得很紧,没松手楚天磬都知道那一圈一定会出现很淡的淤红。杰森被掐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而后发出了一声很浅的呻吟。
“用力。”杰森说,躺在床上歪过头,留给楚天磬一个英俊的侧脸,“顺便说一句,我能接受鞭打、刺穿、脱臼、轻度骨折,搭配任何程度的脏口,永久性疤痕也ok——我推荐依靠烫伤留疤。”
楚天磬:“……”
楚天磬:“我不能接受以上的任何一种。”
就是连在床上也这么低调、温和以及缺乏攻击性,杰森想,这让他稍微有点不痛快。
“帕特里克是我的朋友。”他有点漫不经心地回应了楚天磬的上一个问题,“朋友就是——他足够讨人厌,又实在是找不到办法杀掉,我们在确定继续争斗只会让第三方得利以后就握手言和了。就这么回事。”
楚天磬松开手,拨弄了一下杰森在遭受粗鲁对待后硬得更厉害的肉棒,肉棒前端吐出几滴粘液落在杰森的耻骨之间。楚天磬不紧不慢地抹开了它们,留下了亮晶晶的、黏糊糊的一大片。
“我可听说你给了帕特里克一枪。”在他欣赏杰森的身体时杰森冷不丁说,“轮到我就不行了?”
我操我知道你喜欢和医生比,但这种事到底有什么好比的?!
楚天磬简直要服气了,他没说话,直接用动作展示了他的态度。
他狠狠地操进了杰森的菊穴里。
之前说话的时候杰森一直保持着抱着腿弯的动作,为了让菊穴的位置方便楚天磬操进去,杰森的背部是弓起的,腰和臀尖都悬在半空。
这种动作非常考验柔韧性和腰背的力量,没点儿力气的人还真不太可能撑得住,就算做得出来,没几分钟也会开始腰酸背痛肩膀发麻,杰森能支撑自己这么久也费了不少力气。
所以当楚天磬猛撞进去的时候,杰森抱着自己两腿的动作一下就被撞垮了。
他的双手在他自己的腿弯中打了个滑,原来是因为他的掌心已经沁出了一些汗液,杰森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保持这个动作很长时间了,赶紧又抬手,想重新固定住自己的双腿。
这反应又慢了一拍,因为楚天磬已经完全地一插到了底,而且没有丝毫停顿地开始猛力操干起来。
他的胯部一次又一次顶到杰森的屁股上,然后后退,把肉棒整个儿地抽出来,只留一个龟头在最里面,杰森被顶得重心不稳,条件反射一般用手掌撑住了床单。
正在楚天磬的预料之中。
杰森确实身手很好,但这会带来弊端,比如说,他会本能地维持好自己的平衡。肌肉是有记忆力的,它比思维更快,让一个学了好几年画的人随便画几条线,他随手画出来的线条绝对和根本不会画画的人随手画出来的线不同,就像让一个演技还不错的人去表演一个根本不会演戏的人比什么都难一样。
杰森在被操得失去平衡后的第一反应绝不可能是继续抱腿,他的第一反应
', ' ')('会是维持平衡,换句话说,就是保持他对自己的控制力。
别看他之前口里说得那么玩得开,其实杰森只是承受力比较强而已,根本不是享受那些东西。
将控制权拱手让出不会让他觉得更爽,他只是在一定程度上愿意尝试,这可和医生不太一样……
操,楚天磬想,一定是因为刚才杰森提到了,不然他不会想起来医生。
他更加用力地顶进了杰森的屁股,杰森柔软的肠道包裹着他的肉棒,里头湿漉漉的,插进去和抽出来的时候感觉都有点黏腻,好像里头在出水似的,但又不是水管爆裂一样的狂喷,而是一滴一滴,一滴一滴,粘嗒嗒地往外渗。
杰森试着用手撑住自己,可楚天磬操得太用力了,好像每一次都操进了最里面,他都能感觉到楚天磬的龟头猛地戳到肠壁上的感觉,酥麻的爽劲儿和一股被顶得发痛的疼一气儿地搅过来,没多久功夫,杰森就开始觉得头脑发昏。
“……操,你……你之前怎么,不来这套?”杰森气喘吁吁,也放弃了拿手支撑自己的努力了,就这么大刺刺地摊开了手躺在床上。
他腰上也不怎么使劲儿了。
楚天磬操进来的时候会顶得他整个人都往前面一冲,腰也被顶得离了床单,楚天磬往外抽的时候腰又自然而然地落了下来,像是菊穴还没吃够,追着肉棒过来了一样。
好像被捅穿了,硬邦邦的肉棒就这么戳进了脆弱的肠道里,坚硬的龟头简直已经顶到了肚皮上。
敏感的黏膜被刮弄,被顶开,被操干,另一个男人的肉棒在他的身体里穿捣,肉体上的快感刺激得杰森眼眶都红了,但微妙的、心理上的愉悦感却更深。
杰森喘得更厉害了。
但他没说什么,就只是喘着,微微眯着眼睛,绿色的瞳孔在半张的眼帘中若隐若现。
楚天磬也有点微喘:“之前我还不太能……不太能拿捏好力道。”
他操得又快又猛,每一次都是一操到底后拔出来大半,要控制好力气还是很麻烦的。
杰森的屁股被撞得通红,隐约有些发肿,他们连接的地方逐渐开始发热和发烫,杰森穴口已经红透了,像是成熟的浆果,几根软毛粘嗒嗒地乱成一团,楚天磬忍不住拿手揉了一把,换来杰森的哼哼。
楚天磬弯下腰,安慰地揉了揉杰森的胸。
虽然他知道杰森哼哼绝不是因为被操的不痛快了。
床都被他们搞得震动个不停,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激烈得像是在地震,席梦思抖得像水床一样。
杰森的肠道变得顺滑起来,干涩又干涩的妙处,顺滑也有顺滑的好,干涩的时候又爽又发热胀痛,然而只要操得久了,就会像是喝了酒上头一样,只觉得温暖、舒适。
整个人都像被浸在温水里一样暖呼呼的。
这次干得太猛,楚天磬和杰森很快就都射了。
射完以后他们又来了一发,这次楚天磬操了他一会儿就放缓了动作,抓着杰森的大腿,在杰森赖洋洋的注视下将他往自己面前一拉。
杰森的大腿上汗津津的全是水,体温也很高,经过刚才那段急促粗暴的性之后,他显而易见地温顺了下来。
楚天磬将肉棒从他的屁股里拔出来,示意杰森转过去。
杰森躺在原地,蹭了蹭床单,慢吞吞地半硬着从床上爬起来,翻了个身,趴下了。
他的肉棒被他自己的身体压住,他又慢吞吞地伸手去掏。这个姿势能更清楚地显示出他的整个背面,宽阔的肩膀,窄腰,翘起来的屁股,屁股上红彤彤的,颜色深的位置红得有点泛紫。
楚天磬捏了一把泛紫的地方,换来杰森含糊的一声:“嗯。”
“疼吗?”楚天磬稍有点好奇地问,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爽吗?”
“爽。”杰森说。
他没回答疼不疼的问题,楚天磬就将之视为“习惯了”、“一般般”或者其他一些类似的回话。
他抬起手抚摸杰森的身体,从他的后颈到他的肩尾,他的肩胛骨边缘,他的脊椎和后腰处胯骨凸出的部分,一直到他的腿弯,他的小腿肌肉和他的脚后跟。楚天磬对杰森的身体满怀好奇,也许那更像是对雇佣兵生活的好奇?他很有好奇心,对任何未知的领域都充满探索欲。
当然了,谁都知道,探索欲和真的付诸行动是两回事情。
杰森安静地任由楚天磬抚弄他的身体,对于被当做一个大型玩偶毫无意见。
他爽完之后总是异常温顺,对各种冒犯都能一笑了之,简直有点像大型猛兽:只要吃饱了,就算猎物就在眼前喝水也不会主动攻击。
不过说实话,就算是没爽之前,他对楚天磬的态度也不赖,顶多就是说话有点急躁,用词凶巴巴的——习惯了这就是杰森的作风以后也就好了。
楚天磬知道这是个野惯了的人物,对待他的态度必须得和对待其他任何人的都不一样。
他摸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杰森有点不满地把头扭过来:“又怎么了你
', ' ')('?”
口气倒是还好。刚才果然是爽够了。
楚天磬有点没话找话:“你的中文又好了很多。”
“我想起来你就去翻翻你公司的新闻。”杰森懒洋洋的,“或者去附近的华人聚集地逛一逛,尝尝地道的中餐,听他们聊聊天。”
“你会想起我吗?”楚天磬很吃惊。
他完全没想到杰森会在平时的生活里想起他,虽然他自己偶尔也会想起来杰森,但那种想念的感觉就和想念一只你不定期投喂的流浪猫没什么两样。
你和这只流浪猫在一起的时候玩得很开心,期待能一直见到它,自然就会担心猫在外面会不会受伤会不会饿肚子会不会吃苦,楚天磬知道杰森不是三流货色,但他偶尔也会担心这种危险的工作会让杰森悄无声息地死在什么地方。
也许再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只能看到一具尸体。
楚天磬想起杰森太多次了,想很多莫名其妙而且无关紧要的事情。
有时候看到一把造型别致的梳子他都会想杰森用它梳头发一定很好,他的红发相当漂亮;偶尔下太阳雨了,他透过车窗朝外看,阳光被雨水和车窗过滤了两遍,红得很不自然,他又想杰森的红发。
更多时候他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公务,因为感到疲乏而站起来活动身体,杰森的身影会从他脑中一闪而过,然后悄悄落下。
如果剔除掉那些除了杰森以外的所有人,省略掉大量毫无联系毫无对白的时间,无视两人之间无可跨越的鸿沟。
这整件事的发展简直像是萌生了爱情。
但这又绝不是爱情。
“你没想起我吗?”杰森反问。
楚天磬说:“没有。”
“少来,我不信。”杰森嗤笑了一声,“我问了帕特里克和你有关的事情,他让我去读一本小说——OK,这也是我中文变好了不少的一大原因,要理解这本书的内容太难了,我读了好几遍才勉强懂了一些。”
楚天磬忍不住问:“什么书?”
杰森说:“《倚天屠龙记》。”
“我不是张无忌。”楚天磬不假思索地反驳道,“而且张无忌也不是脚踏几条船,他从头到尾都只爱赵敏,对周芷若、朱儿这些顶多是喜欢罢了。”
他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他强行将这一瞬间的闪念扔到了脑后。
想了想,楚天磬又本着一个作者应对杠精的本能补充道:“当然我们讨论的前提是修订版原着,多年之后作者的改编和影视版不在讨论范围之内。”
“我不跟你讨论,我肯定读得不如你。”杰森说,他翻了个身,从趴着转为躺着,“你也不是张无忌。张无忌想了想一口气娶四个,可他也只是想想而已——想过之后他马上就唾弃了自己,在行动上也坚持只娶一个。但这个角色让我觉得有点理解帕特里克的意思。”
他没说医生是什么意思。
楚天磬也没有问。
“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个话题。”反倒是杰森很认真地开口了,“我应该在我们干完第二发再和你聊这些的。”他语气中不乏遗憾和失落。
楚天磬拍了一下他的小腹。
“啪”的一声,响亮如一记痛击。
杰森还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把楚天磬吓了一跳,他不假思索地将手放了上去:“……疼吗?”
“不疼。”杰森回答。
他自下而上地看着楚天磬,楚天磬脸上的担忧稀薄却真挚,于是杰森被逗笑了:“你太奇怪了,”他笑得小腹一起一伏,“你真的太奇怪了,兰恩。”
“你才是最奇怪的人。”楚天磬说。
他们还是又来了第二发,但这一次相当温柔,是楚天磬比较习惯的模式,细致的爱抚,循序渐进的操干,在做的时候握着对方的手,时不时地轻声细语和亲吻。
杰森看起来对这一套没什么大的反应。
他沉默地享受着,不打算告诉楚天磬其实他很喜欢这样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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