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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烁回到家时,焦冬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
所谓酒壮人胆,徐言烁走到焦冬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徐言烁用质问的口吻对焦冬说话,借着酒劲抹除心里对焦冬的恐惧。
“你想喝酒就喝,想干啥干啥,我不拦着你。”焦冬仰头看着徐言烁,平静地说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徐言烁突然感觉自己挺贱的,管焦冬要干嘛?想干嘛干嘛。说好了不想跟他进一步接触却还要多一句嘴,这不是贱是什么?他自嘲地冷笑一声,转头往房间里走。
焦冬猛地从沙发上起身,从背后抱住了徐言烁。他疯狂地亲吻徐言烁的面颊和脖子,徐言烁则认命地任由他亲吻自己。
“好恶心……”徐言烁喝下去的啤酒,被汲取了水分涌入泪腺,他直直地站着,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下。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对焦冬嫌恶到了极点,他的头隐隐作痛甚至有些眩晕。
焦冬停止亲吻,放开徐言烁的身体。
“你可以做任何事,出国也行,但是你得回来。”焦冬依然用这种命令式口吻对徐言烁说话。
徐言烁深吸一口气,用手腕蹭掉脸上的泪。
“我等你,一两年,五年、十年,活一辈子,等一辈子。”焦冬在徐言烁身后发誓。
“不过是三分钟热度的话,随便我什么时候离开你的生活,你很快就能忘记我。”徐言烁说着,拔腿继续往前走。
“我下次还会请你吃饭的,你再叫你那个人妖学长来,我就还让我兄弟们陪着。你尴尬吗?反正我是不尴尬。”
徐言烁停住脚步,他几乎没给自己反应的时间,抓起自己的背包用力朝焦冬掷去!
焦冬下意识用手臂挡住背包,徐言烁将之扔过来时用尽全身的力气,这一下砸得焦冬的手臂阵阵发疼。此时的焦冬就算再怎么粗神经,也不可能感觉不到徐言烁近乎绝望的愤怒。
“你是不是觉得不把我逼到从楼上跳下去就不甘心?!你的脑子里究竟装的什么东西!!!焦冬、焦冬、焦冬……”徐言烁恨得咬牙切齿,一遍遍地念焦冬的名字,满腔的悲愤终于在酒精的协助下得以发泄,他朝眼前高大的男人怒吼:“你根本是对待仇人一样对我!!!我哪里对不起你吗?!你能不能看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焦冬只是看着,眉头甚至都没皱一下。
“你果然是醉了。”焦冬冷静得像是隔岸观火的看客。
“呜……”徐言烁用手狠狠一抹脸,靠坐在墙上,呆望着面前的地板。
“要我给你搓背吗?”焦冬走向徐言烁,此时徐言烁身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被他当作武器来使用的东西。反正徐言烁打不过焦冬,这个高大的男人有恃无恐。
徐言烁待他走近,也没有从地上起来的意思,他呢喃着说:“我的爸妈……他们的感情是相敬如宾……从我小的时候,就不曾见过他们吵架……我想要那样的感情……互相给予对方尊重和个人空间……”
“你是还没喝够酒吗?要不要我下楼再给你买点儿?我们一起喝?”
徐言烁愣住了,他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焦冬。
“不会真的还想喝酒吧?”焦冬疑惑地问。他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徐言烁盯着焦冬看了半晌,突然哑然失笑。
他是个轻易就能体会到别人对自己好的人,虽然莫名其妙,但焦冬就是为自己着想过,才放开了让自己喝酒。这个想法瞬间充斥徐言烁的脑海,他突然不再生气,一丝怨念也就此消散。
可他心里还是有一股气,不吐出来不爽快。
“焦冬……”徐言烁虚弱地呼唤眼前人的名字。
“嗯。”焦冬应道。
“你去厨房的浴室洗澡,洗完到房间里。”
听到命令的焦冬喜出望外,他不假思索起身去了浴室,徐言烁则晃晃悠悠地走回自己的房间里。
到底是谁欠谁的债?徐言烁认为应该是焦冬欠自己的更多一点。
今晚,徐言烁想放纵一回,他等焦冬来到房间里不由分说扒了他的衣服!
焦冬好像是准备好了一切,比起惊讶,他更多的是欢喜,男人一喝酒就会做出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他相信徐言烁也是这样的人。
这个大大咧咧的汉子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直到被徐言烁一口咬在肩膀上!
“言烁?”焦冬想把徐言烁推开,但他想起自己的承诺时又放下了手。
徐言烁只是咬了焦冬一口就将他推开,主动操焦冬对于徐言烁来说还是有些困难,他心想自己要是再喝醉一点,说不定真能当场把焦冬给上了。
“你是不好意思继续吗?”焦冬笑问。
被看穿的徐言烁冷着脸走到床边,被焦冬几步跟上还抱进怀中。
“你说不想被强迫我就不强迫你,不过我要抱着你睡,这个你总不能拒绝我。”
焦冬身上残留着淡淡的男子汗味,倒不是没洗
', ' ')('干净,而是这种味道轻易洗不掉,除非脱胎换骨。
“我明天还要上学。”徐言烁不知自己这句话跟焦冬说过多少次。
“那行,我到客房去睡。言烁,你就没觉得自己嘴里一股血腥味?”
徐言烁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好像是把焦冬咬出血了。
他点点头,心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却被焦冬捏着下巴抬起头,正对上焦冬戏谑的表情:“怎么样?我的血好喝不?”
徐言烁疲于应付这个任性的大孩子,他无语地闭上眼。
焦冬完全不在意徐言烁的冷淡,他又把徐言烁的脸往上抬了抬,一口吮住徐言烁的嘴唇。
向来都是被动亲吻的徐言烁感觉自己像个尸体,被一根有力的舌头撬开牙齿,伸进嘴里一阵扫荡,等焦冬与他分开,他的嘴唇已被吮得微微红肿。
焦冬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依依不舍地低头用舌头舔舔徐言烁微翘的唇瓣。
“要我明天给你买早餐吗?”焦冬笑问。
或许是天生没有温柔待人的气质,焦冬笑起来总给人一种痞痞的感觉。
“嗯,豆浆油条。”徐言烁抓过被子,感觉身旁一轻,随后是大块头下床的声音,还有穿衣服的声响。
那人赤着脚走远,开门、关门,卧室里终于只剩下徐言烁一个人的气息。
这个老实软糯的男子突然把头埋进被子里小声啜泣,他把自己的失控全怪在酒精头上。
焦冬那个没心没肺的在做什么?他走进客房,躺在床上,拿出手机,对着自己偷拍的徐言烁傻笑。他自己是个疯狂的人,见到疯狂的徐言烁……拿个平时用起来不大恰当的比喻来形容一下现在这种情况,就好比苍蝇看到一个漏缝儿的鸡蛋,不仅嗡嗡嗡叫得欢还要绕着飞上几圈再愉快降落、搓手搓脚准备大快朵颐。
焦冬从不否认自己的不正常,他巴不得徐言烁再疯点,把自己摁在墙上,最好是来一套强硬的。他突然开始回味徐言烁跟他约定一月之期的那天,难得徐言烁会表示一番自己的强硬态度。
“你想让我变得和你相敬如宾那不大可能,但是我想让你对我疯狂一点,应该是办得到吧。”焦冬暗暗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计划,他要让徐言烁学会大胆地折腾自己喜欢的人,至少从使唤别人做起。
当然,焦冬并不承认自己是个受虐狂,他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很享受被徐言烁使唤和怒打的感觉而已。
别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问就是脑子有病。只要不是那种冷漠对待,徐言烁让焦冬做什么,焦冬都会试着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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