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驹心里被愤怒填满,怒火在胸膛燃烧。
亚洲银行楼下死了那么多同僚,只有黄森和阿坚在小巷里追上了劫匪,明明能抓贼报仇的,可偏偏阿坚死了,钱袋没了,劫匪却跑了。
这怎么想都有问题。
“呀。”
莎莎惊叫一声。
她指着陈家驹的后背颤声道:“陈sir,你的背上流血了。”
陈家驹无所谓地挥挥手。
“我没事。”
刚才情绪激动之下动作幅度太大,再次撕裂了背上的伤口,血液渗透了绷带和外套流了出来。
“你急什么!”
彭文山瞪了勇探一眼,“先坐下把伤口处理处理。”
陈家驹还想挣扎,可惜力气不如人家大,被一只手按着坐下了。
有警员找来药物和纱布重新上药、包扎,在一众警员们敬佩的目光中陈家驹穿好衣服。
“接下来该怎么办?”他问道。
彭文山看了看张傅僖和赵建军,见两人没有任何表态,不禁替西区警署的警员们着急。
“阿杰,你说呢?”
宋子杰早就想好该怎么做了。
他马上回答道:“黄森和阿坚是在巷子里追上劫匪的,之后双方发生了火拼,虽然我们不知道内情,但阿坚身死,黄森负伤是事实。”
“彭sir。”
“劫匪跑路,现场只剩下黄森一人,他的肋骨被打断了导致行动不便,我怀疑钱袋还在原地。”
“或者说是在附近,反正距离不会太远。”
彭文山笑了笑。
不愧是自己带出来的小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些,果然够机敏。
“说的好。”
“阿杰,你和赵sir带人去银行的后巷搜索,重点放在阿坚殉职的地方,找到钱袋以后马上去医院抓捕黄森。”
“我有事要问他。”
都不需要鉴定指纹,只要能找到钱袋,调查的方向直接就能锁死黄森。
他摆摆手示意两人离开。
“我也去。”陈家驹主动说道。
彭文山稍作犹豫,“去吧。”
“yes,sir。”
三人像狂风一样卷出分析室。
张傅僖搓着手来回走动,兴奋地举起拳头挥了挥,“太快了,这么快就找到了线索。”
“彭sir。”
“你说他们能找到钱袋吗?”
彭文山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黄森负伤住院,他的病房门口有军装警员值守保护,是不可能偷偷跑出来的。
另外让别人帮他取钱也不可能。
那么大的一袋现金,要是有人见财起意怎么办,人家拿着钱跑路去国外潇洒,罪名还得自己来扛,黄森才没那么傻呢。
他敷衍地点点头,转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sir。”
女警敬礼,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我叫黄莎莎,大家都叫我莎莎。”
“你很不错。”
彭文山笑着夸奖一句,“怎么还是个警员呀,张sir,破案以后推荐她升级试,我看她当个警长绰绰有余。”
张傅僖笑呵呵地点头附和,这种顺水人情他当然不会拒绝。
黄莎莎这个女警走运了。
当着彭文山的面查到了重要线索,人家说能当警长,那这次的升级试肯定会过。
这可是总警司亲口答应的,在港岛总区这一亩三分地上耶稣都拦不住呀。
“黄莎莎,还不谢谢彭sir。”
啊!
莎莎惊喜地捂住小嘴,眉眼笑成一枚弯月,“thank,you,sir。”
彭文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你该得的。”
案子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他的心情很不错,低头看了看腕表已经凌晨了。
“张sir。”
“去你办公室里喝杯茶吧,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会回来呢。”
“好。”
张傅僖急忙邀请道:“正好,我刚买了一罐好茶,听说彭sir你也喜欢喝茶,我们一起尝尝。”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