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手机响起。
彭文山按下接听键,“喂。”
“文哥。”
罗沛权的声音响了起来,“何永强的老婆和孩子被人绑走了。”
这家伙离开总部以后,马上带着手下赶去了何永强的家,敲了敲房门没人应答。
问过邻居后才知道小孩在学校里受了伤,何永强的老婆去看孩子了。
罗沛权又赶到学校找老师询问,人家却说小孩没事,还说有个自称是何永强的表哥把人接走了。
“那个老师把小孩交出去了?”彭文山皱眉。
“是。”
罗沛权说道:“当时何永强的老婆就站在学校门口,老师认识她也就没多想,文哥,何永强根本没有表哥。”
彭文山点点头,“应该是天养生干的,他去找何永强了,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罗沛权马上回答,“我在去精神康复中心的路上。”
“阿权。”
彭文山叮嘱道:“天养生那伙人很危险......算了,我这边该忙的差不多都忙完了,我过去看看。”
啪。
电话挂断。
“天养生?好奇怪的名字。”
陈家驹低声询问,“有天这个姓氏吗?”
宋子杰耸耸肩,“他是孤儿,本来就没有名字,与其说是姓天,不如说他姓天养,意思就是没有双亲、天生地养。”
“难怪。”
陈家驹恍然。
“阿杰。”
“文哥。”
“你留在这里,等周建云夫妇来了以后就把录像甩到他们脸上,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孩子都干了些什么。”
彭文山想了想继续说道:“如果他们提要求,一律不要答应。”
“明白。”宋子杰点了点头。
“家驹,你安心等着,周苏肯定会说的。”
陈家驹笑道:“我也这么觉得。”
精神康复中心。
前台。
“你表弟是何永强吗?”
医护小姐态度温和地说道:“他在休息室,上楼梯后左转,不过他已经不认得人了,你下次再来探望他吧。”
“谢谢。”
天养生戴好墨镜走人。
他沿着台阶上楼,在治疗室里找到了痴傻呆愣的何永强。
房间不大,正前方的桌案上有台电视正在播放节目,旁边还放着水果。
屋里摆放着十几把塑料座椅,另外还有三四个病人正在自娱自乐,从形态和神情上一眼就能看出不似正常人。
何永强三十来岁。
他的脸色苍白,头发有点凌乱,不过胡子刮得很干净,应该是护工帮着整理的个人卫生。
此时正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眼神涣散,对电视上的节目没有任何反应。
天养生关掉电视,顺手拿了个苹果挨着对方坐了下来。
“看你的表情,病的真的很严重。”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一边说话一边削苹果。
“但你的脑子应该没坏掉吧?”
“何永强。”
天养生放低嗓音轻声询问,“半年前的那件事,谁是主谋,谁在出卖我们?”
嗤嗤。
小刀很锋利,红色果皮上带的果肉很薄,它一圈圈地剥离,宽细均匀,中间没有断痕。
“为什么不讲话,是不是不敢,因为你也有份吞了我们的钱?”
何永强的表情一片木然,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天养生斜眼看了过去,对方的反应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好在他准备了后手。
“我去见过你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