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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在床上躺了四日,除了第一日,香昙再没有来过,只派了个小侍女每天过来给他上药。小侍女瞧着年纪极小,脑后坠着个又黑又亮的麻花辫,看着和桃夭还有几分相像,再细细疑问,也是十二岁……林微觉得香昙心地十分歹毒,放这样一个小丫头过来,目的是什么昭然若揭。
他背后伤的重,动一下就撕心裂肺般的痛,趴在床上也翻不了身。香昙也没想给他件衣裳穿,就这么让他裸着。最初小侍女要给他上药他怎么都不肯,后来香昙得了信,派了两个龟奴进来压着他的手脚让小侍女上药。他光着身子,两个龟奴用粘腻的目光在他身上瞄来瞄去,让他羞愤难耐。那次之后就他老实了,让小侍女看总比让再多人看要来的好。
到了第三天能下地,小侍女一来他就问衣裳在哪里。一脸幼态的小丫头只是摇头,给他擦了药就慌忙退了下去,像是和他多说一句就会遭难似的。林微无法,裹着被子起身用眼神检查这个屋子。屋里陈设十分清雅,桌上放着个香炉,角落里摆着个小桌案,上头供着一尊慈眉善目的四臂观音坐像,前头香炉里还有已经燃尽了的香灰。
看样子香昙没说谎,这真的是阿梅曾经呆过的屋子。
在阿梅的屋里让林微心中因为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而产生的不安和恐惧消散了不少。他想起香昙曾说的,书架里有阿梅爱看的书,不免有些激动。他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挪到架子旁,抽出一本厚重的书册,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极有分量。
这书册瞧着价值不菲,林微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将书摊平,看到又厚又硬的封皮上八个烫金大字《毗那夜迦欢喜禅经》。他疑惑的皱了皱眉,是经书?阿梅在燕春院这等地方都不忘诵经么?这样想着他打开书,想要看看是什么经文,一对浑身赤裸相拥交媾的人便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面前。
那画面上两个男人惟妙惟肖,其中一个长发男人背躺在另一个男人怀中,双股间插着一根又粗又硬的性器,腿间一柱擎天,还在不停滴着水。这画面冲击力太强,林微愣在书册前许久才反应过来,又往后翻了几页,里面内容愈来愈不堪入目。他啪的一声合住书册,胡乱将它塞回书架,骂了句,“骗人。”而后裹着被子快步回到床上缩了回去,香昙一直在骗他,这哪里是阿梅的屋子,阿梅怎么可能会看这种东西。
就这么裹着被子又过了一夜,第二日小侍女来的时候倒是给他带了件衣裳,帮他换完药之后将衣裳递给他又忙不迭地跑了,就像林微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林微终于摸到了点布料,他快速将自己套在柔软的长衫里,才发觉小侍女给他带来的不是以往常穿的粗布麻衣,而是一套锦罗。
正当他扯着衣服瞅来瞅去的时候,门啪的一声被推开,一阵香风扑面而来,香昙捏着帕子扭着腰走到他面前,将他从头到脚巡视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帕子一挥,“绑起来。”她身后立刻出现两个穿着深蓝色短打,五大三粗的龟奴,拿着绳子将林微双手缴在身后,结结实实绑了起来。
“我说小阿之,你这是什么眼神呀,妈妈我又不会吃了你。”香昙捂着嘴吃吃笑了几声,“今夜下头可有好戏,妈妈带你去见见世面。可不是故意要绑你,只是你还没个规矩,要是待会大呼小叫的扰了几位爷的兴,那妈妈我有几个头都不够给你陪葬的。”
说着,香昙又叫两个龟奴掰开林微的嘴,将一个厚厚的布团塞入他口中,哼着曲笑眯眯地带着他去了燕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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