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些忒修斯人向珀尔修斯提出问题时,国王就可以指着佩特里库诺说,这个人也和他们来自同个地方,但他不走,那他们为什么要走呢?
但现在,随着佩特里库诺的死,那种威慑力显然已经荡然无存。失去整个忒西亚部队将相当于他们全部兵力的近分之。这样的事情对任何支军队来说都会造成削弱,更不用说目前如此虚弱的珀尔修斯军队了。
珀尔修斯并非没有意识到后果。疲倦的男人在短暂的醒悟后,看着死去的雇佣兵首领,感到了股巨大的无助。是无奈,但不是遗憾。他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因为如果再给他次机会,他很可能还会做同样的事情,因为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玷污他的妻子。
但真正让珀尔修斯震惊的是,作为国王,他竟然会对个雇佣兵领袖的死亡感到恐惧。就在年前,他只要打个响指,就会有十个这样的人争先恐后地过来亲吻他的脚。哦,强大的人是如何堕落的!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珀尔修斯为自己失去的力量而哀叹。然而,强者的这种心态并没有停留太久。该做的已经做了,国王知道为打翻的牛奶哭泣是没有用的。因此,他开始思考下步该怎么做。
因为他们仍然在个充满雇佣兵的妓院里,考虑到那两个女孩发出的刺耳的尖叫声,人类的警钟很可能已经敲响,至少有几个男人已经在路上了。事实上,珀尔修斯已经听到了路上的脚步声。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当这些人到达这里时,他将如何处理他们?
解释吗?说他是这样发现佩特里库诺的?但怎么说呢?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必须想出个合理的解释,才能平息这场即将爆发的风波。毕竟,他不仅是个国家的国王,更是个家庭的守护者。他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威胁到他的家人和他的国家。
鉴于珀尔修斯面对的时间紧迫,他头脑里片混乱,无法想出任何合理的对策。情急之下,他猛地大喊:“杀了他们!”这是他唯能想到的办法。他向随从们发出嘶嘶的命令,让他们立刻拔出剑,准备在这座建筑中杀出条血路。
这无疑是场危险的冒险,但珀尔修斯已别无选择。于是,他和几名保镖迅速摆好架势,双手紧握剑柄,随时准备出击。
就在这时,声惊慌失措的喊叫打破了紧张的气氛:“陛下!敌人!敌人在城内!他们正在烧城!”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目瞪口呆。信使是个瘦削的男人,脸型像狐狸,他边说着,边指着城市的处地方,脸颊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敌人?哪个敌人?”珀尔修斯疑惑地问道。然而,令他惊讶的是,信使竟然巧妙地挡在了彼特里库诺摊开的尸体前面,遮住了他的视线。
此时天色已亮,但妓院内的光线昏暗,烛光摇曳。在这样的环境下,信使根本无法看清他们老板的状态。珀尔修斯暗自庆幸,自己暂时逃过劫。
“赞赞人!赞赞人进攻了,有人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了!”信使大声喊道。
“我们的几个兄弟正在集市上抓住他们,但我们需要增援,陛下!快点!”
珀尔修斯听后,心中阵慌乱。这对他来说,就像刚从煎锅里跳出来,却又掉进了火坑样。局势愈发严峻,他必须迅速作出决策,才能在这场危机中保住自己的性命。
当城卫队队长沉重地宣布灾难降临,帕潘多的脑海中立刻闪现出个念头——这切,都是珀尔修斯的阴谋。他深信不疑,那些雇佣兵的行动,定是那位坐在最高荣誉椅子上的人精心策划的。
“这正是赞赞领主警告我们的。”帕潘多喃喃自语,得知城市被洗劫的消息后,他心中竟涌起丝庆幸,因为这似乎验证了他对国王的怀疑。在他看来,珀尔修斯是幕后的傀儡师,他愿意将自己的财富,甚至生命,都押在这个假设上。毕竟,种种迹象都指向了珀尔修斯。
然而,当帕潘多看到父亲向珀尔修斯求救时,他的愤怒和失望达到了顶点。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要大声质问朝廷成员:“你们向他求救做什么?他就是主谋!是他干的!他以前做过次,现在又想再做次!”但理智最终战胜了冲动,他明白,旦出口,后果不堪设想。
帕潘多冷笑声,看着父亲对那位所谓的“整件事的建筑师”卑躬屈膝。他心中满是嘲讽:“哼!这就像看着只鸡向狐狸寻求帮助样。”他咬紧牙关,等待时机,脑海中早已规划好如何打开城门,让格拉托斯的军队进来。此刻,他将拯救城市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亚历山大的部下身上。
幸运的是,机会很快就来了。珀尔修斯和城主带着卫兵离开了队,去查看情况,只留下帕潘多人。城主匆匆留下句话,让他照看这里,但帕潘多早已心不在焉。他按照计划,带着小队侍卫——也是他的同谋者——迅速向城门西边的致命地点进发。
那里,平时即使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也至少会有小队人把守。但此刻,那里却异常空旷,仿佛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切生命和光明。帕潘多不禁感到丝寒意,但随即又恢复了冷静。他明白,这座城市正在经历场浩劫,守卫们或许已经冲回家中保护家人了。
然而,这也意味着城市的入口已经敞开,等待着任何有“邪恶思想”的人。帕潘多没有犹豫,迅速操作复杂的机关,打开了沉重的木质城门。他点燃火把,挥舞着,向格拉托斯发出信号:“看!那里!信号。门已经打开了。”
没过多久,他就得到了回应。在那座孤山上,格拉托斯驻扎的哨兵迅速用灯光信号回应了他。随后,千人的营地开始迅速组织起来。士兵们早已知道会有这样的命令,所以即使在白天,队中也没有出现恐慌。在无月的夜晚,他们很快排好了队,许多人手持火把,试图照亮漆黑的夜空。
周围确实是片漆黑,那是种现代人难以想象的黑暗。没有电力和人造光的照耀,人们很少能体验到如此真正的黑暗。这种黑暗仿佛有生命般,不仅存在,而且似乎正在吞噬着周围的切,包括他们自己。
亚历山大刚穿越到这里时,也曾对这种黑暗感到恐惧。因此,即使格拉托斯的千人马已经点燃了无数火把,他们还是缓慢而谨慎地向城市前进。他们生怕路上撞到或绊倒什么人或东西。
当他们到达城门时,格拉托斯明智地没有将整个军队推入城中。他命令道:“先派百人作为先锋,看看是不是陷阱。”他当然有理由担心,带领整个军团穿过狭窄的街道,很可能会被伏击的敌人从两侧包围并砍倒。
格拉托斯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信任帕潘多,他的军官们也没有那么信任他。他们提出了这样的可能性:整件事可能是珀尔修斯计划的个陷阱,目的是为了砍掉亚历山大军队的大部分力量。但话又说回来,他们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个诱饵的可能性。毕竟,珀尔修斯是个如此珍贵的奖品,几乎值得冒任何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