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的眼睛好了一些之后,才开始慢慢的接手生物公司的事情,陈宗生说到做到,不止帮她接了交接资料,把重点需要注意的内容也都特别标注了出来,看一下就很容易明白。
实验室那边不用经常去,秦烟现在的事情不多,就只有生物公司和医院那边。
时间多了,医院排班的就比之前多了,秦烟看到下周的排班表出来的时候,还有种正式工作的感觉。
中午下班,秦烟从医院出来,上了车就蔫吧了。
“先生。”
陈宗生给了她一瓶酸奶,“累了?”
“感觉第一天回去,我都有点不适应这个强度了。”
瓶盖已经被拧开了,秦烟喝了一口酸奶,总结,“说到底,还是早上起来的太早了,早八要人命。”
陈宗生摸了摸她的脑袋,“现在困了就睡会。”
“这会睡不着,我喝了咖啡。”她郁闷的说,“早知道我就不喝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先生的,她的脑袋应该更听先生的话,而不是咖啡的。
“吃过饭后再睡。”
“那你陪着我一起吧。”
“好。”
陈宗生选的餐厅距离医院附近的公寓也不远,吃完后就可以回去休息。
到了餐厅,点过餐,食物很快送了上来。
秦烟喝着酸梅汁,“今天科室里来了很多新的人。”
陈宗生放下杯子,“新招的人?”
“对啊,还有进修的,我感觉他们都好厉害,我记得我刚进科室的时候,手忙脚乱的,什么都不懂。”
“因为作为旁观者,我们看到的只有表面,能不能做好一件事,只有我们自己清楚。”陈宗生缓缓道,“当时我刚接手公司的时候,也有很多事情没有办法拿决定。”
“那先生当时是怎么做的啊?”
“哪里有什么办法,只能学,损失买教训,时间久了,也就知道了。”
秦烟放下酸梅汁,抱着男人,“先生。”
陈宗生的下颌放在她的头顶,手臂环着她的腰,“怎么了?”
“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很辛苦。”
“也还好。”男人低头,温声道,“后来,又有你这么个小东西,让你按时完成计划,却又喜欢拖延,多聪明的小丫头,聪明劲都放在了别处。”
“我也都完成了的。”
“嗯,完成了,快吃饭。”
秦烟觉得这不像是真心话,再问他,男人也不讲了,只嘱她快些吃。
饭后回到公寓,秦烟就拉着陈宗生去睡觉。
果然躺下后,她就感觉很困了。
她打了个哈欠,软软的喊人,“先生,你不要早离开,一定要等我醒来知道吗。”
“知道了。”
秦烟亲了亲他的脸。
男人笑了笑,“快睡。”
秦烟枕着男人的胳膊,乖乖闭上眼睛。
纱窗轻轻飘动,从窗外射进来的光线落在两人的身上。
手机铃声在房间里响起,陈宗生醒来,拿起手机看了眼,起身,去外面接电话。
电话结束,两点多一点,陈宗生进屋喊人。
小姑娘本来就困,哪里愿意起来,听到都要迟到了,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去洗脸,陈宗生都担心她撞到桌角,还好,人平安的到了水龙头跟前了。
洗了一把脸,秦烟的困意总算消失了不少,出门时坚定的说下次要多排中班,这样下班后她就可以睡好久了。
陈宗生领着她出门,“你晚上不睡了?”
“晚上是晚上的嘛,晚上困了再睡。”
陈宗生可不赞同这样的休息方式,不过,这会也不是仔细说的时候。
将她送到医院。
秦烟解开安全带,凑了过来,脸颊贴在男人的手背上,“先生,下午我会想你的。”
陈宗生垂眸,轻笑,“下午我要是来不及接你,你就和时亭一起去会所。”
“好的。”
“快去吧。”陈宗生摸了摸她的脑袋,“要迟到了,小姑娘。”
“唔,好叭。”
……
晚上易南在会所请客吃饭,陈宗生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秦烟就跟着陆时亭和易南一起去了会所。
却不想,在会所,还遇到了熟人。
会所老板陪在一个外国男人的身边,见陆时亭、易南和秦烟过来,便主动介绍,“俾斯曼先生,这三位都是我们会所尊贵的客人,陆先生,易先生,陈太太,这位是来自西雅图的俾斯曼先生。”
俾斯曼笑容不变,眼底却可见凝聚的冷意,“陈太太。”
陆时亭将秦烟拉到自己的身后,“俾斯曼先生,真没想到你能过来,欢迎来港城做客,有时间,我们一定好好招待。”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怎么样?”俾斯曼说,“我看你们也要吃饭。”
易南皱眉,“我们自己人吃饭,不希望有外人在。”
“易先生,在四方楼你也答应了说要帮忙,却没有想到,竟然不告而别了,我就只好亲自过来了。”
“若是有需要,可以到医院挂号,只要是病人,我都会接的。”
“好。”俾斯曼点头,“既然如此,我就等一等。”
三人离开,俾斯曼注目许久,才收回视线。
“他们结婚多久了?”
会所老板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人问的是谁,“你是说陈先生和陈太太啊,这一对可是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
俾斯曼淡笑,“是吗?”
……
包厢里,梁元荣跟姜茵过来,就听到几人提到俾斯曼。
女孩们一起去玩了。
梁元荣说,“那个人我见了,气场不俗,来头也不小,但是就为了找易南看诊,没有必要亲自追过来吧。”
“谁知道呢,在西雅图时,看他挺在意那位木小姐,不管怎么样,如果他需要木家,费那么大的功夫,也不是没可能,倒是他刚刚对烟烟的态度,让我有些看不懂……”
在西雅图那段时间,易南一直在病房里,对外面的事情不太清楚。
陆时亭说,“有什么看不懂的,他看上了那丫头啊,小丫头没看上他,他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所以就没进一步追,但是男人么,对追不上的女人,都有那么点劣根性,这次趁着找易南看病,顺便过来瞧瞧人,结果竟然发现,烟烟早已经为人妻多年,你觉得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别的不说,陆时亭这么一分析,梁元荣和易南倒是瞬间懂了。
陈宗生来的最晚,接受到的目光也最多。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