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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中的暖气开的不足,翟鹤墨身体一向畏寒,便又紧了紧颈间绕着的围巾。
还没到吗……
正准备抬手再看看时间,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唤他名字的声音。
翟鹤墨有点近视,他微微眯着眼看去,便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高大的身影向他走来,纵使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也不见疲惫风尘,仍是十分清爽优雅。
厉之霖远远就看到安静站在等待区的翟鹤墨,快步走来,脸上的表情很有几分惊喜:“阿鹤!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你猜的一点不错。翟鹤墨面无表情的在心里吐槽,要不是家里待不下去了,爷爷又催的厉害,他是真的不准备来。
微微侧身避开厉之霖伸过来要握住他的手,翟鹤墨将手揣入口袋,转身道:“走吧,我开车送你回去。”
厉之霖的手空在半空,缓缓握成拳,低下头,脸上的表情暗淡了一瞬,再抬起来时又恢复了温柔的神色。
只听他轻轻“嗯”了一声,很紧了翟鹤墨的步伐。
厉之霖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连当时拒绝他告白的时候都是很温柔的说: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厉之霖是翟鹤墨的竹马,是翟鹤墨的……初恋。
也不算是初恋,毕竟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厉之霖是翟鹤墨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让翟鹤墨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同性的契机。
翟鹤墨和厉之霖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也是一路同校同班,都没有离开过很长时间。厉之霖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对翟鹤墨更是如此,所以在春/心萌动的年纪,翟鹤墨就沦陷了。
然后一颗春/心给敲的粉碎。
翟鹤墨当时疑惑了很久,他不懂厉之霖是觉得他恶心还是觉得同性恋恶心,但是无论结局是什么,都不会让他心里好受但凡一点点。
他不记得他当时有没有哭,但是那种难受的感觉,他如今回想起来还是心悸。
不过他当时还是单纯的可怕,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就为了躲厉之霖,但是被爸爸重新揪回学校上课,再见他时,他都怀疑他那场幼稚可笑的告白是不是从未发生过。
厉之霖对他仍是如平时那般,琥珀色的眸子看向他时的眼神仍是那么动人的专注。
但是他没有那么强的心理素质,他看厉之霖再也无法和原来一样了,如果不是两人真真十几年的感情和两家的关系,他能做到瞬间从厉之霖眼前消失,老死不相往来。
但还好,高考的时候家里人询问他要不要出国,他知道厉之霖定了M国的学校,原本还在斟酌的他果断的选择了留下。
然后听说厉之霖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这对他的能力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对他来说,厉之霖这个名字终于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几年。
直到今天,厉之霖回国。
翟鹤墨坐在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微微皱了皱鼻子,车内淡奶油的香气还没散去,闻起来仍然十分诱人。
他正准备发动车子,突然眼前多了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光看包装看不出是什么,他侧过头疑惑的看着厉之霖。
“生日快乐。”厉之霖对着他笑道。
凭心而论,翟鹤墨还是有点高兴的。毕竟厉之霖是除了他那个现在爱学着年轻人卡零点和他祝贺生日的爷爷外第,一个祝他生日快乐,还给他准备了礼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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