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鹤墨自然是留着的。
这对袖扣被他好好的放在抽屉里,那个抽屉中还有同庄青砚的婚戒。
婚戒他戴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他决定同庄青砚离婚那天就被他摘了下来,也好好的放着。
倒不是他有事没事就拿出来感怀春秋一番回想一下当时被拒绝的场景,具体原因都很简单。
婚戒是他一种款式一种款式精心挑选的,也是花了大价钱请人改造成现在的样子的。
他没有什么设计天赋。那对当时要送给谢呈珏的袖扣,也是他拖人找了有名的设计师,笨拙的口述出想要的样子,硬着头皮画了许多看起来有些奇怪却形象的图纸,让设计师照着这个理念设计出来的。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
有点好笑。
设计用的是真心思,买来也是花了真金白银,就算是丢,翟鹤墨都打算给它们找个好去处。
然后谢呈珏问出的这个问题也很好笑。
在与不在重要吗?或者说与现在的他,有关系吗?
谢呈珏看着翟鹤墨的面色,看不透他现在的心情想法。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何曾去了解过翟鹤墨?他的喜好,他平时爱做什么,不见面时他又在干什么,那时自己对他的了解,少的近乎没有。
就连现在所知道的,还是他们分开后谢呈珏刻意留心的。
也不知究竟谁才是那个“金主”。
他以为他们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但实际上,只是他一个人自以为是的在贪婪地汲取罢了。
谢呈珏见翟鹤墨不答,涩然开口:“如果还在的话,可以……我可以把他买下来的。”
翟鹤墨搭在椅背上的手紧了紧,在骨节都微微泛白的时候又松开,他看着谢呈珏,眼中有着切实的疑惑和带着些许无可奈何的疲惫,最后都化为沉寂,他开口道:“我不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有必要谈论这些问题。”
翟鹤墨伸手拿过咖啡喝了一口,却被过于苦涩的味道刺激的皱眉,他抿唇开口道:“我们的关系早就已经结束了,谢先生也不必说出这些让人徒增误会的话,这对谢先生如今的身份来说并不妥当。”
谢呈珏是影帝,风评一向极好,若是被爆出以前被“包养”一事,现在还来主动找以前的金主,那定是个精彩的大新闻。
说到金主,翟鹤墨脑子里突然闪过那一声百转千回的“金主爸爸~”,顿时后颈一凉,头皮都是一麻。
“我从没有说过,”谢呈珏喃喃一句,抬起头时又微微提高声量:“我从未说过我们关系结束。”
他的指尖扫过桌上的那张专辑:“我其实也给你准备了,只是当时……我没有送出手。”
他沉默了一会儿,苦涩道:“我刚出道的时候,有人想潜我,我不同意,他大庭广众就想直接猥亵我,我反抗的时候砸伤了他。他势力不小,没几天我就被封杀了,所有努力争取到的资源全都没了。”
“我当时不敢相信你真的是……我后来才明白我的心思,鹤墨。”
这是翟鹤墨知道的故事,但他听的无比烦躁,系的整齐熨帖的领带像是勒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焦灼。
他伸手扯松了领带,沉着表情听谢呈珏说完,然后才缓缓开口:“你觉得,我会不知道这件事吗?”
谢呈珏哑然。在粉丝眼中沉稳,在他面前一向冷淡的谢呈珏,现在眼里尽是无措。
翟鹤墨看似每段感情都断的干干脆脆干净利落,但是每次积攒下的难过失望就像用凿子在他心上凿开了的缺口,他不知道用什么去填补,只能暂时掩住,似乎不去回想那伤口就不再流血。
等他自己都遗忘了,伤口总有一日会自己长好的。
但是当他亲手扒开那层掩饰,他才发现,伤口仍是血淋淋的在那里,不曾有一丝愈合和改变,甚至因为他的回想,熟悉的疼痛又蔓延开来。
“谢呈珏,我知道你的过去,所以我待你格外小心,就怕触及你的往事。”翟鹤墨缓缓起身,直视谢呈珏的双眸:“我对你仁至义尽,你若厌烦拒绝我也觉不纠缠,我同你说过这件事。”
“但是你,认下这段关系,让我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错觉。”
“你有过一丝一毫想过我吗?”
说完,翟鹤墨深吸一口气,不再愿意看他,转身看向落地窗外。
谢呈珏看着翟鹤墨挺直的背影,伸手按了按胸口。
很疼。
虽然翟鹤墨看不到,谢呈珏还是用力控制住自己有些颤抖的唇角。
杨林曾经说了很多,他听不进去,后来他们分开之后他也想了很多,逐渐明晰自己的感情,但是带来的悔痛都不如直接从翟鹤墨口中听到这些来的强烈。
那天被半夜,被翟鹤墨赶出家门后,他就已经开始逐渐认清自己的感情,甚至更早,就在他有意为翟鹤墨留他想要的唱片,首映式的最佳位置时,可能就已经有了感情。
曾经相处时,翟鹤墨因为他的
', ' ')('冷淡生过气,但是都没有很久,甚至都不用他去安慰。
现在,真的再也不需要他去安慰了。
“我后来才想到,”翟鹤墨看着落地窗外的景物缓缓开口:“当时的我在你眼里,同以前封杀你的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那他真是最失败不过的包养了。
弄得自己情财皆失。
翟鹤墨正准备自嘲的笑一笑,就感觉自己腰间一紧,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
翟鹤墨条件反射的向后一个肘击,用力不小,可身后的人只是闷哼一声,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谢先生,”翟鹤墨的声音很冷,“请你放手从我的办公室出去,我不招待无礼的客人。”
两人当时说是在一起了很久,却都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如今谢呈珏冲动下将翟鹤墨从背后搂住,竟一时间舍不得放手,只想再抱紧一点。
“鹤墨,”谢呈珏忍着左肋的痛楚,缓缓开口:“不要这么说,你和他是不一样的,是我当时想不清楚,等我想清楚的时候,我就见不到你了。”
翟鹤墨身上本就酸痛,现在被他紧抱住更是难受,他没有心情再听谢呈珏多说,皱眉用力拉开他的手臂,转过身正准备直接请他出去,办公室的门就被人轻轻敲了敲。
“商尧先生来了。”门外响起贺苍昀的声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