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平复下心情的南河仔细思索,认为牧岩的话并无错处,身为萨尔玛的族长,他完全有权力以萨尔玛的利益为优先,要求小yAn随战,不必与他商量。
自知失态,南河沉默地低下头,将椅子抬起後重新落坐,并未发言。
「要说我完全没有起过那种念头,也是骗人的。」边说,牧岩的右手边来回磨蹭着膝盖,像在同时安抚自己。「要知道,从前带着圣nV的羽族军,在战场上根本毫无顾忌,圣nV在後方长时间维持的大范围治癒术会不断替他们疗伤,就算离Si亡只有一线之隔,都能够被救回来。假如小yAn的力量可以透过训练增强,进而支援萨尔玛作战,一定可以减少战士们的Si伤。」
然而,他却下意识隐瞒了当初「圣nV是以X命来支撑治癒力量」的猜测,深怕南河会更加反弹;既然没打算让小yAn上战场,实在无须徒增忧虑。
「……长老爷爷曾说过,我们不该将小yAn推入两难的境地。」南河转过头,一句句坚定而认真地回应:「就羽族的立场,或许会认为是我们隐瞒并抢走了圣nV,之後想尽办法要将她夺回。届时,小yAn又该如何自处?是要顺应心意成为鬼族的後盾,还是回到说不定是自己真正归属的羽族?」
牧岩迎向他的注视,忽而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个假设的前提,在於圣nV是羽族的。」他靠上椅背,将双臂环於前x。
南河闻言一怔,不太明白这句匪夷所思的话。圣nV属於羽族已经是个根深蒂固的观念,为何牧岩的说法竟隐含着想挑战这观念的意图?
「从前,神看起来十分偏袒羽族,给了他们丰沛的魔力,还赐予了圣nV。不过现在呢?」站起身来,牧岩轻拍了拍南河的肩膀,「暗之地挖掘出辉石,鬼族开始掌握了对抗羽族的力量;然後十多年前,拥有治癒能力的小yAn诞生在萨尔玛。这代表了什麽?你自己好好想想。」
语毕,便推开了椅子朝门外走去。
南河整个人陷入漫长的静默,直到外头传来小yAn清朗的笑声,才将他自沉Y中惊醒。抬起双手掩住脸,他显得既苦恼又疲惫,思绪也缠绕成团,杂乱无章。
假设,小yAn的能力足以让羽族和鬼族的优势地位相互对调,鬼族将有机会得到更好的生活,不再处处受制,那他是否不该自私,就让小yAn本人去做决定?可万一,扭转局面後的鬼族部落团结起来,怀抱着复仇、泄愤之心,强势地反过来掌控羽族,她将面临的就是对异族的诛杀、欺凌、压榨……
对一名盼望将世界的美好放入绝望之人眼中的nV孩而言,何其残忍。
「该怎麽选择才是对的,您能教教我吗?长老爷爷。」
久久之後,老人的眼依然紧紧闭着,未能启口给予任何关於未来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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