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待在部落守望的日子十分难熬。
纵使有其他人在,照料长老的责任也落到她身上,且她还开始向部落内的工匠学习制作魔法道具,整个人变得十分忙碌,小yAn还是觉得少了南河让她心里空落落的,每当特定时间一到,依然习惯提着一盏灯站在门口,踮起脚尖朝远处张望,期待下一秒,就能看见想念的人朝她挥手、从那头踏着稳健的步伐归来。
时光飞逝,数个月的光Y如同白驹过隙,从勒肯纳德陆陆续续传回了好与不好的消息,例如水源果真被投入毒物遭到W染、又例如牧岩的策略有效分散了羽族军的攻势……可当中一直没提到南河的现况,他也不曾捎回只字片语,彷佛就此消失了般,令人内心忐忑纠结。
等到春季翩然而至、冬雪初融,被敌人久攻不下将近半年的勒肯纳德总算传来捷报,好不容易熬过难以适应的低温大雪、却碰上传染病肆nVe的羽族抛下了伤病者连夜撤退,担心有诈的勒肯纳德继续闭城固守,多日後才总算能够安心打开城门。
「听说今天清晨左右就会陆续回来了。」见小yAn整个人坐不住,不停非常焦虑地四处走动,风杏忍不住笑,「今晚早点睡,明天就能起个大早到城门外迎接啦,你总不想一脸憔悴地出去见人吧?」
闻言,小yAn困窘地停下脚步,拍了拍脸。自从南河参战後,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好了,每天都在拚命祈祷、害怕听见噩耗;虽说南河承诺会平安回来,可她还是担忧会出现什麽始料未及的变故,让他无法遵守约定。
为长老熄灯後,她回到小阁楼,身T明明疲惫不堪,却又觉得JiNg神紧张导致意识十分清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X抱着枕头窝到了窗户旁,遥望满天星斗发愣,并时不时往漆黑的道路瞥一眼,无可否认地在期待着惊喜。
後来,累积的疲劳压倒了意志,她居然在不知不觉间靠着窗缘睡着了,恍恍惚惚之际,貌似听到了细微的跫音,熟悉的气息也在下一刻窜过鼻尖,小心翼翼靠近的温度、还有发上轻柔的碰触,都让她无端感到安心。
扬起唇角,心满意足地往枕头上蹭了蹭,她沉入更深的梦乡之中。
隔天上午,小yAn被一阵嘈杂的说话声惊醒,猛然睁开眼,发觉天sE早已大亮。她拥着棉被坐起身,思绪呈现糨糊状,想不起自己是哪时爬回床上的,而且今天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她本来想早早起床……
呆呆注视着盈满晨光的小阁楼,蓦地,她倒cH0U一口冷气,「啊啊啊──我睡过头了!」
正在楼下与长老谈话的众人被一连串尖叫吓得噤声,随即听见楼上乒乓作响,半晌後,发丝散乱的小yAn三步并作两步从楼梯上跳下来,与恰巧进门的风杏擦肩而过时还埋怨道:「杏姨!你怎麽没有叫醒我啦!」
「哎,小yAn!」眼睁睁看着小yAn风风火火地往外跑,风杏压根儿来不及阻止,只得转向人就站在长老身旁、全程目睹却未曾出声的南河,「你不是说半夜回来就第一个去找她了吗,那孩子现在还急着去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南河m0m0鼻子,十分淡定地解释昨晚上楼时小yAn已经睡昏头了,还把他当靠枕,怎麽好意思把人吵醒?所以只把她抱回床上就离开了,小yAn完全没见着他的面,才导致这场乌龙。
听了则趣闻的大人们开始揶揄南河坏心眼,明明猜得到小yAn匆匆忙忙是为了谁,还刻意躲在Si角装不在家。
「也说不定她是想去接牧岩叔……」话说到一半,就被风杏好气又好笑地瞪了眼,南河只得改口:「咳嗯,我去找她吧。」
语毕,也不等屋内的人有什麽反应,迳自越过了人群往外走,待跨出门槛,没看见小yAn人影的他乾脆迈开腿小跑。假如是要迎接从勒肯纳德返回的队伍,她应该会直接到城门去,但他却是跟随对转移魔法阵没有不适反应而早早回来的第一批人,在凌晨就率先抵达萨尔玛了啊!
没料到的是,小yAn认为自己起得太晚,南河就算回来也早就不在城门附近了,结果中途绕去了训练场,两人再一次令人啼笑皆非地错过。
待南河透过其他人的指引赶到训练场,远远就听见牧岩用大嗓门在取笑小yAn还没整理过的鸟窝头,惹得现场在整理装备和剩余物资的人频频侧目,而小yAn则是背对着他,将双手充作梳子正在努力理顺那头金发。
「哈哈哈哈哈哈!你该不会连牙都还没刷就跑这儿来了吧?」针对完了头发,不愧是老幼稚的牧岩连牙齿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