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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不知道蒋舸在派人私自调查,只是没有挑明。俗话说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万一没有找到那些人,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那他不过是在自己心头上又重重的割了一刀。
“这件事我来处理。”
蒋舸并不希望白淳参与进来,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用正当手段来处置这些人。
“答应我,别乱想。”
三人的落脚地还是那间公寓,不同的是多了一个白宙,之前的客房也算迎来了自己的主人。
“好可爱的狗狗。”
白宙放下书包,抱起沙发上的奖杯。来到这里他一点也不认生,活泼又自在。
“它叫奖杯。”
蒋舸去安城前把奖杯继续托到了旁边的宠物店里,刚刚进来的时候把奖杯一起带了上来。
“我叫白宙,狗狗。”
他趴在沙发上,与奖杯大眼瞪小眼,白淳从厨房倒了几杯水出来,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喊道,“我下午带你去剪头发。”
“哥哥给我剪嘛。”
白宙爬起来,顺带把奖杯抱在了怀里,索性奖杯是条来者不拒的狗,一人一狗也算融洽。
“别撒娇,我不可能给你剪一辈子头发。”
“怎么不行呀?”
白宙踢着腿,站起来勾住白淳的尾指,一晃一晃的撒娇,“哥哥去哪我就去哪。”
“你不结婚,不交女朋友了嘛?”
蒋舸听到这话,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倒是白宙天真道,“为什么要交女朋友?”
“别胡说,你先去睡一觉,等你起来我们就出去。”
白淳把他送到房间,又把窗帘拉上,挡住折射进来的阳光,白宙乖乖上床,安静地看着他做这一切,等白淳准备出去才开口,“哥哥记得喊我起床。”
“睡吧。”
白淳给他掩好被角,又给他开了暖气,收拾好才把门带上。霎那间,白宙眼中的天地垂垂暗了下来。
他把视线移到窗边,两个流苏小灯晃晃摇动,成了一串万花筒,颠倒的数字信号和破碎的雨夜,一切都是混乱无章的,只有做梦才能把它们驱逐。
“睡了?”
“差不多。”
白淳赤着脚奔向蒋舸,手圈在他脖颈后方,轻轻吻着他光洁的下颔。
“这么热情?”
蒋舸笑着打趣,手却圈着人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白淳靠在他颈边,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和起伏的心跳。有这个人在身边,好像一切都开始有了希望。
“去房里。”他声音很轻,似乎怕声音大了会吵醒另个房间的白宙。
做爱可以快速释放人的压力,把负重和压迫全部变成酣畅淋漓的性爱,肉体的欢愉欲望往往使人忘却精神层面的痛苦,白淳需要一场轰烈的性爱。
他胡乱的吻着蒋舸,从嘴唇到脖颈,每一下都如同蝴蝶落翼,连呼吸都是颤巍巍的,气息紊乱不安,蒋舸用脚勾上门,这才主动的亲了上去。
和平日里的温柔不同,他扣着白淳的后脑勺,几乎是强制性的让他来承受这暴虐的吻,舌尖勾着他喉腔软肉,白淳觉得自己的舌头被玩弄的酸麻肿胀,舌尖处似乎有些微微沁血。
分开的时候,白淳嘴唇被吸吮的红艳艳的,好像涂了鲜艳的唇脂,蒋舸伸手去摸,这里是如此的柔软而娇嫩,是需要被人细心捧着的。
“抱歉。”
他不该把人丢在国内的,想要在一起有很多种解决方法,可他太心急,偏偏选了最让白淳不安的蠢办法。
“别说这些。”
蒋舸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就像一道光,划破了他阴霾人生的灰暗,抚平了他所有的自卑和不安。
是他抓住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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