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高老庄np作者: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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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她会儿还要回家,她不想带着身烟酒气。接着回答了他的问题,“武汉。”
“哟!”显彧好像挺惊喜,“武汉好,武汉出人才哇。”后来高犰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惊喜,原来某个人也是武汉人。
“说起武汉,你说他们怎么就看上北湖了?还就是他家那块儿?”
“这房子定要保住,他嘴上不说,心里难受。”
“嗯,他句话都没提过?”吴俣也问起,眉宇间有真诚的关切。
“你了解他,这种事儿,他般不麻烦我们。”肖沅也开了口,出奇的,言语间也很窝心。
他是谁?
高犰面上无异,心里好奇上了,这个“他”貌似在他们心目中非常重要,甚至,连吴俣都,悉心维护着——
“吃菜呀,衙内,呵呵,这么叫你还真别扭,不能说真名么,”蒲宁给她碗里夹菜,高犰稍抬手答谢了,还是微笑,摇摇头,“我们这行,行贱,说真名怕侮了祖宗。”这都是端无曾经的说辞,她用得行云流水。
“看你谈吐不错,读过,”
“读过,不家里条件不好么,大三的时候辍学了。”
“那以前读什么专业的?”
“心理学。”
“哎哟,这以后可得找你聊聊。啧,现在这日子过得呀,有时候心里憋屈,就想找人说说话。”
“显彧,别作了啊,你聊天的人还少。”
言语的气氛越来越轻松下来,高犰也越来越放松下来,浅笑略带些憨直气地看着男人们有时互相打趣几句,看得出他们彼此感情好。
他们风度也不错,照顾得到她,慢慢慢慢说话熟了,言语间也不那么拘着了。不过,衙内还是蛮撑得住主心骨儿的,不说人和她熟了,她就没原则了。这几个,是对立面,是敌方,她记得住。而且,时不时,这些人热她会儿,又试探下,这些,衙内心里都有数儿。
“你怎么认得吴笔的啊,”
看看,这吴俣就是个滚着冰的毒信子。刚才还淡笑聊着别的,这会儿,漫不经心般拈着菜就这么像随口问了句。
此时,衙内的角色代入感蛮强咧,他这么问,还真有点把她问烦了。她把筷子放,人是笑着的,可明显又是生气的,“吴笔是个好孩子,她认识我不丢人!”还有点小大声儿咧。啧啧,这是衙内真性情。
认得个风尘女子怎么了,就这么不受待见?衙内想到端无,心里挺疼的,儿时的玩伴现如今在外面有可能就是这么个境地儿。怪难受的。
这话呛!——别说把男人们还都呛停了会儿。
衙内见这突然的静,突然间说不上什么滋味儿,———也许是真有些伤心又挺烦,也许,本来蛮融洽的局面下被她如此真性情搞,有点僵,她又不晓得怎么缓和,——咳,神经病咩,此刻还有点自责,跟敌人交朋友,只管虚伪就成,露那么真性情干嘛,———
时,衙内也不晓得如何应付,干脆,她了起来,
捞过桌上的酒瓶,倒入自己跟前的小空杯盏,倒了满满盏。跟烟样,她本来今晚不沾酒的,杯盏直是空着的。
端起来朝他们敬了敬,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确实还有些事儿,先走了。这盅儿,算赔罪,刚才我有话说得不好的,你们包涵。”
说完,盅微仰头干了进去!
这女人喝酒啊,太豪气,不媚;太柔弱,又作。
高犰这干,挺有范儿,干脆利落。不过,也不是完全的豪爽,有种女子独有的韧性在里面。
拿起包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