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高老庄np作者: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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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的脑袋瓜,圆不溜秋,上面还有个补丁。
她妹妹敲了下洗手间的门,“子龙同志,吃饭了。”
她回头压了压手,很有点干部作风,“稍等。”又在镜子跟前整理了下衣领。是她那件蓝色病号服的衣领。
走出来,
在小桌旁坐下,又整理了下袖子,
“我的军装什么时候送来?”
“哦,快了,还在做红袖章。”
她听后点点头。
拿起筷子前,先小声说了句,十分郑重,
“人类应当学会控制自己,做到有计划的生育。”
这是毛主席语录。
然后,才拿起筷子,模样秀气又贵气的用餐。
荷兰直坐在病床尾看着她,目不转睛。
“子龙同志,听说主席从来不坐飞机?”
她捻起块黄瓜放在嘴里细嚼慢咽,睨荷兰眼,慢慢说,
“主席曾对我说,‘乘火车就可以掌握主动权,想停就停,想走就走。想停就让火车找个支线停下来,下车去看看,或者找当地领导谈谈都行’。飞机能做到么?”
接着,又斯文转过头,又捻起块黄瓜。
荷兰点头,仿若十分受教。接着,又听见她叹了口气,
“有次,我在火车上发现庄稼地里有人偷麦子,对主席说,‘主席,您看,偷麦子的。’主席连忙说,‘别出声,别出声!看来,农民的粮食还是不够吃啊!’主席对人民的爱超过切啊。”
默默的,她连黄瓜也不吃了,只扒饭。
髙狳走过来,微蹙眉头,低声说,“你现在别招她,让她好好吃饭。”
荷兰顿时来气儿,“我怎么没叫她好好吃饭———”可看她确实只吃白米饭了,立即压了火,稳了稳声,“子龙,今年粮食产量不错,农民的粮食够吃了,还能吃上新鲜瓜果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
筷子再次伸出,块小排骨放进碗里。
咳,王芳老先生的“智取威虎山”唱糟了滴。高犰同志醒来,夜回到文革间!
她也是会给自己按身份,毛主席的第机要秘书,叶子龙。
没事儿,人是个男的,她切体征是个女的,也不妨碍她霸着这“第机要”的位置。她熟背“毛主席语录”;她细数“中央党史”;她精油“派系斗争”;她连主席吃鱼怎么吐刺都知道!
王芳叫高教授不着急,虽然这种情况不见,可也数平常,术后暂时记忆的混乱有身体原因,也有心理原因,但并不影响健康。过段时间,各个生理机制调节好,会渐渐清醒。毕竟,这次手术,主要是摘除她脑中的血块,犰犰从小就落下的“间歇性失忆或穿越”,并不能得到根治。高教授也明白这个道理,犰犰这样神里神经他也养这么大了,只要她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切依旧任之。
当然,从另外个角度来看,她醒来没有立即回归本尊,也好。起码,她想象的这个年代,她想象的这个人,都正值“朴实无华”“忧国忧民”,在乎不了外貌。因此,犰犰比较能淡然看待“光头”。要不,———想想以前小犰犰,每次手术,在乎自己的小辫辫,无论她是哭还是不哭,都叫髙廻夫妇难受至极。
吃完饭,髙狳给她递上蜂蜜水,她喝了口,又讲了声,
“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
用餐完毕。
餐餐如此,以毛主席语录开头、结尾。
韩应钦进来时,“叶子龙同志”正在仔细阅读《论持久战》。
韩应钦同志袭笔挺军装,将帅品格,加之妖祸的面貌,叫子龙同志看过去颇为欣赏。
“你是谁?”声音清晰,问话坦坦荡荡。
“我是韩应钦。”
“哪个军区的?”
“北京军区。”
“什么时候授的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