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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照返阖眼躺在榻上,似在梦中,飘飘然恍如登仙。可轻透的灵体没有把他带向天上宫阙,反而扯着他的神识在一条满是半枯红月季的小路上游荡。
他不喜欢这个地方,顺着青石路板,闷头走过一重重垂首月季。忽然眼前一花,再定睛看去时,眼前已变成大片泥泞草地了,空中银月高悬,草间雨露成珠。
他心知是梦,无聊地向前行了几步,听见草丛间一阵窸窸簌簌的轻响,似是人语。
他凝神静听,便听得一声低喝,“你别动了。”声音柔软。
他一下子僵在原地,他认出来了,这里是他以前念书时的林下书堂。彼时他正是性情阴沉,贯被针对,一次同学堂里头的其他学生起了龃龉,动起手来被夫子遣送回家。
再回来时,手上便牵着一个宁无名了。
宁无名那时刚被明镜带回来,明镜嘱咐他带着宁无名一同去上学。他本来是要拒绝的,明镜很会挑时候,大夫正在看他被打碎的牙,张着嘴不能动,也没法推掉这个包袱。
宁无名便坐上了他的马车,他随手给宁无名抓了块点心。宁无名小口吃着,伸出只手接点心渣。点心不知道是什么馅的,只记得是红的,沾在宁无名同样鲜红的唇上。
他在旁边斜眼看着,觉得这个姑娘样的小子在他身边应该活不过三天。
不出他所料,第二天他们打群架的时候,宁无名就哭了。一路哭到回寝居都没停,他懒得管那软蛋,只觉得烦躁,夫子把他俩安排到了同一个屋,以后晚上少不得要被这人骚扰。
所幸哭声在睡下后不久就止住了,可他起夜时候顺带便往旁侧的被窝里一望,光塞了个枕头,没人。
他只得骂骂咧咧地出去寻,在雨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出去老远,才在悬崖边的角落里听见了人声,不止有宁无名的,还有那个一天到晚找他茬的书堂小霸王。
他当即就要冲上去,才踏过一片草叶,便听见宁无名说道:“你别动了。”那声音轻和,像薄凉的软剑闪过。
他定在原地,半晌才像蛇一样无声地又到草丛边缘。月光下,宁无名正站在那,手里握了一把匕首,寒光溢出指缝。
宁无名脚边是那个被困成个死猪样的孩子王,双眼暴凸,嘴里塞了块布,正在徒劳无功地挣扎着。
他看见宁无名俯身从地上拾起了点什么,毛乎乎的一只兔子,是那孩子王养的爱宠。宁无名一刀割了兔子咽喉,滚烫鲜血喷薄而出。
宁无名拧着那只兔子倾倒鲜血。那人目眦欲裂,奋力转身却始终不得摆脱,只得眼睁睁地任由血落了满脸,泥血交融,狰狞如鬼。
宁无名低着头,重重阴影一压,明照返压根看不见他的神色,可他的语气和他的手一样稳。
宁无名的声音遥遥传来,“明镜带我回了灵虚,明照返给了我点心吃,今后他就是我的兄弟了。你打他的脸,就是踩我的脸。”
宁无名抬头,恰云间月出,风啸山崖。刹那间银辉遍染,他高崖独立,衣袍激荡,面容沉静,清晰得连眼里头的薄凉明月都看得见。
那天的最后宁无名把兔子丢到了山崖下去,回身解开了那个小霸王身上的绳子。小霸王连面上的血都赶不及擦,站起来转头就跑。
宁无名走后,明照返凑到山崖边上去一望,崖下礁石黑沉,起伏如兽脊。偶然间江水波光一现,便照出石上模糊血迹。
明照返回寝居的路上走走停停,他有点希望回去时宁无名还醒着,他觉得自己有话该和宁无名说,但他不知道那话具体是什么。
所以他一路走,一路想,还没想好说什么,寝居小屋便到了。这路什么时候这么短了?
他走进屋,宁无名正呼吸平稳地躺在被窝里,裸露在外的面孔干净柔洁,带着微微的水渍,像是不久前才洗过。
他站在床边审视这那张秀气的小脸很久,他以为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会把宁无名吵醒,那心跳声那么响。
可宁无名始终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眉眼舒展,似乎好梦正酣。
所以明照返一句话也没能和他说上,只好自己爬上床,闭眼睡觉。
明照返往日的梦中总是飘着将朽的月季花味,每一觉都如同一场恶战,醒来湿汗遍体。可那天晚上之后,梦里头就只剩下那片悬崖了。血迹从山崖下爬上来,织成铺天盖地的厚布,忠实地罩在他身上,包裹着,护卫着,像一个无声的许诺。
第二天上学时,他拉着宁无名走在去学堂的小道上。宁无名就在他身边,依然眉眼温顺低垂,紧紧攥着他的手,像只能被一声怒吼吓死的鹌鹑。
那句话就在明照返舌尖,千回百转,可他到底没有说出来。有东西像一根刺扎在他舌尖上——一根月季刺。
改天吧,他想着,反正这小子又不会跑。
十多年后他站在失窃凌乱的宝阁中,周遭的沸腾人音像远隔天涯,唯心剑嗡鸣之声如蛆附骨。
但他再不能疏忽大意让那把剑跑出来作乱,能阻止他的人已经离开了。
', ' ')('俄而有一道声音如细线般划破云霄,“不是这边!他去了芙蓉洲,他去了老夫人的墓!老夫人陵寝被挖了!”
整个世界都被颠倒了过来,宿醉感变成刀子要把心脏剜出来。大概一炷香后他意识到要把他的心掏出来的不是宿醉感,那是——那是——
他恍惚间想起来了,自己功力早已大成,神满不思睡,再无须依靠睡眠之事补充精力。
是以那点血迹也早派不上用场了。
明照返倏地睁开双目,一个翻身下榻。
床头正在给他擦脸的婢女一惊,见他目不斜视,几个阔步踏出了房门,方才站起来慌张追去,遥遥喊道:“少殿主——您的药还没喝呐——”
明照返周身煞气萦绕,直杀明镜寝居,房门还没开就听见里头传来一句,“来,戴上。”
正是明镜的声音。
后头紧跟着响起抽泣声,一声声鞭子样在明照返心上轻刮,“不要……你别这样……”
明镜话语不停,“现在不先通通这对骚奶子,将来哺乳的痛可不是你受的起的。”
另一人几乎奔溃了,“没有——没有的事——”
屋里头一阵喧哗,似是有东西被打翻,铁器相击,又传来一声吃痛的惊呼。
明照返当即踹开门冲进去,正好看见宁无名光裸着倒在地上,紧闭双眼,满面痛苦之色,双手缚于身后,两腿不住互相绞紧摩擦。腿间一根红彤彤的阴茎探出,清液沿着柱身缓缓淌下。
旁边是一具黑铁打的木马,此刻正轻轻前后晃动着。铁马高壮,最上头浇铸了支雄伟怒张的阳具。此时阳具上满是可疑的水迹,水迹淌下来,在乌黑铁马上涂开薄薄油光。
宁无名那通身玉润的皮肉伏在木马边,像地上平铺开来一层细雪。
明镜端坐在一旁的榻上,一派云淡风轻。他面目俊朗,或者说有些太过标致,笑时春风和软,静时沉若死水,是故他常笑。眼尾弯弯的一点垂,最怕生敏感的幼童也乐意给他抱。
可这会儿他漠然地坐在那里,一点表情没有,单纯地低首凝目注视着地上的人,与周遭死气沉沉的满堂金玉浑然一体。
明照返下意识要去扶宁无名,那滑软皮肉的触感在他记忆中忽地闪过,逼得他呼吸一滞,硬生生停在原地。
他咬肌紧绷,背着手不去看地上那具雪白的躯体,下体却是微微一弹,所幸他这一身宽衣广袖的,看不出半点端倪。
“你又干了什么好事?”明照返低喝,余光中的宁无名正无意识地蠕动着,两条大腿像编麻绳一样反复绞拧。
眼见宁无名的面色微红,喘息渐起。一点灵光乍现,明照返忽然明白过来他在做什么——他竟是靠着两条腿在自己磨着屄口!
荡成这样!明照返的手指倏地攥紧。那湿滑顺从的销魂滋味齐齐涌上心头,烧得他心口滚烫,口舌发干。
明镜面上的表情忽然一松,像冰溪崩开一个口子,春水潺潺而出。他含笑一摊手,作出无奈的样子,掌间两根细细的银针,针尖上一点不怀好意的粉红。
“本来让我把针刺进去就结束了,谁知他挣得那么厉害,一下被针刺破了皮。”他眼尾低垂,淡淡的笑,“这下可好,淫毒入体。”
他伸出左脚,轻而易举地拨开宁无名两条紧绷着的腿。鞋底凑到穴口边,那穴口正大开着,像是刚刚被什么东西饱饱撑开过一般,露出鲜艳的红腻嫩肉,如牡丹怒放般红艳透香。
宁无名如有所感,登时哆哆嗦嗦地挺着腰要用穴口咬鞋边,穴口“啾啾”地发出馋极了的声音。
明镜却轻巧地把脚收了回去,“去,自己爬马上头,穴都松了,白干都没人愿意多看一眼的货。”
宁无名眼泪吧嗒吧嗒直落,他直勾勾地盯着明镜的鞋尖,“没松……呜呜呜……没有,”他双手被绑,浑身皮肉汗黏黏地贴在地上,吃力地翻过身来,冲着明镜敞开双腿。腿间两花齐开,一缩一夹。
他呜呜低鸣着,快被淫毒逼疯了,“进来……呜,试试嘛……都会含好的,可以随便用……尿进骚子宫也可以……”
明镜心硬如铁,任他百般献媚也不多给一个眼神。倒是明照返气得双目通红,咬着牙看宁无名旁若无人地向明镜邀宠。
他快步上前,冲着明镜低斥,“他都把你妈坟挖了,你还有心思和他搞这个?”
明镜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一遍,轻笑一声,“倒是怪了,我娘又不是你娘,你一天也没有见过她,眼下却比我还急。”
他扫了一眼宁无名,宁无名似是知道无法从他这边求个痛快,此时正支着膝盖颤巍巍地去够那铁木马。
铁器寒气四溢,光是站在旁边便如被无形的刀刃一样划割,宁无名拿着一身光滑的皮肉去拥,很快便一片通红。他也浑然不顾,痴痴地要去贴去蹭。
明镜随手一弹,一股气劲打出,正巧击在宁无名腕间粗绳上。宁无名骤得解脱,像是不太适应,指甲在铁马上一番胡乱抓挠,像小兽一样哀鸣阵阵。
', ' ')('明镜手掌轻轻向上一抬,宁无名顿觉身下一凉,似有风撑起了他的身子,一下把他捧到了铁马之上。
那湿润的穴口悬在空中,猩红肉唇外翻,中间花蒂未经触碰便自行勃立起来,清亮亮的液体淌了满穴。整个阴阜都打开了,熟透了,只待一次酣畅淋漓的插入,甚至残酷的虐奸。
明镜手掌一翻,手腕沉稳往下一压。
宁无名顿时失去支撑,重重砸在冰冷铁器之上!
肥沃的花穴顿时被击打大开,湿粘的穴口软肉不知疼痛,反而贪婪地吸咬着寒凉铁器,粘腻水声不绝如缕。层层红肉濡湿的如雨后春花般展开,鲜润润犹带露水,在铁器锋锐的寒气里痛极爽极。
宁无名支撑不住倒伏下去,却不慎把一点肉蒂在铁马上挤压了个彻底。那铁马上还带着细细的沟槽纹路,槽中满是微不可见的细刺。
肉蒂一下陷入其中,被强行勒成几块,细刺这时候便显出厉害来了,划拨得整个肉蒂红肿起来。
宁无名悲鸣一声,双手在马背上一撑,想立起来。后头的明镜恶劣地一压手腕,他整个人边和破布娃娃一样被操控着在马背上拧动。铁马四条腿浇筑在半片圆环上头,稍微一着力便前后晃动起来。
一点花蒂在沟槽间千回万转,倒像是宁无名正上赶着把这粒骚豆子送给铁马肏,几下便给奸了通透。偏那红蒂子还在这般摧残蹂躏中得了趣,高高挺立,深红一点,凝如膏脂。
宁无名脑海中浑浑噩噩,通体被过激的欲火烧出一种嫣红。他忽然伸臂抱紧身下的铁躯,手指紧绞,指节泛白,喉间挤出一声破碎的呻吟,穴口几个抽搐,遽然喷出大股汁液。
竟是被一个死物玩上了高潮。
明镜饶有兴致地观赏着一切,片刻后突然问道:“你喝药了没有?”
明照返不知不觉间便被眼前这香艳场景勾了魂,袖中之事像夜昙花一样开在他心里头最隐秘幽深的角落,他还没来得及反抗就给彻底迷晕了。
明镜的话像一盆冷水浇了满脸,明照返一个寒颤惊醒过来,“什么药?”他焦灼地吞咽唾沫,不耐烦地说道,“你少发疯了。我把他提回去拿夺魂咒一审,把你娘骨灰拿回来才是正事。”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他心里漾开,宁无名是叛徒,是贼心不死还要勾引明镜的混蛋,是他的仇人。而交合在他这是爱欲的表达,既不该因愤怒而起,也不该出于报复。
可那一次销魂荡魄的经历像一道阴影,伏在他脚下冷冷望着他,蛰伏着。纵是是心剑之主,却也生出隐隐的胆寒。
那阴影拷问他,这天底下有千万种折磨人的酷烈手段,可你偏偏选择了这种,为什么?
他给不出答案,对着和宁无名有关的事他总是给不出个说法。所以只能选择沉默,选择当作一切从未发生。
但明镜显然没得那么好心帮他隐瞒,他长长“哦”了一声,道:“那就是没喝了。”
他面带遗憾,语气却是轻扬,“你的那副药是专门解这淫毒用的——本来打算让你把他的奶水含出来的。没了解药,看来今天是得把两口骚穴玩烂才行。你喜欢尿进子宫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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